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那邊擠滿了很多人在看,曉藝找不到岩晟等人,又因不夠高見不到祁謹皓,在人群後左蹬右蹬的,跳來跳去,還是看不著,想擠進去看,又擠不了,只能在後邊跳啊跳。她隨便拉拉前面的學生,問︰「現在誰跑?」
「有六人,你在說誰?」那同學頭也不回道。
「大爺,祁謹皓,在不在?」
「不在。」同學又答。她不信,還在向上跳,她只相信眼見為實,不管在還是不在,也要看個究竟。
「曉藝你在干嘛哪?」黎惠琴看著她在蹦蹦跳跳,覺著納悶得很。
「找祁謹皓大爺。」曉藝依然在跳,怔了怔,扭頭看她,驚道,「小黎?你怎麼在這?從哪冒出來的?」
「我一直都在啊,你沒見到嗎?」黎惠琴眨巴著眼楮,看著她,道。
「沒有。」曉藝回答得很干脆,又問,「大爺呢?岩晟呢?」
「在那邊啊。」黎惠琴指著操場的另一邊,越發納悶。
「你怎麼也不早說。」
「我一見你就說了啊。」說罷,她便與曉藝邊聊邊走去那邊,她問道,「曉藝你怎麼跑來了?你不是在學生會那邊嗎?怎麼樣?情況如何?肯定是是趙小弟頂替了你,對吧?」
「嗯,是啊,我得來看大爺的比賽。」曉藝從口袋里拿出幾根棒棒糖,把其中一支給了黎惠琴,笑著,「看,草莓味的,你最喜歡的味道。」
「好呀!你作為負責人,竟然貪污啊!我正想找你算賬呢,你找來的那些什麼謎語,我一個都看不懂,抽獎箱里面到底有沒有獎?好吧,現在看在棒棒糖面上,原諒你。」黎惠琴笑著搶過來,一蹦一跳走著。
「話說得那麼難听,拿回來,那些謎語是岩負責的,至于抽獎箱,不是你負責的嗎?怎麼怨起我來了?」曉藝撅嘴,不滿。黎惠琴拉拉她的衣服,調皮笑笑。
一排排椅子上坐著的是參賽運動員,談話的,喝水的,睡覺的,都有。祁謹皓正舒舒服服地癱在椅子上,大個子在他後面,幫他捶背,而他閉著眼楮,一臉愜意,和岩晟、南凡聊得津津有味。
「大爺挺享受的。」曉藝把手上的一支棒棒糖扔到他身上,他一驚,睜開眼,拿起棒棒糖,撕開包裝,就放在嘴里含著。她又把棒棒糖派給了其他的人,唯獨沒給南凡,他和她的關系還在白熱化,沒化解,反更嚴重了。
再說到祁謹皓的這個外號,源于祁謹皓在前天語文課上,他非常積極舉手,把「軍書十二卷,卷卷有爺名」一句譯為「軍書有十二卷,每卷都有大爺的名字」。語一出,全班笑成一團。黎惠琴在他旁邊小聲提醒他看注釋,他看了,點點頭,又譯為「征兵的名冊很多卷,每卷都有大爺的名字」,全班又笑了,更大聲。而祁謹皓就皺眉,模頭,不明所以。還好趙文俊也在旁邊,遞了張紙條,他才照著上面的翻譯讀了出來,算是圓滿了。
自此,曉藝每提起這一事,就笑得合不攏嘴,叫他做「大爺」。祁謹皓每听她提一次,也跟著笑,他對這外號卻很滿意,很喜歡。這樣被黎惠琴一傳十,十傳百的,全校都快知道了。
曉藝把學生會那邊的事說了一遍,幾人洗耳恭听。今天本來參賽的有將近300人,可學生會的人眼尖,一眼就看出誰作假,都趕走了,只剩下200多人在那,經過幾題後,又少了幾十個,她走時,只剩下150多人。
「可以走後門嗎?」南凡打趣道,他很想和曉藝和好,可曉藝偏不理他,像現在這種情況,身為牆頭草的三人都會緩解尷尬的氣氛,祁謹皓去和南凡說話,曉藝由岩晟和黎惠琴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