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嬈不死心的看著蕭雲,滿眼的無奈。蕭雲無聲一嘆,正要開口,卻听見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
「姚嬈!」
所有人循聲看去,竟是那個痴兒大皇子,蕭墨。
姚嬈看向她,也是一頭霧水,蕭墨身後的小丫頭趕緊拉了拉他︰「殿下,殿下……」誰知蕭墨像是沒有听見,根本沒有理會。一臉笑容的向姚嬈走來。
姚嬈見他笑容真誠,竟然也淺淺一笑︰「殿下。」
蕭墨走到她面前︰「真的是你啊,我找了你好久。」
姚嬈心說︰找我做什麼。可是眼下正是金蟬月兌殼的大好時機,于是說道︰「走得匆忙,沒有去說一聲,殿下見諒。」
蕭墨隨即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容︰「你下次還要進宮陪我玩,這宮里可悶了。」
所有人都疑惑起來,大皇子深居簡出怎麼跟姚嬈扯上關系的,而且還關系很好的樣子。連同蕭雲和尚貴妃都疑惑不解。
只听皇帝笑道︰「墨兒不要胡鬧,下次再請姚兒進宮陪你玩。」
姚嬈听見有人竊竊私語,一時各種猜測紛紛涌上個人的心頭。姚嬈只覺得如釋重負,反正蕭墨是痴兒,只曉得玩耍,哪里還想得到其他。
尚貴妃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她心里最清楚,姚嬈這顆仙桃,皇帝斷然不會輕易留給她的雲兒的。美目微嗑,掃了一眼一直看著姚嬈的蕭子炎。嘴角隱去一絲笑意︰
哼,本宮沒那麼容易認輸。
當姚嬈終于坐下的時候,感覺腿都軟了,不滿的撇了一眼身邊的爹爹。
都是你害的!
姚振北卻自始至終都在低頭喝酒,他的算盤撥不過皇上,也算不過尚貴妃,但女兒是自己的,他只要她開心。
晚宴結束之後,所有人移步御花園賞月,今日的桂花釀也終于登場。
姚嬈嗅著杯中的桂香,贊道︰「真是好酒,可惜我不能怎麼喝。」轉而笑道,「今日汪護院沒來,要不去討兩壇送他?」
「皇上剛才說賞咱們老爺的,說不定有呢。」小晴笑道,忽而眨眼看了看身邊的阿飛,「你要不要喝兩口。」
阿飛沒有接話,姚嬈嗔道︰「小孩子喝什麼酒。」說著輕輕抿了一口,還真好喝,誰知阿飛冷不丁的說了句︰「已經十六了,怎麼喝不得。」
姚嬈差點一口嗆道,瞪著他︰「你十六了?」怎麼看都只有十三歲的樣子。
阿飛非常淡定的看著她︰「十六。」
姚嬈定了定神,就比自己小一歲呀,听見身邊的小晴驚叫道︰「你你你……跟我一樣大!」
忽而所有人反應過來,還這兩人還共處一室些日子呢。姚嬈看著小晴緋紅的臉頰,心說自己還真是造孽啊。
「姚兒。」
姚嬈听到有人叫自己,一回頭看見蕭子炎走了過來,盈盈一笑︰「怎麼沒有陪我爹爹。」
「將軍在和之前的部下聊天呢。」
姚嬈看過去,果然看見自己的寶貝爹爹笑得開心,轉而看見蕭子炎手里的杯子︰「你的傷怎麼樣了,能喝酒麼?」在宴會上已經喝了不少了。
蕭子炎含笑抬了抬左手臂,笑道︰「已經沒事了。」
「是因為我爹才受傷的?」
「將軍似乎不怎通水性,落了水被敵人偷襲了。」
姚嬈不好意思的笑笑,瞧她爹就知道自己為什麼不通水性了︰「我爹水性不好,也沒有打過水仗,所以我听說他隨你去龍河的時候有些詫異呢。」
「什麼都是有個開頭的。」說著問道,「听說你前些日子也受傷了。」
「被人暗算了。」她知道一定是爹說的,「查不出個所以然,所以躲到宮里來了。」
蕭子炎若有所思︰「毫無頭緒麼?」
「听他們分析是一個叫無言的殺手組織。」姚嬈攏了攏衣襟,晚風起,夜微涼。
蕭子炎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才說︰「那進宮躲躲是對的。」
姚嬈無奈一笑,天知道是不是對的。小晴卻咋呼了一句︰「皇上怎麼不見了。」
「胡說什麼。」姚嬈嗔她,「不是在那兒……」回頭一看,真的不見帝王的身影,連皇後也不知去向了。
阿飛撇了一眼,淡淡道︰「尚貴妃也不見了。」
姚嬈尋了一圈果然也不在了,可這一看卻對上了蕭雨蟬的目光,她覺得這個三公主今晚對她不太友善,所以不願意招惹,卻見她竟然緩緩走來。
「姚姑娘近日可好?」蕭雨蟬笑道。
「還好。」姚嬈覺得渾身不自在,明顯感覺到一股寒氣。
蕭子炎見狀,關切道︰「駙馬今日怎麼沒來。」
「哼!」蕭雨蟬面露不快,瞟了一眼姚嬈,「駙馬近日身體不適。」
「那也難怪三妹心情不佳了,可有大礙。」
「身體還好,只是為何不快皇兄應該請教姚姑娘才是。」蕭雨蟬盯著姚嬈,嘲諷之意盡露。
姚嬈心下不快,要不是蕭子炎在場,她一定跳過去質問個明白,她姚嬈光明正大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再說,橫刀奪愛的是你好不好!無奈眼下只有忍了。
蕭子炎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姚嬈,笑道︰「三妹要是惦記駙馬的身體就早些回去相伴吧,姚兒還要陪我走走。」
「皇兄跟她有什麼好聊的,人人都說她和太子哥哥……」
「雨蟬!」蕭子炎面露不快,「不要鬧了。」
「皇兄!」蕭雨蟬不滿的看著蕭子炎,姚嬈也是一驚,還沒見過他這麼大聲說話。
「今日不要與皇兄鬧,好不好。」蕭子炎放柔了語氣,竟帶著一絲沉重。
姚嬈下意識到了什麼,默默的看著他,蕭雨蟬也想起了什麼,便不做聲了,良久不甘心的瞪了姚嬈一眼走了。
蕭子炎見她走遠,轉身對姚嬈說︰「我們走走吧。」
姚嬈點頭,回頭對身後的人說︰「你們去跟著將軍,也知會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