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唐心也在糾結中一天一天麻木。
因為白念辰對她實在太好了,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好到她甚至快忘了他們之間的隔閡,甚至快忘了何以會造成今天的局面。
她恨不起來了。
「為什麼你肚子還不大起來呢?」白念辰看著她平坦的小月復好奇地問道。
唐心啼笑皆非,「才三個月呢。」
「是嗎?」
「嗯。」
「那你現在是什麼感覺?」
白念辰繼續扔出讓人翻白眼的問題。
「沒什麼感覺啊,就是有時候會想吐。」
「那你想吐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馬上抱你去廁所。」
「……」
「你說孩子叫什麼名字好呢?」
「還早呢。」
「不早了……」
就在兩人在討論著孩子叫什麼名字的時候,樓下傳來了激烈的物件摔打聲音。
「怎麼了?你去看看。」
「嗯。我去看看就來。」
白念辰抓起唐心的手溫柔地親了一下,唐心尷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她還是沒辦法習慣兩人這樣的相處方式。
他也不介意,咧嘴一笑。
他堅信總有一天,心兒一定會對他敞開心門的,所以,他不急。
看到樓下滿地的陶瓷碎片,白念辰臉色陰郁了下來,在看到沙發上坐著的人,他突然覺得頭大。
他最近忙著陪唐心,忘記了要解決這一個麻煩的問題。
一旁的吳嬸嚇得不敢亂動,這個表小姐她是知道的,是個大明星,脾氣大得很,現在都把客廳里的古董砸得七七八八了。
「珍珍,怎麼火氣那麼大?誰欺負你了?」他好脾氣地問道。
這是他對白藝珍一慣的相處模式,再怎麼生氣他都會耐心地、溫柔地對待她,這是自己曾經對當時那個經常被欺負的幼年許下的承諾。
甚至他想著長大後,珍珍就會成為自己的妻子,沒有任何懸念。但是,他們之間出現了唐心,他已經對懷疑自己曾經的想法,那並不是愛,只是一種感恩。
「還能有誰?我都知道了。你這段時間公司也很少去了,公司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的了。」
白念辰沒有說話,示意一旁不敢亂動的吳嬸收拾地板上的陶瓷碎片,自己則淡然地往沙發上一坐,雙手交叉握著,神色肅然。
「珍珍,找個時間召開記者會吧。」聲音很平淡,讓白藝珍猜不出他接下來想說的話,是喜是悲。
「辰哥,你的意思是?」白藝珍心驚地咽了一口唾沫。
「對外宣布解除我們的關系吧。」
「不——」白藝珍再也坐不住了,紅著眼咆哮著,歇斯底里,「你要跟我分手是不是因為那個賤女人?啊?她有什麼好?一個滿肚子壞水的女人。我不會答應的,死都不會答應!」
「即使沒有心兒我也會這樣做的,因為我對你一直只有兄長對妹妹的感情,你知道這並不是愛情。」
「可是你都在記者面前承認了我們的關系了不是嗎?」白藝珍化著精致妝容的臉已經被淚水弄花了,上前抱著他的手臂,泣不成聲地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