對于任然的突然到來,漫寧很是驚訝,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里,他們一直沒有任何的聯系,也因為在他離開的時候,他說公司很麻煩。所以,一時半會的回不來,她也就在發生這件事以後沒有給他打電話,可是,今天的空降,著實的把她嚇了一跳。
而另一個人,相對于漫寧的驚訝來說,好像是很輕易的就接受了,他好像在這之前就知道。
「我們接下來一起吃個飯把。」這是第一次南宮瑾主動邀請別人吃飯,而這第一次,居然是邀請自己的情敵,不得不說這個世界幻化。
「好啊,正好我剛下飛機還沒吃東西。」對于這麼好的事情,任然斷然是不會拒絕的,有人白請吃飯,為什麼不去,他可不會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可是,這個場面怎麼看怎麼別扭,漫寧站在一邊不知道應該是說什麼,人家不都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麼?他倆怎麼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捏?
「站在那干嘛,趕緊走了,你不餓麼?」已經走出一大截的南宮瑾回頭看著那個還愣在一邊的小女人,又退回去拉著她手一邊往前走一邊催促。
「小漫,今天想吃什麼?南宮掏錢。」任然看著愣神的漫寧,他知道她在想什麼,所以,開玩笑想要逗逗她。
「哼!我掏錢也是她掏錢,你別得意,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你•••不行!」听著任然的話,好像他跟漫寧是一家似的,又不高興了,口氣里滿是醋意。
漫寧現在已經僵化了,他們倆說什麼他都消化不了,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兩個男人是自己的認識的那兩個人。
于是,從記者招待會出來,漫寧就一直沒有說過話,一直到了魅力包間,她還是沒有說話,就像是啞巴痴傻了一樣。
「好了,別愣著了,想知道什麼就直接問吧,你別說話,整的我很害怕。」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漫寧,最終還是任然町不住開了口,想要主動交代。
「寧兒,你說說話,別嚇我哈。」南宮瑾也被漫寧的一聲不吭嚇到了,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不就是這件事瞞著她了麼,怎麼這麼半天也沒反應過來啊,就這樣還是杜氏的副總呢?
「你早就知道任然今天回來是麼?」終于,看著兩個人認錯的態度都很好,漫寧還是忍不住收起了自己的冷漠。
「是。」回答的倒是干脆,就是不知道那個人听到了回答會怎麼樣。
「你呢?你早就知道這邊出事了,你是趕著這個點回來的是不是?」問完了第一個就問第二個,她到是很有規律的說。
「是也不是,我回來前提是我的公司事情處理完了。」這說的倒是實話,但是實話也只說了半截。
漫寧一副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下自己身邊的兩個男人,總感覺他們之間是串通好的,她就是在自我安慰,總還是有一種中計的感覺。
「把話說清楚,什麼叫是也不是,到底是,還是不是?任然,我一直相信你,這次你最好交代清楚,要不然•••」漫寧沒有把話說完,而是拋過去了一個威脅的眼光,相信他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呃•••那個,別急,你听我慢慢說,但是,你先答應我,听完了不許生氣。」任然在說出真相以前,是要先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的,要不然,自己就是白貢獻,做苦力了。
「你先說,我知道了什麼事情,我才會知道我應不應該生氣。」這倒是真的,你都不說什麼事情,她怎麼知道,自己會不會生氣啊?再說了,這種瞎承諾的事情,漫寧可是不干,她才不會讓自己白吃虧呢。
「呃,那個,我是知道這件事情,我回美國也知道是什麼事情,其實那件事,說簡單也簡單,說困難也困難。就看你怎麼解決了。」任然打著太極,始終不願說出事情的真相,因為他知道,只要他坦白了,那肯定是死期到了。
「說重點,廢話那麼多。」听听這口氣,簡直就是訓下屬的口氣,真霸氣。
「呵呵,那個,寧兒,咱先吃飯,吃完飯再談哈。」南宮瑾一副狗腿的貼上來,想要轉移話題,然後,又給自己右手邊的男人一個眼神。
「呵呵,也是,小漫,你看我坐飛機這麼長時間,還沒吃飯呢,我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得讓我吃飽啊,對不對?要不然,默默和果果不會原諒你的,誰讓你虐待他們的爹地呢。」任然接到了南宮瑾拋來的眼神,趕緊上來勸著,順便拿出了那兩個小寶貝做擋箭牌。
唉,這任然為了自己的安全可是無所不用其極啊。可也真是苦了他的一副腦子了。
「好啊,那我們就先吃飯,吃完飯我們在慢慢談。」哼!真以為她是瞎子呢,他們直接的互動她早就注意了,好啊,現在兩個人合起來糊弄她,那就讓他們知道一下什麼叫後果。
一句慢慢談就足以讓那兩個心懷鬼胎的男人冷汗直冒,都在期待著這個飯局能早點結束,早點回家,最好,讓中間的那個小女人能忘記那些事情,這樣他們就平安了。
