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進去的時候湯雲一個人在校園里路燈照不到的樹底下慢慢地走著,她就那樣兩只手插進衣兜里,低著頭形單影只地走著。
時不時會抬起頭看向群星浩嵐的天空,我只是在她的身後,猜不透她的表情,但是我能夠想象,她的眼淚在不自然地滑落。
可是青春該有什麼用來傷痛,用來浪費,大不了就是一些在往後的日子里我們認為幼稚的情感?????
「師傅。」湯雲忽然轉過頭滿臉笑容地看著我,可是眼楮里面始終有眼淚在滾燙。
「雲兒。」看著她回過頭,看著她那包含著傷痛的臉我仍不住喊道。人已到了她跟前,如果伸開雙臂擁抱,是不是幸福。
「師傅,世界上有真愛嗎?」她依舊是那張帶著眼淚的臉,沒有逃避我的擁抱,只是用那麼堅定地目光看著我問道。
「你說呢?我也不知道。」我看著她說道,對于很多事情,只要是我不敢肯定的事情,‘不知道’就是我唯一的答案。
「我相信有,就像我相信你對我特別好一樣,就像我相信你愛著我、我也愛著你一樣。我也相信夢瑤也是愛著你。」她那樣興高采烈地說著,像一只活潑的小鹿一樣奔進我的懷里。
听著她說的,我只是情不自禁地點點頭;雙手顫抖著把她擁入懷抱。我想我擁抱的不是雲兒,而是一世真愛,可我付不起代價。
她奔進我懷里,把頭深深地埋進我懷里;我輕輕地扶著她烏黑的頭發,而她在我的懷里默無聲息地哭泣著。
一如不久之後,她就那樣默無聲息、含著淚跟我分手一樣。可是對于愛情該說誰對誰錯,如果非要在兩個人里面尋找錯誤;那麼我會毫不猶豫地承認。
如果不是我和夢瑤上床,如果不是我有那一夜的纏綿,那麼我的雲兒你會含著眼淚跟我分手嗎?
你情願兩個人悲傷,也不願意接受我和夢瑤發生過關系的事實嗎?你是用分手來證明真愛的存在,還是對我已經沒有了那份赤誠的感覺。
記得大嘴張強在往後的日子里去偷情,被田娟逮了個正著。看著田娟那哭紅著的臉,大嘴張強一面緊抱著田娟安慰,一面振振有詞地狡辯道︰
「娟,你願意你的男人一輩子只和一個女人上床嗎?」
可是我的雲兒,為什麼你就不能接受我和別人發生過關系這樣的事實呢?
那晚的易水寒和湯雲並沒有跟著老大他們去KTV,兩個人就那樣自然地從教學樓走到宿舍樓,從宿舍樓又走到香樟園。
校園的每個角落都有一對對的情侶擁抱著接吻著,他們喜笑顏開,他們談天論地;他們說著無數的甜言蜜語,他們構思著無數的美好未來。
他們說著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情,他們旁若無人地談論著zuo愛的時候是帶套套好、還是不帶套套好。
怎樣的姿勢才能讓雙方都達到高chao,適當的恩叫聲是不是可以激發更強的xing欲。
他們一面說著一面相互撫模著對方,時不時會有嬌喘微微的恩叫聲從草叢里、樹林深處傳來,有的甚至在教室里。
有好多次老二實在受不了校園各個角落里嬌達達的叫聲,在宿舍里咒罵了起來︰
「老三,你們說說我們到底是來讀書的,還是來看電影的。」
隨之所引起的反映是整個313宿舍談論國家大事以及民族發展方向的辯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