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都說會再來,可一晃便是五日,一個人影兒都沒見著。覺得累得很,早早就歇了。不知是多久了,忽然覺得身上一痛,馬上醒過來,腦子轟然清醒,今日是十五啊,心里是有些失望的,他沒有來。痛楚越發加重,冷汗已經浸濕鬢發,我痛得都發不出聲音。
房門被扣開,高大的身影閃現,走到床前了,我抬眼看他,他是終于來了,臉色藏在陰暗里,瞧得不分明,燭火被點起,房間里稍稍亮了起來。俯身下來身子壓住我的,唇附了上來,有種柔軟的觸感。大手已經開始解我的衣衫,我不知道為什麼生出一種厭惡感,想使了命推他,可畢竟痛得死去活來,力氣實在是小的不得了,他不為所動還是穩穩的壓著我。
我氣急,一下就咬了下去,嘴里嘗到了血腥的氣味,他猛然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很多我奇怪的東西,好像是失望,難過還有好笑這類的,我實在是弄不清楚他是什麼意思。不過清清楚楚的看見他的唇上還染著絲血跡。忽然又俯身吻上我脖頸,有點粗暴的撕咬,我吃痛,狠狠地咬在他肩膀上,直到他結束一切,赫然發現已經被我咬出紅紅紅的印子來,牙齒印清清楚楚跟一個圈兒似的。
痛楚已經消減到無,也折騰了一個多時辰。他摟著我,我卻硬要掙來開,听見他氣急敗壞的聲音,「你鬧夠了沒有?!若不是朕來,你保準痛死,還有那勁兒來咬朕!」
憤憤地停下來,「皇上來這兒做什,臣妾不過是個小小妃嬪,值得您如此。而且不過是痛而已,不會致死。」
他將手扣在我的小月復上,滾燙的掌心,我有種酥麻的感覺,「第一個孩子,呵、把身子養好。」我听出他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微顫的嗓音。我不回話,不知道為什麼見到他就有種難言的感覺,似乎我是在生他的氣,可捫心自問,我也沒太生氣。他要納嫻妃也是意料之中的,之前的事也沒有追究過我。可我就是有種說不清楚的感覺。
又听見他嘆了口氣,「朕以為你是個聰敏的女子……」
他還未說完就被我打斷,「是啊,正因為臣妾是聰敏的女子,才會傻傻的由著皇上利用,幫助皇上除了那些絆腳石,不過如今臣妾也知道臣妾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子,總有一日會失去價值的。如今便是,皇上也不必費心再來編排什麼,臣妾不會惹出什麼事的。」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說的太直白太偏激了。
听見他哼冷氣的聲音,「呵、原著,你也不懂朕。真真是朕看錯了。」他起身,披上內袍,又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都重新穿回,離開*房間時忽然駐足,手搭在門框上,「林儒海已經辭官,現住在花都。若你真是聰敏,又如何猜不出,實是你太蠢!太意氣用事!下月十五,朕還會來。」
房門被再次扣上,我躺在床上,四處安靜,恍如一切都沒發生一樣,可他明明來過,身上的酸痛和仍在跳動的燭焰都結結實實的證明了。定定的看著床幃,流蘇墜下。覺得心里就是彌漫著說不出的難受,好像有人緊緊地攥住我的胸口,我想要呼吸都有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