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愣愣地地盯著天花板,雙眼像是失焦般,沒有以往靈動的美,空洞得讓人心寒。她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現在的她只是一個空殼而已,對一個空殼來說,什麼都無所謂了。
白念辰對著身下滿不在乎、猶如木偶的她,心里徒然升起一股悲涼。
他的唇漸漸地冰冷,不再炙熱。
最後,白念辰起身,坐在床沿邊,臉埋進了雙手中,讓人看不出他的表情,雙手插進頭發里面,漸漸揪緊。
「啊~」
突然一聲怒吼,大手一掃,床頭櫃上還沒有擰好蓋子的藥瓶與還剩半杯水的玻璃杯頓時摔在地上,一片狼藉。
刺耳的聲音在靜謐的房間里沖擊著兩人的耳膜。
而唐心還是保持著之前的姿勢,甚至眼都不眨一下。
白念辰近乎淡漠的雙眼頹廢地盯著地板上在水漬里慢慢發軟的白色藥丸隨著水跡的流動晃動著身姿,眼神漸漸變得堅定,誰也不知道他此時心里的變化。
一個念頭在他心里漸漸成形,清晰可見。
白念辰按了一下內線電話。
「吳嬸,上來收拾一下。」
掛上電話,白念辰冷眼抓起床單,隨意地往唐心的嬌軀一蓋。
唐心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像沒有靈魂一般。
吳嬸很快就上來了,見到滿地的狼藉,也不敢吭聲,默默地收拾著。
很快就收拾好了,想要退出去。
「等等。」
白念辰抓起唐心的手,攤開她的手心,握在她手心里的藥丸被她掌心的汗浸泡得有點濁軟。他不動聲色地掏走那兩顆藥丸,扔進了吳嬸手里的袋子。
這時,唐心終于有了反應。
「你想干什麼?」
「沒什麼。你這個年紀該是當媽媽的時候了。」
唐心眼里這才有些情緒的神采。
「白念辰!你沒有權利替我決定任何事。」
「沒有權利嗎?那就走著瞧吧。」
唐心像是一只從沉睡中蘇醒的獅子般,瘋狂地揮著雙手,張牙舞爪,邊用尖銳的聲調抗議著︰「白念辰!你這個小人,我不要生你的孩子!不要!我寧願死也不要你的孩子。」
這句話輕易地引起了白念辰的怒火。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如果生下我的孩子你會怎麼樣?從今天開始你一步也不能離開這個房間。」白念辰從緊咬的齒縫中擠出了這句話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不要~」
唐心的聲音最後變得低沉、暗啞,像是一只被鎖在牢籠里的小狗,嗚嗚地發出一聲聲淒厲的哭聲。
她蜷縮起整個身子,把自己埋進雙膝中。
顫栗著的肩膀詮釋著此刻她悲憤、哀怨的心情。
她不要他的孩子!
*****
白念辰在公司里呆了很久,本來不想回去,因為看到她那麼排斥著自己,他會心痛得無以復加。
但是,還是控制不住想要見到她的**。
一進門口,就听見吳嬸神色慌張地說道︰「先生,小姐她把門反鎖了,任我怎麼叫都不開門。」
「她耍脾氣呢。」
「可是,她今天一整天飯也沒吃,也滴水未沾。這樣下去怎麼成?」
「你去把飯熱一下,我來吧。」
白念辰扯了扯領結,點燃了一根煙,憂郁地抽著,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