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愛我。
姚嬈靠在廊下發呆,最近暑氣重了,薄薄的衣衫也顯得有些悶熱,小晴在一邊搖著扇子,說道︰「小姐,太子今早派人送了兩塊大冰來,要不要奴婢去取些鎮點涼茶。」
「這還沒熱到那種程度呢.」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她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狠心了,抬頭看了看天︰「我覺著該是要下雨了。」說著側臉看著小晴,「顏兒呢。」
「顏小姐最近身子好多了,總是跟玉姐姐跑去軍營。」
「她也是到了活潑的年紀了,我最近也沒怎麼理她。」姚嬈說著有些無奈,「如今覺得能沒心沒肺的過日子真好。」
「小姐其實放下一些日子是會很好的。」
「可是,我就是放不過我自己。」說著走到庭院,不知為何,有時想起蕭雲也會覺得心痛。一陣涼風吹起她的長裙廣袖,卻再不是那鮮紅的顏色了,真的要下雨了。
皇城,長。
溫婼媱跪在殿下,低著頭,微微蹙眉,鼻尖充斥的桂香總是讓她覺得不舒服。昏暗的光線下,重重簾幕之後,歐陽尚貞似乎是在刺繡,自己已經跪了良久,才听見那個慵懶的聲音響起。
「其實呢,本宮不是個有耐心的人。」說著看了看手里的花樣兒,「這朵荷花從去年冬就開始繡了,中間停停歇歇的,今兒才算是要繡完。」
溫婼媱低聲道︰「母後日理萬機,哪有那麼多時間繡花樣呢。」
「日理萬機?」尚貴妃冷冷一笑,「那都是說給外人听的,一個女子除了自己的男人,其他都不是事兒。」
溫婼媱低著頭,一動都不敢動,听見她繼續說︰「雲兒的心思哀家一直都是知道的,也知道你委屈。」
「母後記掛了。」溫婼媱暗自握緊了拳頭,隱忍道。
「雲兒心如明鏡,你這個太子側妃是怎麼當上的,他一清二楚。」微微一頓,「姚嬈那丫頭在他心里是什麼分量本宮也一清二楚。」
溫婼媱深深吸了口氣︰「那母後的意思是?」
「本宮只是想要你清楚一件事,太子妃的位子天下只有一個人能坐。」
溫婼媱微微動了動身子,道︰「姚嬈。」
「知道就好。」歐陽尚貞接過青蘭遞上的茶,抿了一口,「雲兒不待見你是一早就料到的,你要學會忍耐。姚嬈進府也是遲早的,本宮不希望看到……」
溫婼媱急忙說道︰「母後放心,婼媱知道應該怎麼做。」
「嗯。」歐陽尚貞滿意的點點頭,「起來吧,再怎麼說你也是側妃,自己爭氣點,本宮已經讓你進了這個門兒,能不能抓住男人的心在你自己。」
溫婼嬈狼狽的站起身,回道︰「婼媱謹記母後教誨。」
「回吧,本宮也累了。」說著看著案上繡好的絹子,「這朵荷花終究是繡好了。」
溫婼媱俯身︰「臣媳告退。」說著轉身出了長。終于擺月兌了那股桂香,不由得深吸一口氣,阿琪見她出來,趕緊迎上前︰「主子,沒事兒吧。」
「哼!」溫婼媱舉步離開,真是笑話,要是讓天下人知道我這個太子側妃有名無實,還不被人笑死。姚嬈有尚貴妃撐腰,媚姒有太子呵護,那我溫婼媱活該是沒人珍惜的雜種麼!
想到此處,回頭看了看長耀眼的三個大字,眉頭微蹙,然後又撇開眼,疾步離開了。
以此同時,皇城北角,英華宮。
皇後秦氏破天荒的來看望生病的大皇子蕭墨。
看著床上發著高燒的男子,微微蹙眉,看著泠妃︰「這是怎麼弄的,太醫來瞧過嗎。」
「瞧過了。」泠妃用帕子拭著淚,「皇上也來瞧過了,都是臣妾不好,沒有好好看著墨兒。」
皇後一嘆︰「自從上次宴會之後皇上對妹妹也說是好了許多,如今三皇子忽然沒了,皇上也更關心其他孩子了。」
泠妃低著頭︰「臣妾無能讓娘娘和皇上憂心了。」
皇後看著床上的男子,緩緩道︰「再怎麼說也是長子,要是不是痴兒。」微微一頓,「太子可就有的忙了。」
泠妃聞言,微微一頓,看著皇後︰「娘娘……」
秦氏起身︰「你以前就是本宮的侍女,也該知道本宮的性子。」說著看了看蕭墨,「只要是皇上的孩兒,本宮都是很疼愛的。」說完起身往外走︰「本宮也來了許久了,該回了。」回頭看了一眼跟出來的泠妃,笑道︰「但願墨兒能早點康復。」
「承皇後娘娘吉言。」說完看著緩緩離開的皇後一行人,听見身後的淺蓮擔憂道︰「娘娘,大皇子他……」
「沒事的,會好的。」泠妃看著躺在床上的蕭墨,淺淺一笑,這是她一生唯一要守住的人。
時光荏苒,天元四十二年,六月十六,太子大婚。
大婚前,將軍府。
白衣女子坐在湖邊,轉眼他離開她已經兩年,如今還是清楚的記得關于他的一切,心還是會痛。
男子站在她身後,看著她單薄的身影,上前淺淺一笑︰「就快要大婚了,要不要去試一下嫁衣。」
「你知道,我討厭紅色。」不想穿。
蕭雲走到她身邊︰「我為你訂做了金色的。」
她抬頭看他,一臉疑惑︰「金色?」
他含笑點頭︰「太子府也布置成金色的了,沒有一點紅色。」
她,淚如雨下。」蕭雲緩緩蹲下,執起她的手︰「如果我不是太子一定給你一個純白的婚禮,讓他知道你在想他。」
姚嬈淚眼朦朧︰「你都知道?」他點頭,深深的抱緊她︰「我愛了你這麼多年,怎麼會不知道。」
她埋首在他的懷里,哭的撕心裂肺。听見他用世上最溫柔的聲音說︰「相信我,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純白的封後大典,讓他知道你真的幸福。」
她點頭︰謝謝你,雲。
PS︰上卷《長劍卷》完,關于姚嬈跟蕭雲的婚事詳解請期待下卷(笑),所有謎底也將在下卷《傾宮卷》揭曉哦,不要錯過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