其實,上帝也有打盹的時候,比如就說這次,南宮瑾祈禱了一頓飯的時間,也木有看見上帝顯靈,該來的還是來了。
「我吃飽了,我們開始談吧。」漫寧放下手里的筷子,看著自己身邊的兩個男人,一臉很正式的笑容,卻令那兩個男人內心發寒。
「等一下,我還沒吃飽,再等一會兒哈,寧兒,別急。」既然上帝救不了自己,那還是自己救自己,所以,南宮瑾果斷的采取了拖延政策。
「好吧,再給你五分鐘時間。」漫寧看著那個一頓飯都在魂不守舍的男人,再抬起手腕看看自己的手表,開口就是一個令南宮瑾想要跳樓的一句話。
「寧兒,你知道催促,會讓我消化不良的,我們慢慢來哈。」現在的南宮瑾更加的沒有什麼形象可言,簡直就是無賴,能賴多久就賴多久。
「你吃飽了?」漫寧瞪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又看向另一個男人,關心的問了一句,也不知道她是真的詢問還是挑釁。
「好了啦,你想知道什麼,我們都告訴你。」想想始終是瞞不下去,再說了,就漫寧現在的身份,就算是她不想知道,杜諾也是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的,再說了,他們之間有很多的誤會沒有解除,現在還是脆弱的時期,一有風吹草動,他的努力就付之東流了,還不如老實交代。
「行,既然都吃飽了,那你們就直接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三年前就離婚了,我不知道,還有,任然你的公司是怎麼回事?」這下好了,一網下去估計有好多大魚,漫寧也不愁吃的了。
「那個,還是讓他說吧。」南宮瑾听了這幾個問題,都禁不住的滿冷汗,要讓自己親口說出來,別說是漫寧會生氣了,就是現在自己想想,自己做的也有點過了,他可不敢自揭老底。
「那個,我來說把,我公司的事情,是他搞的,他嫌我老是粘著你,所以,就總是在暗地里找我的茬,我沒辦法只好回去嘍,就這麼簡單。」那麼復雜的事情,到了任然的嘴里完全變了質,南宮瑾的霸道,陰險,到了現在倒成了南宮瑾在乎她的表現了。
唉唉,不得不說,任然的口才,不去當律師真是屈才了。
「就這麼簡單?」解釋是解釋了,但是簡單的讓人不敢相信,漫寧才沒那麼傻呢,一個坑不肯能栽進去兩次。
「就這麼簡單,信不信由你,反正就是這麼回事,這也是他太在乎你了,我也明白,所以,我就故意上當了,我這次回來,也是因為他的原因,見到你有難了,他也看到了我的放棄,你的心思,也就不再為難我了,我就這樣回來幫你嘍。」說的很輕松啊,不知道他當時遇到這一切的時候,是那麼的焦急,還以為真的有什麼事情呢,卻不想,都是南宮瑾搞的鬼。
「那三年前的離婚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不知道?那個證件一直在我這,你怎麼辦到的?」終于還是問到了點上,漫寧不會追究南宮瑾的小心眼,但是,這件事她是一定要知道的。
「至于那個離婚證,那個,那個,就是那麼回事唄,反正現在婚也離了,你再跟南宮結婚就沒有阻礙了,至于怎麼離得,你就別糾結了哈。」這個不光是任然不敢說,南宮瑾更不敢說,這要是說了,那就不是死的問題的,那是死的有多慘的問題。
「別糾結?我怎麼離的婚我都不知道,你讓我怎麼不糾結。」也是,一個女人跟一個男人結了婚,就算是沒有夫妻感情,也有夫妻情分吧,怎麼可以連怎麼離的婚都不請不出的,那說出去還不讓人笑話死啊。
「這個你還是別問了,小漫,你要是信得過我,就不要再問了。以後我們婚嫁互不相干,我們還是朋友,當然,你要是不想要我這個朋友,你就繼續問下去,要是問不出來,你可以找人去查,我相信只要你一句話有很多人會幫你,到那時,我們就連朋友也做不了了。」沒有辦法,任然只能選擇這一招,雖然,有點過分,但是為了兩個人的生命安全,還是隱瞞的比較好。
「你•••任然•••你怎麼可以這樣威脅我?你不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嘛?」漫寧實在想不清楚,他為什麼連這個都要隱瞞,這有什麼好隱瞞的麼?不就是一個問題麼?何必呢?
「小漫,這是朋友間的信任問題,你要是信任我,就不會問我這些,我不想再傷心一次,離開你,我已經很傷心了,別再在我的傷疤上撒鹽可以麼?給我留一點回憶吧。」任然雖然有著自己的心思,但是這些話倒是說得真的,他離開她,就是想讓她幸福,他犧牲了自己的幸福,怎麼能老是拿著別人的幸福來刺激他呢?
「好,我不問了,你今天先住我家把,我們回家吧。」漫寧面露尷尬,也知道有些事還是糊涂些好,沒有必要問的那麼徹底,也就放棄了然後回頭沖著南宮瑾說著。
任然點點頭,似是還沒有從悲傷中走出來,南宮瑾也始終保持沉默,現在的他已經沒有的發言權,在他看到任然對漫寧的放棄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男人一點也不比自己差,他是自己最強勁的勁敵,所以,他才會不擇手段的要讓他離開她,因為他害怕!這是油然而生的害怕,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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