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悠然早已準備好了讓雲翼擺布的心理準備,可當他褪去她的衣物時,她的心已經驚慌地劇烈跳動,而當他略顯粗糙的大手撫上她的肌膚時,昨晚他的無情的瘋狂朝著她的腦海蜂擁而至,她的身體連著她恐懼的心,顫抖不已。
她真的好害怕,害怕他的噬咬,害怕他蠻橫地進入她的身體,害怕他在她的身體中不知饜足地狂肆索取。
該來的總要來,悠然明白她抗拒不了,也躲不掉,她故作堅強地閉上眼楮,可淚水還是悄然從她眼角縫中滑落。
雲翼瞥到了悠然眼角的淚,他收回手,溫熱的吻,在悠然身上的每一個痕跡處款款落下,細細**,態度虔誠而疼惜。
其實那些算得上是重力級的吻痕,沒有出血,沒有牙印,模樣卻和扭痧造成的瘀傷很是相似。
盡管悠然閉著眼,但也可以清楚感受到雲翼的巨大變化,但她告訴自己,他的脾氣深不可測,她不稀罕,也不會感激,在這樣的心境中,悠然恐懼的淚水反而停了。
最後,雲翼將吻落在悠然的唇上,小心翼翼地吮、吸,從外至內,探尋她的小舌,溫柔地舌忝舐,輕輕地勾纏……
哪怕雲翼一直在做著所謂的前戲,哪怕他今夜的溫柔從來沒有給過別的女人,哪怕他的吻、他的輕撫那般讓人匪夷所思,悠然的身體再也沒有曾經感受過的迷失與彷徨,她的心一直在發抖,而幽谷的傷在她的恐慌中揚起記憶的疼痛。
她好想好想逃離,逃離這個男人的時而溫柔、時而殘暴,可是,這些都只限于想象,她明白自己必須勇敢地承受。
雲翼感受到了悠然的僵硬與抗拒,感受到了她身體的每一處似乎都在強烈地抗拒他。
可是,他的身體卻愛極了她的,想要和她體味真真正正的水乳一交融,他雖不沒有親口向她道歉,但他想要這種方式,讓她明白他愧疚的心情,讓她明白,他再也不會重蹈覆轍,他要讓她感受男女之事的愉悅,甚至欲罷不能。
今晚,雲翼長時間忍受著快要爆炸的身體,只為了彌補她,牽強地希望她可以忘記昨晚的傷痛與不快。
當雲翼滾燙的身體輕輕覆上悠然時,悠然的心立刻被沉重的他給壓得喘不過氣,積蓄多時的恐懼化作全身的疼痛,讓她再也不想繼續沉默下去。
「今晚,能不能放過我?」她幽幽地開口,聲音如泣如訴,雖沒有抱多大的希望,可她必須說出來,因為她的身體實在太過脆弱,她做不到不去愛護。
「為什麼?」雲翼雖然明白她不喜歡,但一直以為她願意承受,若非她突然出聲,他已經快要失去理智,讓自己徹底淪陷于她的身體中。
「下……下面很痛,很痛,真的。」悠然漲紅著臉輕輕說道。
「我會很輕很輕。」雲翼單單以為,她是懼怕他像昨晚那樣對她。
「不,我是說,即使你不踫,也痛,很痛。」悠然的眼眶已經被淚水蓄滿,她不該對著雲翼撒嬌的,可這會兒說出的話,卻像極了撒嬌。
「讓我看看。」雲翼終于明白悠然的意思,想到昨晚自己的粗魯,沒有任何懷疑地坐起,將悠然的兩條腿緩緩分開,試圖看看情況。
「不……不要。」悠然本能地夾、緊雙、腿,即使他已經將她里里外外地徹底佔有,可他那麼做,她仍舊會感到羞恥,而且,分開腿的過程中,似乎能拉扯到里面,干澀的疼痛,嘶嘶傳來。
「听話,別動。」雲翼不容悠然拒絕,執意將她的雙腿分開,低下頭細細探看她說痛的地方。
該死!見到幾條水乳狀的裂痕,雲翼暗罵自己不該,他神色無改地下床,替悠然蓋好被子道︰「我出去一下,你安心睡吧。」
雲翼步履匆匆,悠然听著被重重甩上的關門聲,緊繃的身體逐漸在薄被下舒展開來。
今晚,他算是放過她了嗎?換句話說,他是出去找別的女人發泄他的欲火了嗎?
一個多小時後,雲翼從夜色中焦急歸來,而這個時候的悠然,已經噙著淚睡著。
因為疲累,悠然睡得很沉,睡夢中的她,心中荒涼至極,身體冷得發顫,當她絕望地哭泣之時,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將她瘦弱單薄的身體緊緊擁抱。
她看不清男人的臉,卻隱約听見男人在她耳邊喃喃說著︰「悠然,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千瘡百孔的心逐漸長起了綠草,淚水仍舊在流,卻不再咸澀,不再寒冷。
她好想張口問一聲︰老師,是你嗎?是你回來了嗎?你還沒有將我忘記嗎?
可是老師,你為什麼和我說對不起?該說抱歉的人一直是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