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琰將西雅黎抱入浴池之中,溫熱的水一下子將她冰冷的身軀包裹,讓她舒服的一聲輕哼。
墨琰順勢將她抱坐在腿上,炙熱的吻落在微露的香肩之上,手指慢慢的劃上後背的衣領,輕輕一扯,大紅的睡袍便被拉下一半來。
這般輕柔的吻,直折磨的她的心里癢癢的,想要掙開,卻是發現自己愈加的無力起來,只得伸了手去推他,輕聲道︰「墨琰……」
然而,手指卻是被他一把抓住,放到了他的腰肢之上,冰涼的手猛地觸到他炙熱的肌膚,讓她如同被燙傷了一般,輕呼一聲,想要挪開,卻是被他死死的按住。她只得無力的抓了他的睡袍,誰知這一用力,竟是將那本就松垮的衣衫,扯下大半來。
肌膚相觸的那一瞬間,那種帶著渴望的感覺,又再一次席卷而來。
讓她的眼神,愈加的迷茫起來。
血族飲血的時候,往往會伴隨著**越來越濃烈,只是她自制力極好,所以久而久之的便成了習慣,可偏偏墨琰的血是不同的,那種力量帶來的沖擊像是一種慢性毒藥,在剛開始侵入她的身體之時,只是輕輕的,柔柔的,而現在卻是波濤洶涌般的席卷而來,好像每一個細胞,都在慢慢的膨脹,膨脹,然後就快要爆裂開來。
落在她背上的吻,愈來愈深,她甚至能夠感受到一絲微微的痛意了。他像是用牙齒在咬她,在她的背上落下一個個清淺的傷痕,那還來不及愈合的痕跡,被溫熱的水撫過,帶來陣陣的痛感。
然而,她竟是覺得舒服了許多。
好似這痛感,能夠將那快要將她的身體爆裂的渴望中和掉一些。
口中滑出一聲舒服輕哼,手指再一次收緊,在他的腰上,落上幾道青紫的淤痕。
突如其來的痛楚讓他悶哼一聲,然後將她的身子轉過來一些,讓她剛好面對著他,只是興許是這浴池太滑了一些,他的身子不由的向前滑去,而她也跟著向後倒去,在感覺到快要從他的腿上掉下去的時候,她「呀」的一聲,慌忙伸出雙臂抱住了他的脖子。他一手攔住她的縴腰,一手按住池中的玉案,終是穩住了身軀。
可她猛的向前靠去的那一瞬間,兩具身體卻是正好面對面的靠在了一起。
那一瞬間的親密貼近,讓兩人如同觸電一般,頓時有些僵硬,呆愣了足足有幾秒鐘,他才狠狠的低咒一聲,大手煩躁的拽掉了她身上那已經退到了一半的睡袍。
束縛被解去,那完全跳月兌出來的美好,一下子展現在他的面前,緊緊的貼到了他的身上,逗的他只覺得胸前宛如燒了一把火,並且越燃越旺,越燒越急,然後一點點往下流竄,凝聚在那早已剛硬如鐵的**之上,幾欲爆裂。
他覺得自己再也等不下去了,那樣,他一定會死的。
一把將她抱起來,胡亂的用毛巾將她身上的水擦了一下,便抱著她朝著那張新婚的大床上走去。
掃去床上鋪滿的花瓣與堅果之類的東西,將她放上去,忍住那快要爆開的痛楚,溫柔而又急切的吻瘋狂的落在她的身上,大手或輕或重的揉捏著她的敏感,讓她一點點適應這種踫觸。
離開水那一瞬間的清明還沒有持續片刻,她就像是墜入了火海一般,那種復雜的渴望將她整個席卷,讓她只能無力的抱住他,只想要得到的更多更多,卻又不知道該得到什麼。
迷茫,困惑,痛苦,渴望,她只覺得情緒變得越來越復雜,感覺也越來越不受自己控制,她開始有些害怕了,輕聲的喚著︰「墨琰,墨琰……」
卻又不知道自己叫他做什麼,只是想要跟他靠的更近一些,更近一些。
「乖,忍一下。」他低頭靠在她的耳邊,聲音帶著七分的沙啞,三分的溫柔,她迷茫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卻在那一瞬間讓,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那種撕裂的痛讓她的身子一下子僵硬起來,牙齒竟是不由的刺入了那血色的櫻花印記,熟悉的血腥味兒也終是讓她清醒了幾分。
「我的阿黎,終于是我的了。」他的額頭還掛著汗珠,唇角卻是揚起一個極好看的弧度。
「好痛,你快出去。」她皺了眉,真的很痛。
她是從來都不怕疼的,可是直到現在,她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幾乎是動彈不得。
「好。」他勾起唇角,邪氣的一笑。
在她等著那痛苦抽離的時候,他卻是按住了她的肩膀,瘋狂的開始攻略自己的領地,氣的她握起粉拳,朝著他捶去︰「你這個騙子!」
只是,這聲音卻是一點點被淹沒,只留下動人的輕吟。
夜,還早。
美好,也才剛剛開始。
陽光透過窗子,穿過層層的阻礙,散落在她的睫毛上,讓她不舒服的眯了眼,竟是有些不太適應。
渾身酸痛的如同散架一般,大紅的帷帳,還有空氣中那曖昧的氣息,無一不在向她昭示著昨夜發生的種種,跟那刻骨的瘋狂。
好半天,直到眼楮慢慢適應了光線,她的腦海,才慢慢的恢復清明。
唇角卻是不由的揚起,原來這樣,就是愛的感覺嗎?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痛與快樂並存,撕心裂肺的渴望與抵死的纏綿。
好像,很喜歡。
「在想什麼?」身體被拉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相互踫觸的那一瞬間,讓他們都不由的輕輕一顫。
只是,那些旖旎的美好還沒有來得及被重溫,西雅黎就驚叫的轉過身來,手慌張的扒開墨琰的頭發,看向他的脖子。
脖子上依舊是那個血色的櫻花印記。
她又模了模他的身體,暖的?
