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PLNXSSNFSXSJCDT?」顧序拾起紙條,念了起來,「有沒有試過胡亂套字進去?」
「有,但讀起來,根本不順。」
「那有沒有加上標點之類的?」
「有。曾經搶來主權印章,寫上我們認為正確的翻譯,可收到的回信都說暗語錯誤。」大叔嘆了一口氣,「當初姓氏主權統主要找繼承人時,有兩人被他所看好。後來也不知那老頭玩什麼,只告訴我方暗語,還是未破解的暗語,又只給北方印章。顧序,你是姓氏南方第十一個統主,和前十個統主一樣,一開始會滿懷希望去尋查,到最後,就會想讓別人幫你。鷸蚌相爭,坐收漁翁之利。」
「第十一個?看來姓氏的矛盾鬧了很多年。」顧序扯扯嘴角,「為何不能就此結束這矛盾,偏偏要斗下去,把暗語字條燒了,把玉制印章打碎,那不就得了。」
大叔狂搖頭,道︰「不行,不可以燒。姓氏的力量可貴,不可以就這樣毀了。」在另一張紙上快速抄下暗語,然後立刻將紙條收起來,把另一張紙遞到他面前,「你好好探索一下,能不能找出。」
他接過,將它折疊,放進口袋里。他並不想在這地下室待太久,和大叔說了一聲,就瀟瀟灑灑地回去了。他想︰「你們探索了快上百年都不知道,還指望我,給我也同樣沒用。」
送信給曉藝的大叔正源源不斷給她講她父母的故事,听得曉藝可開心了。他道︰「你可以叫我汪叔,你老爸老愛喊我‘汪汪’,真以為我是狗啊。還有,你老媽更可惡、更壞,每當你老爸喊我時,她就在‘喵喵’地叫。你說是不是很可惡?我想,你也是個可惡的小孩。」曉藝和岩晟又是一陣笑,大叔也搖頭笑了起來。
會議早就散了,曉藝拖著岩晟,留下來,為的是詢問父母的事情。有些大叔對她不屑,什麼都不說就走了,有些態度稍好的,留下來做听客。北方前任統主將除汪叔外的都趕走了,只剩下兩小孩和兩大叔在聊天,場面很溫馨。
「曉藝,」前任統主忽然變得很嚴肅,「有件事,你應該知道。」看了看她旁邊的岩晟,岩晟對他扯扯嘴笑,他知道他信不過他,他倒無所謂。
「說吧,朋叔,岩不是外人,他是我朋友,是我親人。」曉藝也對岩晟笑,這讓岩晟感到溫暖。
朋叔干咳兩聲,清清嗓子,道︰「你父親是姓氏北方,你母親是姓氏南方,兩個極端的人走在一起,理所當然,有很多人反對,也包括我和阿汪。之所以把你托與我方,我想是因為阿峰他信得過我。如果在我方,你遭受到人家的排擠,希望你要堅持下去,別放棄。」
她從小就受人排擠,受人侮辱,他怎麼會堅持不了呢?經歷太多,就變成了習慣。她道︰「朋叔話里有話,是認為我會輕生嗎?別忘記,我的命寄托了兩個已死之人的希望,任何人、任何事都沒有理由奪走我的命,我不允許。因此,朋叔和汪叔不必為我擔心。」
岩晟听了,頭偏向曉藝,曉藝也把身子偏過去,听到岩晟細微的聲音在耳邊道︰「你要是敢輕生,我會在此之前殺了你。作為你撿回來的竹馬,受到撿你回來的左大哥之托,一定要好好看著你。」
「那就要問問未來,你我誰先死。」曉藝同樣用細小的聲音道,壞笑。
「噢,不,曉。」岩晟眨一下眼楮,也勾起嘴角笑,「不管你先死還是我先死,左大哥給我的使命,是永遠不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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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鷸(y )蚌(b ng)相爭,坐收漁翁之利︰比喻雙方爭執不下,兩敗俱傷,讓第三者佔了便宜。此句出自蔡東藩的《唐史演義》的第三回︰「俟關中平定,據險養威,看他鷸蚌相爭,坐收漁翁之利,也不為遲呢?」「鷸蚌相爭」是戰國時謀士蘇代游說趙惠王時所講的一則寓言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