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倒完,他就進來了,我趕緊把碗放在幾上,裝作擦嘴的樣子。他好笑的看我,吩咐了眾人出去。才開口「戲演的不錯。」
我狡黠一笑,「皇上也不錯。臣妾想知道,皇上是如何處置他們的?」成為了貴嬪,連稱號也要改,得自稱臣妾,別人叫我,也從小主變為了娘娘。這整個下午,我都還未適應下來。晚璧卻是駕輕就熟。
他亦是一笑,嘴角勾起「愛妃想怎麼處置他們呢?」說著,他坐下摟住我。我聞見了熟悉的味道,卻裝作不知。
斜靠在他肩上,開口「既然皇上給臣妾晉了位,那便給他們降位,淑妃就褫奪封號,棠婕妤就降為美人。皇上,覺得如何?」
他似是認同的點頭,「既然愛妃這樣說,那朕便照你這樣做。」我驚愕,難道他還沒有處罰他們,我原以為是說著玩的,卻沒想到。他這個陰險的人,他這樣說,傳出去必是說熹嬪記恨淑妃與棠婕妤。
然後那些處罰她們的事情,就算是他的命令,也是我出的主意。他是一點兒髒都沒染上啊!是有些氣憤的,恨恨的看他,他笑得燦爛,「順子!」
「萬歲爺吩咐。」
「傳旨下去,淑妃褫奪封號,降為江妃,棠婕妤降為棠美人。還是朕的熹嬪有法子,告訴他們,若不是熹嬪為他們求了情,提議只是給她們降位,如若不然,朕一定不留情!」
你個我都不知道拿什麼形容他,太陰險了。他打發了順公公下去,又轉過頭來看我。
「皇上是什麼意思?!」
「朕,還能有什麼意思。你又有什麼資格質疑朕的決定?!」
他雖是笑著,話語卻帶著威嚴。其實還是有點奇怪的,他為什麼會願意不戳穿我,還幫著處罰他們。
「皇上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不戳穿臣妾呢?」
「朕,不想晉淑妃的位分。」很奇怪,他莫名其妙的來了這一句,本想再問,他卻已經起身。
我也跟著,「來為朕,寬衣。」
「皇上今晚也要留這兒嗎?可是,臣妾剛剛小產,不適宜搬到榻上。」嘟囔著開口。他轉過來直接抬起我下顎。
「你是演戲演上癮了?!那好,朕今日就勉強讓你睡床上。」什麼叫勉強?這明明就是我的床啊!~
他來的次數多了,我也慢慢學會給他月兌衣服,三兩下就月兌的只剩寢衣。他是好了。我還得卸妝,解頭發。坐在梳妝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頭發。從鏡子里偷偷看他。
他坐在床上,被子蓋著半個身子,寢衣領口有些松,敞了開來,講不清是什麼顏色的膚色,算不上白皙,也不至于小麥色。但看著就覺得特別襯他這個人。他似乎正看著我,我趕緊收回目光。
乖乖的梳頭發,「你還打算梳多久?」
我被驚到,梳子掉在了地上,還好地上是鋪了層毯子的,要不這琉璃梳就遭了殃了。彎下腰去撿,他忽然下了床,走過來,在我之前撿了起來。疑惑看他,他卻把我的身子掰回。
開始用梳子梳我的頭發,「皇上?!」
「噓,不要吵。朕曾想過給一個人梳頭發,不過她早早就走了,朕,看你的頭發好得很,就想梳梳。」
「可以告訴臣妾,那個她是誰嘛?」
他沉默了很久,忽然將梳子扔在台上,然後馬上把我抱了起來,疾步走到了床邊,把我扔在床上。
欺身壓下,定定的看著我,然後執起我的手,放到了他的胸口,「她,是朕,這里的人。」然後將唇壓下,霸道的將舌尖卷入我的嘴,不知道為什麼,听了他那句話後,有種忽然什麼東西崩塌了一樣的感覺。
我狠狠的推他,他忽然停了下來,躺到了另一邊。看見他胸口急速起伏著,是怎麼了?
試著輕輕喚了一句「皇上?皇上?」
「朕沒事。江茹這幾日一直遞上奏折來,說江妃自入宮以來勤勤懇懇,也就只進過一次位分,一直求著將江妃進為貴妃。」
這都什麼跟什麼,他又轉回了原先的問題。看來是不想提起那個女子啊。我是越來越好奇,她,到底是誰?
不過倒也清楚了,為什麼他會願意幫我圓這場戲。只因著,這件事,非但能阻了江茹的要求,還能降掉江妃的位分,而且責任全在我身上。
他,可真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