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畢竟不是個專業的演員,垂眸看著這個讓她心潮澎湃的男人替自己擦藥,她再也憋不住,在眼淚噴涌而出時,她側身撲進雲翼懷里,嘴里小聲嘟囔著掩飾道︰「疼……疼……」
「馬上就不疼了,乖,別哭,別哭。」雲翼柔聲哄著悠然,這樣的柔情讓坐在一旁的雲飛直翻白眼。
在雲翼的印象中,悠然是個堅強的小女人,上回雲媽媽給她扭痧那麼痛她都沒有哭,這回只不過燙傷了腳她就哭成這個樣子,他還是有些難以理解。
不過,誰讓懷里像只小貓般哭泣的女人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兒呢?他的心被她哭得顫抖的身體弄得濕軟濕軟的,恨不得替她承受那些紅腫的傷勢。
若非還有他人在場,雲翼很想把她的臉從他懷里捧出來,用熾熱的穩吻勾、引她、迷惑她,以此減輕她的疼痛。
「謝謝。」
「不必。」
這是在雲家老宅,悠然與佟子夜向對方說的最後兩個字。
在剩下的幾個小時里,悠然雖然不再哭泣,但一直戰戰兢兢地坐著,生怕佟子夜突然在眾人面前說他們曾經相識的話。
幸好,直到雲翼拉著悠然離開,佟子夜都沒有讓她難堪,甚至就像初次見面的陌生人一樣,再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這讓悠然略微放心的同時,又莫名地覺得失落。
悠然像只乖乖兔一樣,依著雲翼默默坐著,時而喝水,時而吃些點心,臉上還不時掛著笑容,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的心真的又苦又澀。
她的人生為何非要這麼殘酷?這般惡作劇?佟子夜是第一個讓她情竇初開的男人,也是兩年前她選擇主動放棄的男人。
她一直以為,只要放棄、逃離再加上忘記,他就會成為她永遠的過去,成為她最絢爛旖旎的夢中人。
可誰知,偏偏在她被迫嫁了人,而他也將娶妻的時候,兩人再度遇見,她對他還有著未了的情意,他對她呢?就算他對她早就淡忘,悠然卻有一種平地起波瀾的不好預感。
她寧願他永遠停留在她記憶的最深處,永遠不要出現,可現在,他真真實實地出現了,並且晃眼地坐在她的對面,她與他能忘記曾經那段短暫卻溫馨的歲月嗎?
悠然的眼楮隨著說話人而轉動,卻偏偏可以清楚地感知,佟子夜不時看向她的深邃眼神,隔著那陌生的黑框眼鏡,他的眼神對她還是那麼具有殺傷力。
回到郊外的別墅,天已經黑了,洗漱完畢後,悠然默默躺在床上,雖閉著眼楮,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你怎麼了?腳背還痛?」雲翼覺察到了她的異常。
「不痛了,就是睡不著。」悠然心不在焉地回答。
「睡不著啊?別客氣,我幫你一把。」雲翼話落的同時,已經掀開被子壓在了悠然的身上。
「你下來。」悠然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臉紅著使勁推,可雲翼龐大的身體就是紋絲不動。
「我是誠心幫你,你確定不想要?」雲翼此刻就像個無賴,一手撫著悠然光滑的脊背,一手從她睡衣中探進,握住她的高挺輕輕揉著。
「不想。」悠然的身體隨著雲翼的動作而僵硬、顫動、無力,她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越來越敏感。
「可是我想。」雲翼一邊解開她的睡衣,一邊輕啄著她的唇,聲音帶著絲絲**道,「悠然,我們已是夫妻,做這種事天經地義,你別拒絕了好嗎?」
不等悠然回答,雲翼繼續道︰「悠然,我再也不會和其他女人亂來,也絕不會再弄傷你,你信我一次。」
此刻悠然滿腦子都是她與佟子夜的美好過往,雲翼的這些話對她而言,不是什麼甜言蜜語,反而是一種撕心裂肺的刺激。
不管怎樣,在佟子夜的心中,她與雲翼已經是合法夫妻,他們早就同床共枕,有過無數次的魚水之歡。
雲翼為了哄騙她心軟上鉤,對她違心地表達著忠誠,她不在乎雲翼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她只認為,若是兩個人相愛,必須在身體上和精神上都忠誠于彼此。
所以,即使佟子夜對她還有情,早已**雲翼的她根本就沒有資格在佟子夜面前談及忠臣,她再也配不上他。
一種強烈的絕望襲上悠然的心頭,以至于當她發現身上的衣服被雲翼全部月兌去之時,麻木不仁地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舉動。
悠然的身體被雲翼挑撥得酥麻不堪,她煩亂的思緒也漸漸被一種空虛的折磨取代,她幽幽地想,原來男女之事還能有讓人暫時遺忘痛苦的功能。
她不明白,她和雲翼的心都不在對方身上,可為何當雲翼深入淺出地佔有她時,她還能那般清晰地感受到身體的無限愉悅?
悠然的腦子愈來愈空白,雪白的身子隨著雲翼的動作起伏顫動,二人望向對方的眸子里,盡是**的光芒。
「疼不疼?」雲翼一直避開她腳背的傷口,顯然這回問的不是指她的腳背。
「不……不疼。」悠然的四肢听從身體深處的召喚,緊緊地纏繞上雲翼,美好的回憶讓她難過讓她心傷,不如現在的迷亂來得真實,沉浸在歡愉中的她希望雲翼可以再狠力一點,甚至不要停下來,那麼她就可以不再去想那個早就不屬于她的男人。
這是悠然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回應他,雲翼自然受到了極大的鼓舞,逐漸加大了力度,淋灕的汗水如雨般灑落,有一些與悠然悄悄溢出的淚水混合在了一起。
悠然體味著一種叫做絕望的快樂,任由雲翼將她拋至無人陪伴的雲端,心底的最深處,卻是苦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