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校 甘做出氣筒

作者 ︰ 獨黯

跑下樓去找臉盆,卻見一肥胖的婦女拿著臉盆,站在一旁,一臉鄙夷地看著她。她走到婦女面前,懷有歉意道︰「對不起,阿姨她不是……」還沒說話,一大力度的巴掌扇了過來,曉藝頭微微偏到左邊,右臉留下紅紅的一個大巴掌印。

胖婦女用手推她肩膀一把,還沒回過神的曉藝就倒在地上,胖婦女把臉盆往她身上狠狠一砸,粗暴地罵道︰「管好那個瘋婆娘,還有那些貓狗,天天那樣發瘋,最好把她送進瘋人院!」胖婦女冷哼幾聲,就走,走過曉藝身邊時,故意用腳去踩她的手,疼得她在心里暗罵著胖婦女。胖婦女覺得還不過癮,又折回來,走到她眼前,伸腳,想往她身上踢她。

剛剛被推時,腳又扭到了,曉藝只能半撐著身子,滿臉怒意地看著這肥胖的婦女,閉上眼,她受的欺負還少麼?這點疼,一咬牙關就過去了,她根本不怕。

「哎呀!好疼!別扭啊!快放手!」胖女人尖聲驚叫道,曉藝睜開眼,見洛奇一手拽住胖婦女的手用力扭,疼得胖婦女哇哇大叫。洛奇冷笑,道︰「阿姨好像很疼的樣子,可誰讓阿姨您這麼不懂事?打了不該打的人,罵了不該罵的人,推了不該推的人,踩了不該踩的人,還想踢不該踢的人。阿姨是想說,讓警察來抓我對吧?這樣,您也難以月兌身,您信嗎?」加大手上的力度,並收緊。

「哎!疼啊!和傻婆娘在一起的一樣傻!放手!」胖婦女並不服,破口罵道。洛奇淡淡一笑,把她甩到另一邊,她便被潑了一身水。曉藝抬頭看,見岩媽拿著另一小臉盆,對她做了個「V」型手勢,她無奈笑笑。岩媽旁邊的顧序把手放在嘴邊,舉著手機,對被淋成「落湯雞」的胖婦女大聲道︰「阿姨,要不要我給您打電話,叫警察過來,然後將你打人的視頻播給他們看。阿姨,您還需要警察嗎?」

胖婦女生氣地看了岩媽一眼,就走進屋,大力關上門。洛奇看了就笑起來,走到曉藝身邊,道︰「你沒事吧?你怎麼也不反抗呢?你不是個容易被人欺負的人啊。」把手遞到她面前,她搭上去,吃力地站起來,微微一笑,道︰「本來就是我們的錯,而且,她說天天都是這樣,心里肯定很不滿,又不能對阿姨下手,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見到我,肯定氣不過來,把氣發在我身上,這能理解的。」

「真是,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洛奇搖搖頭,覺得她未必也太能忍了,也許正因如此,才會被人輕易欺負,「我背你上去。」她點頭,她無論何時何地,總斗不過自己的身體,只能這樣。如果洛奇不來,她就打算躺在地上,一直躺到他們下來為止。

岩媽很擔憂,也很自責,說︰「芳娥,對不起,我就是看不管他們老是欺負黃子無令它們,沒想到居然會害到你。對不起,芳娥,都怪我。」

「沒事,我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還活著,不是嗎?」曉藝牽過岩媽的手,微微一笑,「好了好了,你來幫我搽油吧,好妹妹。」既然她認錯她為她母親,那她就以她母親的身份和岩媽相處吧。代母親好好照顧她的好姐妹,也代岩晟好好照顧他的母親。

結果,岩媽听了就懵了,用手彈了彈曉藝的額頭,道︰「芳娥,你又做白日夢了,我比你大兩年。」曉藝捂著頭苦笑,暗暗喊痛。她覺得岩媽看上去挺年輕,以為自己母親比她大,這一次,她算錯了。急忙抱歉道︰「好姐姐,別生氣,腳還疼著呢。」顧序和洛奇見她倆就笑。

盡管右臉用冰敷過,也只能消腫,可紅巴掌印依然清晰可見。她懊惱著怎麼回去跟左文遠說,又怎麼對岩晟講,于左文遠倒能瞞天過海,可岩晟呢?他肯定認為這是陳雅莉打的,那她說什麼都沒用。想到這里,覺得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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