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懷孕了,一下子從一個閉門思過的女人變成了寵妃。咸福宮也成了皇城之中最熱鬧的地方。
天氣漸漸熱了,守顏已經回府休養,玉兒也已經和汪明淵踏上了去西關的路程。不過是短短幾日,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
姚嬈現在連去管她的心思都沒有,因為她自己就已經把自己弄得手忙腳亂了。
「娘娘,您沒事嗎,還是傳太醫吧。」小晴在一旁急的快哭了。姚嬈府著身子擺擺手︰「太醫來了……有……有什麼用。」說完又吐了。
宛蝶拿著茶杯蹙眉道︰「娘娘這幾日怎麼孕吐這麼嚴重?」
「是啊,幾乎吃什麼吐什麼。」一旁的鸞鳳也一臉擔憂。
「會不會是那個良妃做了什麼呀。」和鳴說了一句立馬被宛蝶瞪了回去。
「她這幾天風光的很,連皇上和帝太後都去看了她幾次。」
「所以說啊。」鸞鳳也附和,「她會不會想要借著孩子打擊咱們娘娘。」
「胡說什麼呢,她肚子里的才兩個月,怎麼跟咱們主子爭。」小晴打斷她。
姚嬈暗自跟宛蝶對視一眼,起身接過她手里的茶杯,漱了口,說道︰「別亂猜的,只是天氣熱了,一下子不適應。」說著看向小晴,「你說,我放你回姚府照看顏兒怎麼樣。」
小晴微微蹙眉︰「主子別敢我走。」
姚嬈搖搖頭,轉身坐到椅子上︰「我這個時候哪舍得趕你走啊,只是這心里實在放心不下顏兒。」
小晴微微低頭︰「其實……其實我也放心不下。」
姚嬈淺笑︰「那這事兒就這麼說定了,收拾一下,明兒就出宮吧。」
小晴抬頭一臉擔憂的看著她,姚嬈說道︰「你放心,我這兒怎麼說也這麼多人呢。」
終于,她點頭說道︰「好。」
姚嬈點頭,終于舒服了一些。想起前幾天金太醫說的話。
「良妃娘娘的脈象確實是變了。」
「我也覺得有問題,可是這可能嗎。」
「臣會竭盡全力查出真相。」
姚嬈一只手撐著額頭,金太醫言之鑿鑿,溫婼媱究竟做了什麼改變了脈象。想想她之前那麼順從的就接受了禁足的懲罰,還一直招溫行之……看來是那藥有問題。如果真的是藥有問題,那溫行之可真是個人才了。
微微閉目,不知不覺就困了起來,感覺有人輕撫她的額前、發梢,淺淺一笑,睜開眼楮就看見近日很忙碌的帝王。
「我以為你睡著了。」
姚嬈看見下人們都出去,說道︰「快要睡著了而已,你怎麼有空來了。」
蕭雲笑道︰「怎麼一股子酸味兒。」
「想得美。」姚嬈想要起身,蕭雲扶住她︰「知道你這幾日不舒服,有傳太醫嗎。」
姚嬈含笑看著他,最近他都在御書房忙到很晚,有時也不過來,本想不要讓別的事情煩他,可是他這樣專心致志的處理國事又讓自己有些失落。
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自己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金太醫說正常,過些日子自然就好了。」姚嬈想要說沒事的,忽而想到,「我瞧良妃倒是一切安好,不如叫溫太醫過來瞧瞧吧。」
蕭雲點頭︰「要是還不見好,我就把夜離叫來吧。」
女子忽而「撲哧」一笑︰「人家怎麼說也是個殺手,不是你的專屬太醫。」說著看向他,「再說,你們最近都很忙,還是不要再勞煩他了。」
蕭雲看著她,若有所思的點頭︰「好。」
誰知蕭雲才答應了她,第二日小晴剛出宮,姚嬈就看見了含笑不語的夜離,此時她正吐的七葷八素。和順去送小晴還沒回來,宛蝶去找溫行之了,鸞鳳和鳴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叫了兩聲沒人應,直到夜離出現了姚嬈才安心下來。
「看來真的很嚴重。」
「不是說了不用你來嗎。」姚嬈起身漱口。
夜離把一旁的手巾遞給她︰「只是順路來看看。」
「順路?」姚嬈接過手巾,「你是來找蕭雲的,什麼事。」
「還不是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夜離說的雲淡風輕,姚嬈瞥了他一眼︰「听說莫長嘯要走沒走成,你把人家怎麼了。」
夜離淺淺一笑,漆黑的眸子閃著奇異的光彩︰「留他的人又不是我,再說,人家可是很听小蝴蝶的話的。」
「听話?」姚嬈不覺得這個男人會听誰的話。夜離伸手給她把脈,說道︰「可不是,我決定堂堂正正的報仇了。」
「啊?」姚嬈一驚,見他松開手,說︰「沒事,確實是正常,過一陣子就好。」說著把一小瓶藥遞給她,「難受的時候放一粒在舌下,會好很多。」
姚嬈接過瓶子,微微蹙眉︰「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去見他。」
心里一沉,時候到了?
「用什麼身份?」
「自然是羌無國的大皇子啊。」男子笑的理所當然,姚嬈卻心事重重起來︰「那你小心。」
夜離聞言,伸手扶她耳邊的碎發,認真道︰「我知道,你也要小心。」說完要走,女子卻忽然伸手抓住了他黑色的衣袖。
一時間,曖昧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