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見到南凡用餐巾擦嘴時,曉藝有種忍不住上前揍他的沖動,他讓後桌的小弟都散了,再看那桌,男人已走了,才道︰「那些不是警察,是陳大老爺的手下,不用那麼緊張。」岩晟和曉藝都松了一口氣,可,曉藝又緊張起來了,南凡聞聞濃香的咖啡,笑著,「過幾天,陳大老爺回來找你。」
「南凡,你是誰?」岩晟眼神一暗,他見到了南凡和神秘人的身影重合。
「好,我說,要想不被欺負,當然要有勢力才行,我也就那麼小小的勢力,再加上我這南家大少爺的身份,是不是一種好處?」南凡抿嘴苦笑。
「或許吧,于他人來說。」岩晟聳聳肩,笑著,南凡的苦笑不再有,也換取歡快的笑,表露在臉上。
果然,如南凡所言,幾天後,陳雅莉的父親來找她,是陳雅莉要見她,單獨見面,詳談。陳雅莉這幾天都沒上學,她被她老爸禁足了,她在網上發布的那些,全被封了,她手機上的照片也被刪了。
「 嗒。」房門被打開,她知道,曉藝來了,等待著房門再次關上。
「雅莉。」曉藝輕聲叫她,聲音中夾雜著點點哀求。
「別叫得那麼親熱。你現在裝給誰看?你簡直就是我的克星,你害我不能在跳舞,還害我被禁錮在這里!我就是要你一輩子都活在悲傷里!可是,你的命怎麼這麼好?所有人都再幫你。現在,你開心了,我爸媽都不理我了,你很滿意,對吧?」陳雅莉對她咆哮。
「雅莉,那件事,我很對不起。但,這是我最後一次向你解釋。那次,我和岩晟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小車禍,岩晟受傷了,還是腦袋那里,我能不能不管,就算那次比賽對你很重要。」曉藝頓一頓,「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你被奪取自由,我並不開心。你還是我的朋友,我也很難過。」
「呵呵呵,」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陳雅莉用手模模自己的短發,「其實,你和黎惠琴之間也不過如此,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這麼做。我告訴你,黎惠琴和趙文俊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我?什麼意思?」曉藝疑惑。
「知道李玉婷母親為什麼會拿錢賄賂李局長嗎?因為我的教唆啊。那個母親會忍心自己的孩子過得不好?阿姨她很快就答應了。那時,連天都在幫我,讓你踫巧看到那一幕,見到你笑得那麼苦,我也覺得好笑。」
「不可能!怎麼會是你?不可能的!」曉藝開始茫然。
「後來啊,有人幫你,幫你回到優諧。那時,我不服,想著怎麼逼走你。可惜了,你自己就走了,我便慢慢氣消了。」陳雅莉不理會她,繼續道,「我真不懂你心思,竟派人來殺我,也沒真麼樣,那人主動放了我。然後幾天後,你向我鞠躬,我差點感動得哭出來。可是,我又想起那夜。」
「我殺你?」曉藝越听越迷茫。
「裝給誰看!就是那個背你去食堂的那個!如果沒有他,我和你的恩怨就此結束,可是你竟然派他來。這是你所造成的,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毀了黎惠琴,也是你讓趙文俊被揍!」陳雅莉輕蔑地大笑起來,「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他們是你朋友,我想到了一個能更讓你傷心的法子,就是傷害你朋友,這遠比你自己受傷還難過!」
這時,曉藝臉上鋪滿了淚,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只是迷茫地後退,直至踫到房門,猛打開,跑了出去。房中的陳雅莉還在大笑,笑聲談不上是快樂,她這算是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