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復興掛掉電話,躺在床上看了下表,已經將近十點鐘,準備上床休息,因為按照這幾天的定律來看,明天早上六點鐘左右,夏沁薇或者楚前緣肯定會來電繼續召喚,女人這種生物,癲狂起來精力可以說是無窮無盡的,連續好幾天的泡吧參加宴會,事情一出接一出,沒完沒了,都是麻煩,王復興靠在床上,舒了口氣,沒由來的想起現在還在山西養豬的方浩然某次醉酒後說起的一句話︰這世界要是沒有女人這種神奇玩意,世界肯定會他媽的和平許多。
話糙理不糙哇。
王復興淡淡笑了笑,剛想閉上眼楮,房門就猛然被一股大力撞開,由外而內,緊跟著鄢諦的聲音想起,清冷,夾雜著不加掩飾的憤怒︰「虎子在酒吧出了點事故,現在馬上過去。」
剛想休息的王復興立刻爬起來,二話沒說跟著鄢諦出門,他們三人從小一起長大,相處了十多年,對彼此都知根知底,一起在華清大學那會,四年的時間,他們三人加上一個方浩然,打了無數次架,風雲寢室213出了名的暴徒輩出,武力值最高卻不顯山露水的王復興,沖鋒陷陣從來都不皺一下眉頭的虎子,戰斗力很渣但動起手來專挑別人要害的猥瑣好漢方浩然,甚至連看上去比王子還王子的鄢諦都是敢拎著酒瓶板磚跟人玩命的狠貨,那一段輕狂年少的歲月,每次打架,基本上都是因為長相已經到了男女通殺境界的鄢諦,最讓人省心的就是虎子和方浩然,但即便是這樣,虎子依然引發了幾場大規模的沖突,說他傻,說他呆都沒啥,但這種人屬于要麼不惹事,一旦惹事肯定就是大事的主,有了好幾次的前車之鑒做例子,無論王復興還是鄢諦,都不敢大意。
兩人飛速下樓,上車,索性復活酒吧距離他們的住處不遠,兩人到也不算太過緊張。
「估計這次虎子的工作又保不住了,上班還沒一個月,恐怕工資都沒得領。」
鄢諦坐在副駕駛頭疼道,一張迷人臉龐上滿是無奈,眼神中卻帶著笑意,這個不管各個方面都算是出類拔萃的男人唯一的缺點就是不會開車,大學四年中曾經創造過連續考了兩年駕照都沒過的傳奇記錄,方向感奇差,換句話說,以後這廝無論跟多麼牛.逼的人物在一起,也只有別人給他做司機的份。
「丟了就丟了,估計這幾天稍微平靜一下之後,楚成武就會來找我,以後事情少不了,我們也不會閑下來。」王復興開車靜靜道。他跟著楚成武混黑,目前能爬到什麼高度還是未知,但唯一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以後起碼不會缺錢花,最不濟買酒抽煙的錢也夠了。
鄢諦降下車窗,不再多說——
復活酒吧內,氣氛詭譎。
正中央的舞池中,群魔亂舞的景象已經消失,所有顧客都里三層外三層的圍在一個角落,人聲嘈雜,看熱鬧是國人的天性,在夜店中追求墮落快感的人們,自然也不例外。
人群最中央,正在進行一場別開生面的對峙。
三個衣著光鮮的公子哥式人物隨意坐在椅子上面,無論神態還是動作,都帶著一種不加掩飾的優越感,正中央的一個年輕人笑容燦爛,一身雪白色的休閑裝套在身上,的確能體現出瀟灑二字,相比與他,在他身邊左右兩側的男人就相對要放浪許多,一人摟著一個年輕靚麗的女子,歪著嘴角,眼神輕蔑,手還時不時在懷中女子身上的敏感部位游走,一臉輕佻神色。
豐滿臀部坐在左側公子哥腿上的年輕女人此時正在微微哽咽,一張化了淡妝的小臉上,滿是楚楚可憐的表情,惟妙惟肖,正摟著她的年輕男人一臉不緊不慢的神色,眼神與身邊兩個同伴如出一轍,盯著面前不足他們五米遠的一個魁梧‘傻子’,眼神玩味。
在傻子旁邊,還有一個衣著體面的中年人,站在一邊,一臉尷尬的不停跟三個公子哥模樣的年輕人道歉,很有趣的一副畫面。
故事說起來很其實簡單,看起來像是傻大個的虎子照常上班,他的工作很輕松,來到酒吧後,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杵著,周圍如果有沖突的話就過去拉開,做的是最基本的活,但今晚似乎有點例外。
先是一個無論放在哪所高校都算水靈可人的年輕女人走過來跟他搭訕,內容稀松尋常,但勝在走過來的年輕妹紙實在太過媚眼如絲了點,但奈何看起來的這個傻大個著實不解風情,任她在那放電,就是不為所動,最後似乎女人有些惱羞成怒,不顧一切的抱住他的身體,開始大喊。
最容易發生各種滑稽事情的夜店啊。
沒比這還要狗血的事情了。
虎子下意識甩開身上的女人,不知道是用力過猛,還是對方確實弱不禁風,竟然一下把這水靈妹紙給甩到了地上,正好被她的男朋友看到。
于是樂子就大了,對方三五個保鏢幾乎同時沖過去,卻被這個看起來憨傻的大個子全部放翻在地,三下五除二,輕輕松松,正好趕上酒吧內的經理過來,了解了下情況後,看了看三個衣著光鮮的公子哥和此時正在哭哭啼啼的女當事人,又看了看虎子,雖然不明白其中的邏輯關系,但多半也能猜出這所謂的‘’有點找茬意思。
但好歹來人是客不是?經理就拉著虎子,打算道個歉,息事寧人,這幫看不出底牌的公子哥,一旦大意了,沒準就會惹出什麼亂子來,選擇低頭一下,最為正確,可往日里都是一臉傻笑的虎子這次卻異常的固執,打死都不松口,態度很硬,遇到這種事本來就有些煩躁的經理當場就甩給他三百塊錢的工資,直接將他開除出復活酒吧,跟那幾個公子哥笑著說了一句要斷胳膊還是腿,隨便。
狠話一放出來,所有人都認為虎子要服軟,但沒想到這傻大個非但不怵,反而擺出蠻橫架勢,想叫人。
叫人?
