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左文遠大力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抖了抖。
在城中村里一間屋子里的一處，坐著一個較帥氣的年輕人，對面是兩小孩。每當這兩小孩闖禍了，左文遠都這麼質問，像足了警察質問犯人。
「左大哥，你今天又帥氣了，呵呵。」曉藝笑得有些假，瞅了瞅坐在旁邊無比平靜的岩晟，嘴角開始抽搐。
「雖然我很帥，別轉移話題！」左文遠直視曉藝，曉藝立刻看向別處。
「 嗒。」房門被打開了，走出的人是校長和左青唐。校長眯了眯眼說︰「小左，別這樣質問。」曉藝向校長投以感恩的目光，「應該拿根棍子逼問。」校長皮笑肉不笑，曉藝和岩晟的臉都黑了。
「學長留下吃飯嗎？」左青唐笑著問。
「不了，謝謝左弟，我走了。」校長出門前掃了一眼曉藝，就和左青唐道別。左青唐看著校長的身影消失後，才關上門。
「文遠，別問了，吃飯吧！校長也沒說什麼，只是說曉藝充滿了活力而已。」左青唐走進廚房拿飯菜。
「那你們在房間里面聊那麼久。」左文遠靠著椅背，頭向後一傾，閉上眼楮。
「他是我高中時的學長，我們敘舊而已。」左青唐拿著兩碗飯出來，看向坐著的三人，「你們難道要我一人把飯菜全拿出來？」
「哦。」三人異口同聲，然後走去廚房。
「以後不許打架，」左文遠拍了拍曉藝的頭，「小晟也是。」又拍了拍岩晟的頭。
每次質問過後，左文遠都愛這麼「懲罰」兩個小屁孩。
飯後，左氏父子和以往一樣坐在屋子的天台上聊天。
「文遠。」左青唐吸了一口手中的煙。
「什麼事？」左文遠點燃了一支煙，也抽了起來。
「什麼時候給我帶個媳婦回來？」
「爸，我不想結婚，在等三年吧！」
「你已經二十六歲了，再過三年，你就將近三十歲了！趁現在年輕，趕緊給我結婚！我知道你不放心曉藝和小晟，但你也不能自毀自己的幸福啊！」左青唐臉紅得厲害。
「我會的了，不過，結婚一定不在這三年內！」左文遠熄掉手中的煙，轉身就離開，也听不清左青唐在說什麼。
左文遠直接去洗澡，冰冷的水流過他健壯的身子，他閉眼，把水灑在自己的臉上，腦海中浮現的是六年前的事。
「我養你都煩，還養她？」左青唐破口而出，指著女孩。
女孩明顯很害怕，躲在左文遠身後，手緊緊抓住左文遠的衣服。左文遠撫模著女孩的頭，眼中充滿了溺愛。
「你不養，我養！」左文遠拉著女孩往外走。
「出了這個門就別再回來，永遠也不要！」
「我還不想踏進這個門！」左文遠頭也不回，女孩怯生生地回頭看，見到左青唐竟在流淚。
第二天，左青唐帶著一個人找到正在和小女孩玩的左文遠。
「你好同學，這女孩是我們福利院的，你若喜歡，可以辦理領養手續。」女子臉帶微笑地說。
「我們不領養。」左青唐面不改色。
「我領養。」左文遠看也不看一眼左青唐。
「你的身份證、戶口本都在我這，你領養個屁！」左青唐看著左文遠。
後來，左文遠都不太記得是這麼一回事。曉藝並沒被他們領養，而是和福利院的院長達成什麼協議而讓曉藝借居在他們家。也就是說，曉藝還是屬于福利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