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仿佛靜止了,凝結了女子所有的希望。
溫婼媱見她臉色不對,上前勸慰︰「姐姐放心,王爺和將軍位高權重,又沒有找到那個欽犯,姐姐這個主犯也沒有做實,這不只能先關著麼。」
姚嬈一個踉蹌,不能讓他們找到阿飛,絕對不能!
「溫姑娘,可不可以麻煩你一件事。」
「姐姐說,有什麼婼媱可以辦的一定幫忙。」
「可不可以麻煩你帶句話去將軍府給我的丫頭。」姚嬈現在只有相信她了,「一定要照顧好顏兒,她身體不好,若是她有個萬一,我以後連兵法也听不到了。」這樣說玉兒肯定能懂。
溫婼媱為難道︰「姐姐有所不知,自從姐姐被關押,將軍府就被圍的死死的,那人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個欽犯。」
「真的沒有辦法嗎。」姚嬈急道。
溫婼媱思索了片刻︰「事到如今婼媱也只有試試了。」
「謝謝了,真的謝謝了。」
「哪里話。」溫婼媱淺淺一笑,看了看牢頭一臉難色,「我要走了,不然我爹爹也是兜不住的。晚些我想辦法送些棉被衣物給姐姐。」說著匆匆了就出了牢房,一旁的牢頭趕緊過來把牢門鎖上。
姚嬈捧著手里的暖爐,說了聲謝謝,就見女子匆匆的走了。
只要阿飛沒事。
听見隔壁的老大爺輕輕咳嗽道︰「小姑娘,長心眼是對的,在這世上就是要多長些心眼。」
姚嬈看著他,苦澀一笑,自語道︰「何時開始我也知道長心眼了呢。」說著看了看老大爺,「看來爺爺說的不太準呢,我怕是要待上一段時間了。」
大牢之外,溫婼媱把手里的帕子丟到一邊,阿琪拿了披風走過來︰「小姐,要回去沐浴更衣嗎。」
「待會兒再說。」溫婼媱伸手攏了攏披風,「你去將軍府找一個叫玉兒的女子帶話。」說著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記住了麼。」
「記住了。」阿琪皺眉,「可是小姐,咱們為什麼要幫她啊,尚貴妃明顯要對付她。」
「本小姐做事還要你教嗎。」溫婼媱皺眉,「我自有我的道理。」
「是。」阿琪領命,退了下去。溫婼媱回首看了看陰森森的牢房,淺淺一笑,轉身離開了。
結果,姚嬈次日下午就被從大牢提了出來。溫杜牧站在牢房之外看著紅衣女子︰「皇上要親自審你,小姐,請移步吧。」
姚嬈皺眉,真麼快!難道,找到阿飛了?
姚嬈由幾名侍衛看押由馬車送往皇城。女子一出大牢就看見帶頭的是那日去姚府拿她的楊義,微微皺眉︰「還要去皇城?」
「回小姐,若如小姐無罪定會被釋放,如若被定罪了就會被關押在天牢。」況且事情牽連到驍王爺,都牧府並沒有這個權力。
天牢!
終于,姚嬈帶著滿滿的不安和彷徨踏上了馬車。
與此同時。
皇城之內,長。
華衣美婦慵懶的倚在貴妃榻上,重重簾幕之外,白衣男子負手而立。兩人已經僵持了良久,各不退讓。
「母後執意要如此嗎。」
「雲兒,你怎麼就想不通呢,那丫頭既然收留那個欽犯,就是要對付哀家的。」
蕭雲皺眉︰「姚兒根本就毫不知情,怎麼會對付母後。」
歐陽尚貞不削一顧︰「那又如何,只要能借此打擊他們二人就行了。」
「母後這麼做是不信任雲兒嗎!」
「雲兒怎麼可以這麼說,母後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不信任你的感情。」歐陽尚貞緩緩的說。
蕭雲蹙眉︰「感情?」
「雲兒,上次的事情母後對你很失望。」尚貴妃起身,走到他面前,「不論你皇妹做了什麼事情,你都應該利用這件事情做你該做的事情,可你在做什麼?」
「母後……」蕭雲低頭,听見尚貴妃在耳邊說︰「你在指責和教訓你的皇妹,就因為這樣讓別人有了可乘之機。」
「母後,你不能這樣縱容雨蟬。」
「閉嘴!」尚貴妃怒道,「雨蟬是本宮唯一的女兒,她這麼做也是情有可原。」
「母後女兒不止只有雨蟬一個,母後就不能把對雨蟬的愛分一點給……」
「放肆!不要挑戰本宮的忍耐力。」說著握緊的拳頭,「那個孽種只要讓本宮找到絕不手軟。」
「母後!」
「不用說了,我知道這些年你也在找她,你只要祈禱不要讓母後先找到就好。」說著轉身道,「不管怎麼說本宮都不會放過眼前的機會,這件事是對你三弟最好的打擊。」
「可是姚兒……」
「姚嬈那丫頭不識好歹,有太子妃她不做,偏偏想做王妃。」說著看了看自己的兒子,「這也只能怪你自己沒用,一個小丫頭這麼久都沒擺平。」
「母後這麼做就不怕跟父皇翻臉麼,三弟可是宣姨唯一的孩子啊。」
「你住口!」歐陽尚貞怒道,「本宮只知道,你是本宮的兒子,這江山只能是你的。」說著看了看窗外,「你應該知道既然能一舉打擊他們兩家,本宮不可能手軟。」
蕭雲心疼的看著母後的側影︰「兒臣不會讓姚兒有事的。」說完轉身大步離去。
歐陽尚貞疲憊的看著兒子的身影,對一旁的青蘭說︰「準備一下,擺駕太清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