「怎麼回事?」西雅黎有些迷茫,不應該啊。
「什麼怎麼回事?」墨琰疑惑的看向她。
「為什麼會這樣呢?難道,昨晚,我沒有咬你?」西雅黎瞬間臉色煞白,手按在墨琰的肩膀上,按的墨琰疼的皺眉,可看她的臉色,卻是更加的擔憂。
「告訴我,出了什麼事?」墨琰握住她的手,問道。
「不對啊,怎麼會這樣呢。」西雅黎迷茫的搖著頭,雖然,昨晚那種情況,她確實有些神志不清,但是她明明記得,她咬了他了啊。
「阿黎?」墨琰擔憂的叫了一聲。
西雅黎拉過墨琰,一口咬在那血色的印記之上,然後再松開,眼神卻是更加迷茫了︰「明明有我的血,還有我的味道,可是為什麼你的血,也佔了一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按道理,應該他的體內,全部是她的血才對。根據她所知道的,他們在結合的那一瞬間,她只要咬了他,她的血液就會完全侵入他的體內,將他的血液給吞噬掉,他也會變成血族,只不過,因為她給他的,只是自己一部分的血液,所以,他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會變的非常的虛弱。
直到完全適應之後,才會恢復力量。
可是,好像他從昨晚開始就沒有一點兒虛弱的樣子,今天看著也完全不像是有半點兒虛弱的感覺。
而他體內,她的血液雖然佔了有將近一半,可仍舊是敵不過他自身的血液。西雅黎現在完全的茫然了,難不成,是他的血液太過霸道,以至于她的血液沒有辦法完全將其吞噬,只能以一種平衡的狀態,慢慢的與他的血液融合。
可如此以來,他到底是不是血族呢?
西雅黎現在也不明白了。
本來,他的體內只要有她的血液,那他就必然會成為血族,可是現在,他自己血液卻是佔據了主導,甚至有種將她的血液平衡融合的趨勢,這樣的話,還是他自己本身是主導。那豈不是,他還不是血族?
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呢?
西雅黎不死心的看向墨琰,然後牙齒在唇上輕輕一咬,唇角滲出血來,她問墨琰︰「你現在想不想咬我?」
墨琰看著那嬌艷的唇,心中一動,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點點頭︰「想。」
然後湊近她的唇,霸道的覆了上去,虎舌趁機滑入她的口中,糾纏著她與她共舞。
「唔~」西雅黎覺得不對,趕緊伸手去推他,好不容易才將他拉開︰「我不是說這個啊……」
「哦?那你說哪個?」墨琰添添嘴唇,唇上還帶著她獨特的甜美。
「味道如何?」西雅黎看墨琰將唇角那絲血添干淨,有些緊張的問道。
「味道很好啊。」墨琰很誠實的回答道。
「真的嗎?」西雅黎激動的一下子撲到墨琰的懷中。
墨琰一個翻身將西雅黎壓在身下,輕吻著她的耳垂︰「那是當然,阿黎的味道,我一直都很喜歡。」
喜歡的無可自拔了,喜歡的忘了昨晚要了她多少次,但是現在還是忍不住。
她的味道,實在是太美好了。
西雅黎的身體有些顫抖,拳頭握在一起,狠狠的朝著墨琰的俊臉砸去。
墨琰微微險險的閃開,才算是幸免于難,但是西雅黎另一只手卻是一把按住了他的後腦勺,朝著他的臉上,張口就是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