叫唄。
三個身份位面絕對不低的公子哥內心嘲諷,最中央的白衣年輕人隨手打了個電話後,就不在多說,擺明了要拉開陣勢硬踫硬一次的想法。
所以才形成了如今這副局面。
有著一副好皮囊還一身白衣相當玉樹臨風的公子哥細眯著眼楮,看了看眼神似乎有些渙散的傻大個,目光在他手中死死握著的那三百塊錢上停留了一下,淡淡開口道︰「有點意思,瞧這一身肌肉,咱們哥兒三個真沖上去蠻干,下場不一定比已經倒下去的保鏢好多少啊,少陽,差不多就行了,這試探玩著沒意思,找錯人了,差不多就收工。」
看似安慰著腿上年輕女子一只手卻已經伸進了對方短裙中的放浪年輕人一臉笑眯眯的神色,就連聲音都透著一股子陰柔,輕聲道︰「不急,在等等。」
「修杰,你還不知道少陽那德行?這次好不容易跟那位搭上了線,還不是使出吃女乃的勁巴結?犧牲一下自己的女人,不過是小事而已。」另一人嘿嘿笑道。
三人說話的聲音極小,自然不會讓幾米外的傻大個听見,天上掉餡餅這種事,放在當下社會所有人都知道不可能,那放在夜店里,就更不會遇到,誰在夜店做個保安就認為能讓漂亮饑渴的女子搭訕滾床單的話,那一定是色.情小說看多了,起碼就這一幕來說,這次的事件背後還是有隱情的。
被稱呼為修杰的白衣男人眼神中隱晦的神采一閃而逝,卻沒有開口發言,試探,巴結,搭上線,這麼多敏感詞匯,足以說明這次的事情不簡單了。
「喂,傻大個,你叫的人還來不來了?要不今天本少爺給你上一課,讓你知道什麼叫人情世故?你所謂的朋友,多半拿你當猴耍的,還真能來給你解圍不成?」
就算女友叫著被仍然還耐著性子等在這里的丁少陽一臉戲謔笑道,眼神中卻帶著幾絲若有若無的期待。
只不過他話音剛落,周圍的人群後方就猛然一陣嘈雜,最後人群自動分開,兩道人影直接穿過密密麻麻的人群,走到了場中最中央的位置,站在了那個傻大個的旁邊。
丁少陽微微眯起眼楮,眼神陰冷,像是盯住了獵物的毒蛇一般,眼神死死落在那個幾乎可以用漂亮來形容的男人身上。
只不過讓他意外的是,開口說話的卻並不是那個漂亮的比女人還女人的爺們,而是三人中最不起眼的的一個平淡男人。
「怎麼說?」
渾然沒有任何跋扈氣焰的男人輕輕向前踏出一步,語氣平靜,正眼都沒有看丁少陽一眼,眼神直接落在了三個公子哥中的白衣男身上。
連事情原因都不問,上來就要開打了不成?
好大的派頭,真當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被徹底無視的丁少陽冷笑了一聲,猛然推開身上哽咽的女人,神態猖狂道︰「你這朋友想.我女人,行,看樣子他等的人就是你們倆,我也不為難你們,都給我跪下,說一聲對不起,在給我女人賠禮道歉,這事就算過去了,如何?」
跪下道歉還不夠,還要給他女人道歉?
王復興臉色淡然,看了看坐在正中央的白衣男,徑直問道︰「你是頭?」
白衣男愣了一下,攤開雙手,笑著指了指旁邊的兩個年輕男人,笑道︰「這都是我的朋友,你兄弟打算動我朋友的女人,道個歉,應該不算什麼吧?「
王復興哦了一聲,轉過身,看了看手中攥著三張百元大鈔始終沒反駁一句話的虎子,溫和笑了笑,輕聲道︰「被冤枉了?」
虎子沉默著點點頭,抬起頭,渙散的瞳孔猛然一凝,整個人憨傻的姿態頃刻間消失無蹤,彪悍而陰沉。
三個原本底氣十足的公子哥微微愣了下,面面相覷。
這三個毛頭小子,真敢對自己動手了不成?雖然是三對三,但在援兵沒有來的時候,真沖突起來,可不太妙啊。
華清大學四年時間打過無數次架的王復興二話沒說,直接轉過身,面對似乎以白衣男為首的三個公子哥。
?
王復興又不是弱智,自然不會相信這種扯淡理由,虎子說被冤枉了,那就是被冤枉了,因為他是他兄弟。
這個理由就夠了。
王復興面無表情,瞥了三個面色已經微微變化的公子哥一眼,淡淡說了一個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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