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雅莉同學,這是一唱一舞比賽,怎麼能讓你獨自表演呢?」負責點名的老師耐心道。
「可是我爸媽要看我的成果,我若不參加,那我以後也不能跳舞了!老師,你幫幫我,求您了。」陳雅莉哭著哀求。
老師轉了轉眼珠,說︰「要不你再等等,我安排你們最後表演。」
「謝謝!謝謝老師!」陳雅莉擦干眼淚。
陳雅莉看著別人是兩個人相互鼓勵,不由苦笑,怎麼自己的搭檔還未到?她孤零零坐在一旁,用梳子梳著自己長長的秀發,一分一秒地等待著。結果,下一秒,她淚流滿臉。已經是最後一組了,听著主持人在前台說︰「下面歡迎五年(2)班的陳雅莉、曉藝為我們表演!」然後是排山倒海的掌聲。
老師急匆匆走到陳雅莉面前,說︰「同學,該你們了。」
「我們?哪有我們啊?我退出比賽。」陳雅莉依舊用梳子梳著頭發,臉上的淚水也嘩啦啦地流,一臉淡然。
隨後听到主持人說︰「抱歉,由于五年(2)班還有一人沒來,所以退出比賽。」陳雅莉掃了掃後台的人,都在看著她,他自嘲地笑,笑了很久,但還不停流淚。
陳雅莉猛睜開眼楮,天色還很昏暗,他打開台燈,從枕頭下模出一張照片,是她和曉藝的合照,照片上的兩人都笑得那麼燦爛,而且還挨得那麼近。她用手模著照片上的曉藝,默默道︰「是你逼我的,要恨就恨你自己吧。」然後放聲大笑,笑著笑著就哭了,輕聲道︰「曉藝,對不起了。」
也許這世上真的有心靈感應,曉藝听了一聲音——「曉藝,對不起」。這是雅莉的聲音,她往前跑,追尋那聲音,可是前方是無盡的黑。那聲音又在她背後響起,她轉身,竟是懸崖峭壁。而後,她感覺被人用力一推,掉下去的時候,她看見的是陳雅莉,淡淡道︰「雅莉,為什麼?」陳雅莉開口……
「曉!曉藝!」岩晟晃著沉睡的曉藝,他敲了房門三下,都得不到回應,就急了,闖了進來,看見曉藝在流淚,口中說著囈語,听不清是在說什麼。
「唔……」曉藝睜開眼楮,揉了揉,覺得很疼,她看到岩晟松了一口氣,便問︰「怎麼了?」
「你剛才做惡夢了?」岩晟不答反問。
曉藝細想,搖頭,道︰「不知道,只記得我好像被人推下山了。」
「所以你就哭了?」岩晟模了模她臉上的淚水。
「這不是汗嗎?」曉藝也模了一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沒事就好。」岩晟拍了拍他的頭,轉身離開,「快點,要遲到了。」
「哦。」曉藝待岩晟出去後,看著手上的不知是淚還是汗,用手撫著額頭,對自己的夢滿是疑惑。
而後,將剛及肩的頭發綁成一個馬尾,整理好校服,想著以什麼理由來塞左文遠問她為什麼不穿裙子,每次她都好想回答︰打架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