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悠然已經躺在了他的身邊,雲翼還是看不進書,說不清是因為他還不習慣夜晚與女人同床,還是孤寂的心有所躁動的緣故。
熟睡的悠然,既不會生氣,也不會罵人,此刻的她,就像一個墮入人間的天使,俏皮的臉蛋透著絲絲縷縷香甜的紅暈。
「嗯……」悠然不知夢見了什麼,鼻尖輕輕哼著,原本仰睡著的她翻了個身,朝著雲翼的方向側臥。
與此同時,將她從肩膀到腳踝緊緊包裹的薄毯散了開來,露出大半她穿著粉色蕾絲睡裙的身體。
雲翼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變得幽深。
淡粉色的蕾絲睡裙,沒有袖口,只有兩根不粗不細的吊帶,領子略低,在床頭燈的照射下,布料顯得有些通透,本來剛剛及膝的裙擺因為她躺著的緣故,早已退到了膝蓋以上……
雲翼不知道是因為雲媽媽動了心思悠然才沒有穿著胸衣,心中暗暗笑話不懂自我防護的悠然,但那顆小紅梅隨著悠然勻稱的呼吸微微起伏,不斷地撩撥著雲翼。
「該死的小妞。」雲翼低咒一聲,扯住薄毯的一角,快速一拉,蓋上悠然粉女敕的身體。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但卻也有理智,哪些女人可以為所欲為,哪些女人不能踫,他心中分明。
許是室內溫度太高的緣故,正在雲翼拼命將視線投進書本的時候,悠然又動了動,將脊背朝向了雲翼,同時薄毯再度散開。
因為睡衣可以露出半個脊背,所以悠然扭痧導致的紫紅色淤血再次展現在雲翼的眼前。
雲翼手中的書本不自覺地掉在枕邊,他望著那些在悠然雪白皮膚上綻開的大塊淤血,不知是出于好奇,還是出于憐惜,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撫上……
「嗯……嗯……」睡夢中的悠然許是被觸踫得痛了,小嘴發出不滿的嚶嚀。
雲翼像個賊人似的嚇了一跳,連忙收回他那只不安分的大手,微微地喘著粗氣。
沒過一會兒,莫名其妙的,他那只大手竟然又朝著悠然的脊背伸了過去,不過這次還沒踫到他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常,硬生生將手停在了半空。
不可否認,他感覺自己已經口干舌燥,而他的身心,亦是騷動難耐。
他當然知道自己怎麼了,他再度拉扯薄毯將悠然的脊背蓋住,爾後閉上眼楮暗罵自己該死,怎麼可以對這個女人起這種歪念?
也許是因為自他與悠然登記之後,他長時間再找過女人了吧?雲翼不斷以這個理由安慰自己,不然他根本無法解釋,他怎麼會對一個熟睡的女人動起強烈**。
他心中的愛早已死亡枯竭,對于女人,也只有當她們主動挑一逗他時,他才會有生理上的**,而今晚一個他橫豎看不順眼的村姑,竟然未對他做任何勾一引,就……
他一定是瘋了……
關燈睡覺吧,或許黑暗都泯滅他那莫名其妙的**。
可當雲翼正準備關燈時,不消停的悠然又動了動,又恢復了仰睡,而這回睡衣裙擺掀開了大片,露出了她白色的內褲……
雲翼就像是被鬼覆身了般,竟然忘記了關燈,盯著悠然胸前朦朧的紅梅,他的手毫不猶豫地覆了上去,霎時,雲翼身上最敏感處已經全然蘇醒,並且呈昂揚之勢。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開始渾身發熱……
一個起身,雲翼雙手撐床,將整個身子與平躺著的悠然面對面,雙眸灼熱地凝視著她。
他的吻,如蜻蜓點水,卻帶著滾燙的溫度,在悠然的面龐、反唇瓣、脖頸……緩緩而下。
「癢……」悠然伸出一只手拍了一下,雖然力度很輕,但卻正好打在雲翼的頭上,讓鬼迷心竅的雲翼頓時清醒。
他的耳邊赫然響起悠揚幾次對他的有關悠然的警告……
他不能動她,除非……
雲翼懊惱地關掉床頭燈,喘著粗氣閉上眼楮,一次又一次克制自己,但悠然身上隱隱散發出的女子幽香,讓他不知過了多久才從痛苦中入睡。
*
第二天清晨,悠然是在極度不適中醒來的,她的脖頸不知被什麼硬邦邦的東西擱得又酸又疼。
她睜眼一看,差點失聲尖叫,她非但和雲翼同睡一床,竟然還枕著他的手臂……
完了完了……悠然此刻想死的心情都有了,不過好在她還足夠清醒,抬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再感受了一下的身體,發現沒有異樣之後,才略微放心了些。
她確定自己應該沒有被雲翼這個壞家伙「欺負」……
悠然正準備不聲不響地離開時,雲翼睜開了眼楮,緊張中的悠然沒有發覺,此刻雲翼的眼神非常清明,根本不是剛睡醒之人該有的。
「村姑,你可夠無恥的,半夜三更爬上我的床我勉強忍了,怎麼還敢枕著我的手臂,羞不羞?」雲翼決定將昨晚他的痛苦全部歸功于悠然身上,今早自然不會放過她。
「你別胡說!」悠然立刻從床上跳了下去,她不心虛是假的,她不確定昨晚是不是她太習慣睡床所以模黑爬上了他的床……
唉,真是丟死人了。
雲翼看著落荒而逃的悠然,輕笑了起來,他連自己都沒有發覺,此刻他的笑容,好似回到了多年前,沒有任何顧慮與陰霾,充滿朝氣與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