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覺得這麼大的事總該跟她媽媽說說。
唐心正在細心地為她的媽媽擦拭著身子,在這里,她的媽媽得到了比醫院還好的待遇,每天都有醫護人員為她媽媽做物理治療,藥物更是一天都沒有斷過。
這段時間下來花費了不少吧。
「媽,我見到了那個人了,那個令我們淪落到如此地步的人,你知道嗎?當時見到他,我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那是一種我從沒體驗過的感受,如果不是他,我們會是多麼幸福的一家人,或許這個時候可以在一起喝喝下午茶,聊聊家常,等爸爸回來吃飯。」
「我爸是個怎麼樣的人呢?媽,等你醒了後你要好好跟我說說,我真想知道呢。」
病床上的唐韻琴安詳而又寧靜。
「媽也賴床賴得夠久了。快點兒醒來吧。你昏迷的日子心兒很難過呢,你忍心看著心兒這樣嗎?」
「心兒,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我結婚了。」唐心深深吸了一口氣,有些忐忑,因為接下來要說的事,真的有些駭人听聞。
過了許久,她才緩緩開口,「對方是白雄政的兒子,你一定會罵我是吧,但是,心兒愛上了。媽,你說我該怎麼辦?」
「justonelastdance…」
手機鈴聲打斷了唐心的自言自語。
「喂?」
「心兒。」
「嗯,容姐。」
「我有些事想跟你說。」
「就電話里說吧。」唐心的聲音不像以前那麼熱情了,她估計她的藥就是她換的,別人沒有這個動機,雖然她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她,但是她並不贊同她的做法。
「你一定要幫幫我,我遇上麻煩了。唉,電話里頭說不清楚」
「什麼麻煩?那你等等,我馬上過去。」雖是對她的做法有些不滿,但是終究是像親人般對待她的人,她听了後還是著急的。
「媽,容姐有很急的事叫我過去,今天就不能陪你聊那麼久了。」
說完匆匆離開了。
可是,唐心卻錯過了一個令她欣喜若狂的一幕。
她媽媽手指動了。
*****
「容姐,怎麼了?」唐心到了才發現有些異常,花店關著。
只見王希容雙手捂著臉,滿身酒氣,頹廢地蜷縮在沙發上。听了她的叫喚才緩緩抬起頭,雙頰酡紅。
「心兒……」
「這是怎麼了?陶子沒來上班?」
王希容打著酒嗝,有些微醉地說︰「她、她最近跟仁杰走得很近,我給她放了幾天假,讓他們好好玩玩。」
看樣子喝了很多酒,但是還不會爛醉如泥,說起話來邏輯還是很強的。
看著桌子上的空酒瓶子,知道她喝了不少。
唐心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等著她說下文。
「來,陪我喝一杯。」王希容又打了個酒嗝。
「你喝得太多了,不能再喝了。到底發生了什麼跟我說說啊,。」
她從沒見過王希容喝成這樣的,她一直都是很有方寸的人,從不會讓自己在人前失態的。
看來她是遇到大麻煩了。
「你陪我喝了這一杯我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