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嬈和水伊人坐在廊下,看著院子里熱鬧的景象,淺淺一笑︰「今晨听說你要來的時候我還嚇了一跳呢。」說著看了看她鼓起的肚子,「畢竟你現在很不方便。」
水伊人喝了口茶,淡淡道︰「不過才六個月而已,不礙事的。」說著看那些人影,「既然你要試探,人越多越看不出破綻,不是嗎。」
姚嬈一驚︰「你知道什麼。」
水伊人看著她︰「我只知道悶在府里幾個月了,好不容易有機會出來走走,怎麼能錯過呢。」
姚嬈微微挑唇,不再追問這個問題︰「不過說起來,我覺得我們之間的關系從什麼時候起變得不一樣了。」
「是變好了麼。」
姚嬈淺笑︰「以前我總覺得你對我有些敵意,可自從你成親之後……我也說不明白,就是不一樣了。」
「我愛雲哥哥。」水伊人輕聲道,姚嬈一愣,看見她輕撫著自己的肚子,「不過我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不會這麼幸福。」
「我不明白。」
「雲哥哥狠狠的拒絕了我。」
「他……」姚嬈想象不出蕭雲狠心拒絕她的樣子。
「他說,是你讓他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殘忍,所以他跟我說的清楚明白,讓我斷絕了一切念頭。」水伊人說的時候聲音很柔和,好像是在給孩子講一個有趣的故事。
「所以我清醒了,謝謝。」
姚嬈看著她會心一笑︰「應該是我謝謝你。」
「你們在聊什麼呢。」蕭雨蟬走過來,笑顏如花。
「我們在聊是不是該指月復為婚。」水伊人說道,姚嬈點頭,看著蕭雨蟬︰「我沒想到你今天會來。」
「我只是從母後那里听說的,恰巧在路上遇見了伊人。」蕭雨蟬倚在柱子上,「嫂嫂要是不願意看見我……」
「我沒有那個意思。」姚嬈起身,「我以為你會因為上次的事情不開心。」
「我沒事,我理解皇兄。」蕭雨蟬說著看著姚嬈的肚子,「我知道孩子有多重要。」
姚嬈看著她,有些難過,低頭道︰「對不起。」包括所有的事情。
蕭雨蟬淺淺一笑,說道︰「媚姬娘娘不是說要跳舞的嗎,我覺得她們現在跟詩詞作上對了。」
「是嗎。」姚嬈笑著看向水伊人,對方撐著腰想要起身,一旁的鸞鳳和鳴立馬扶住她︰「我去看看。」
「咱們也去吧。」蕭雨蟬扶著姚嬈,宛蝶也不著痕跡的扶住她。
守顏跟溫婼媱正在填詩,媚姒只是站在一旁听,姚嬈走過來,問道︰「怎麼忽然填詩了。」
「姚夫人說是好久沒玩了所以拉著我們一起,可我只會跳舞,詩詞不怎麼通。」
「我也是。」姚嬈淺笑,「只會動粗。」
兩人說著相視一笑,姚嬈看著雨蟬和伊人︰「她們兩個倒是精通。」
媚姒看過去,含笑低聲道︰「你沒發現嗎,良妃不怎麼飲酒。」
姚嬈看向她們,淺淺他一笑︰「是身子還沒好吧。」總會知道她到底怎麼了的。
守顏正笑著,忽然一陣眩暈就倒了下去,好在阿飛及時扶住了她︰「顏兒!」
姚嬈她們圍過去,擔憂道︰「顏兒你怎麼了。」
「我忽然頭好暈……喘不過氣……」
「怎麼會這樣……」阿飛一臉擔憂。
「傳太醫!快去請金太醫,快!」姚嬈緊張道,宛蝶應了一聲飛奔而出。
「皇後娘娘,先把夫人抱進房里吧。」小安子說道。話音剛落就見阿飛一把抱起了守顏,往屋子里面去。
沒多久金太醫就背著藥箱匆匆忙的趕了過來,守顏躺在床上臉色蒼白。
「太醫,快看看她。」姚嬈站在一旁急道,其他人也是一臉擔憂。
金太醫點點頭,給守顏把脈,面色微微一沉。姚嬈心頭一緊,听見阿飛急道︰「她怎麼樣?」
「夫人是不是飲酒了。」
阿飛點頭︰「是有少許清酒,我一直看著她。」
金太醫點頭︰「夫人沒事兒,她身子本來就虛弱,飲了些酒有些眩暈很正常,老夫開點湯藥,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玉兒說道︰「太好了,總算沒事。」
金太醫起身︰「那老夫去開個藥方。」姚嬈不知怎麼的,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忽然阿琪喊道︰「娘娘,您怎麼了。」眾人回過頭,只見面溫婼媱也暈乎乎的倒在了阿琪肩頭。
「老夫看看。」金太醫急忙走過去給溫婼媱把脈,只是片刻,女子驚醒,趕緊抽回手︰「我沒事!」說話間還是倚在阿琪身上。
「妹妹,讓太醫瞧瞧吧。」姚嬈擔憂道,「今兒這是怎麼了,鬧得我心慌。」
溫婼媱勉強扯了唇角︰「我沒事,可能是今天忘記喝藥了。」說著吩咐阿琪道︰「咱們先回去吧。」說著不等姚嬈點頭,就匆匆離開了。
姚嬈蹙眉看著她們遠去的背影,說道︰「今天就到這里吧,本宮想讓顏兒靜一靜。」說著看向金太醫,「勞煩太醫先留下。」
眾人都不好說什麼,蕭雨蟬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床上的守顏,便和水伊人離開了,媚姒和其他人也相繼離開,只有玉兒堅持留下。
姚嬈示意小晴和宛蝶出去守著,然後看著金太醫︰「怎麼樣。」
「如娘娘所料,良妃已經懷孕三個多月了。」
姚嬈一算日子,漸漸蹙眉。
阿飛握著守顏的手,看著姚嬈︰「姐姐……」
「還有……」金太醫看了看守顏,欲言又止。
姚嬈心里一驚︰「還有什麼事。」
「這……姚夫人也有身孕了。」說著還不等他們高興,「可是娘娘用了藥,恐怕……孩子不保。」
「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