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多謝蘇太醫了,如果不是蘇太醫派人來通知奴婢,奴婢還不知道小主遭了這麼大的罪,奴婢听了之後急得團團轉,卻愣是想不到解決之法。」是呀,一遇到著急的事,就越是想不到對策。
她又繼續說「幸是蘇太醫派來的人說蘇太醫讓奴婢去通知皇上,這才清醒過來,趕緊跑去找皇上。」
她倒是沒說到嫣緋,覺著奇怪,接著問「那嫣緋呢?」
「那時候,並不見嫣緋,是到了皇上的乾宮,奴婢著急忙慌的尋了順公公,順公公雖然有被小主小產嚇到,卻還是有些遲疑的,久久不給奴婢回話,奴婢一急,想著小主小產還被人陷害,就大叫起來,這才听見殿內皇上傳順公公進殿去,等了一會,皇上才急急出來。」
她順了口氣,又繼續說,「皇上也不坐攆,直接就走過去,奴婢就跟著,才走了一小會兒,就看見嫣緋從乾宮那個方向跑過來,她說是在瑾棽宮找不到奴婢,問了人才知道,奴婢到了這兒,于是就到乾宮尋我,到了那兒又听當差的人說奴婢跟著皇上去了承歡殿,于是就跑過來了。」
我點了點頭,現在是覺得嫣緋這個丫頭越來越捉模不透,自我恢復這半個多月以來,她總是尋不見蹤影,這回又莫名其妙的出現,以我了解,她也沒多愛和搖珠一起,怎麼會想著尋她,還特地跑到了乾宮。乾宮!腦子里忽然一個清零,不會吧,這麼快就出了這種事,心里還是有點不可置信的。
不過,既然還是藏著掖著,必是不想現在戳穿,那我也就當作不知情好了。也不知道心里是什麼感覺,有種怪怪的不舒服。
既然搖珠也將她所知的都說清楚了,我就該去問問蘇經年了。
起了身,披上外袍,又到了內殿換了身淺色羅裙,也梳了個簡單點的發髻,也沒多戴什麼首飾,既然是小產,也要多做做樣子,誰知道我宮里有沒有別人的人。
斜倚在床邊,被子蓋著半個身子,讓搖珠去請了蘇經年,晚璧侯在我身邊,看她也是累的極,方才她也是跪了一個多時辰,我看了她一眼「下去歇會兒吧,本宮知道跪了那麼久是極累的。」
她連連搖手「不不不,奴婢實在無法報答小主的恩情,奴婢入宮七八年來,也伺候過不少人,從未見過哪個小主向您一樣這般對待奴婢。奴婢真真是感激不盡。」
雖然是因為我她才要受罰,可我完全可以不用理她,任她挨那一百大板。「即使這樣,本宮也不好拒絕你,不過你還是坐著吧,腿一定很酸,就坐在本宮床邊。不準不從!」
她見我態度堅決,只好遵從,搬了個軟凳,坐在我床邊,搖珠從外面進來,看見她這樣,也沒說什麼,只說,蘇經年來了。
要問清實情,晚璧必是不能在的,便開口「晚璧,搖珠既是來了,你就不必在這強撐著,回去好好睡一覺,晚上再來伺候我。可不許拒絕!」
她有些感激的看我「奴婢謝過小主。奴婢以後一定會盡心盡力的伺候您!」她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才說出這句話。看來我這次倒是因禍得福,得了個忠心為我的人。
笑著點頭「本宮知道你的忠心,下去好好休息吧!」
「諾。」
等她下了去,招呼搖珠過來,「嫣緋呢?」
「不清楚,皇上走後,她就不知道去哪兒了。」呵,真是迫不及待啊,可她為什麼要瞞我呢?
「去請蘇太醫進來。」
「諾。」
他進來,「過來,為本宮看看。」
「諾。」
裝模做樣的為我診了脈。還極其謹慎的說「小主剛小產,必不能下床,也別吹著風,免得留下後遺癥。」
搖珠在一旁憋著笑,等他說完了這句話,她終是忍不住了,撲哧笑出聲來,我也覺得好笑,不過忍著,「搖珠,可不能亂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才明白,乖乖的收回笑,她也是越來越聰明,不知道的就不問,剩下的她自己去想,這麼簡單淺顯的道理,她知道的。
蘇經年有些疑惑的看她,是懷疑她?低低的說了聲「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