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遇到你我知足了。最少我們曾經也那麼深沉地相愛過。擁抱過,接吻過。」看著湯雲在車窗外奔跑哭泣的身影我忍住眼淚默默地說道。
「師傅,雲兒會記得你的,其實雲兒很想做你的妻子。」
「傻丫頭,我知道的,我何嘗不想做你的老公,何嘗不想和你相守到老。」我在心里默默對自己說道。
火車已經遠了,而他們呢?還站在原地為我的離去而招手嗎?雲兒呢?你還有在哭泣嗎?傻丫頭別哭了,師傅真的愛你。直到現在那份情也沒有變?
05年當我提著行李繼續南下,而你們呢?我的朋友?我的愛人?你們怎樣?也在不停地漂泊嗎?
燕子?你呢?時過境遷,已經是三年之後,你過得好嗎?
04年五月的時候,我借著學校招生的名義去了蘭州;這已經是我第三次踏入蘭州,前兩次是因為藝術考試,而後一次呢?連我自己也不確信那是為什麼而去?是去看那些朋友嗎?還是為金燕?還是為了了解心中的一段孽緣?
04年四月的一天金燕忽然打來電話。
「寒,你在干嘛呢?」電話那頭傳來金燕動人的聲音,可是卻總感覺有些陌生。
我在心里默默地問自己,這還是曾經那個喜歡穿藍色帶紅帶白校服的姑娘嗎?
「燕子,是你嗎?」听著電話里傳來的熟悉的、自己夢里不知道出現過多少次的聲音,我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寒,是我,你過的還好嗎?」
「還行吧,每天也都一樣,吃飯、睡覺、上網、開班會。你呢?過的怎麼樣?」我壓住心里的興奮,盡量放慢語調說道。
「哦,那就好吧,我過的一點也不好。」電話那頭的金燕語氣有些哀怨地說道。
「怎麼啦?」听著金燕說的,我急忙問道。
「沒什麼?寒,你談對象了嗎?」金燕在那邊頓了片刻問道。
「是有幾個喜歡我的,但我沒有談。」听著金燕問的,我想都沒想答道。
但是心里卻明了的很,瑤、雲兒、楊敏,她們都是我的愛人,都是我所愛過的人。但是我不能告訴她這些,雖然那時候的她已離我而去,但是現在我還是那麼地渴望和她一起。
是因為愛情,還是因為年少的記憶,或許是因為一直未曾真正地得到,所以才想倍加地珍惜和擁有?
「你為什麼沒有談呢?」
「因為我忘不掉你。」我閉著眼楮含情脈脈地說著假話。
「寒,那我們各自都在大學里好好戀愛好嗎?等四年大學完畢之後我們就結婚好嗎?」金燕在那邊沉默了一會忽然說道。
媽呀,各自在大學里好好戀愛,大學畢業了就結婚;我的耳朵不會有問題吧,還是我的大腦有問題?
媽的,雖然我愛你,你總不能拿我的愛當作是收購站吧;等你玩夠了,寂寞夠了,逍遙成災過後,才來我這里,媽媽的,當老子是什麼呀?不知道那時候的你已經是幾手的貨物呢?
你以為老子這里是垃圾收購站嗎?你以為老子是垃圾收購站站長啊,什麼東西都收購,就算老子要收購,也不會收購過期的愛情?
你以為愛情是交易嗎?各自風流,等一切結束了在一起開始,這是愛情嗎?你說這句話是因為愛我,還是因為出來之後怕你已經是殘花敗柳、人老珠黃沒人要啊?
還是你真的接受不了寂寞,我們口口聲聲說著真愛,也想得到真愛,得到那個一心一意對自己好的人,可是為什麼自己就不能去做好,去追求呢?
這世道真還應了那句話︰天下為biaozi與小人難養啊。
我的燕子,是你變了嗎?還是外面的世界太復雜。
那個穿著藍色帶紅帶白校服的姑娘呢?難道她真的死在了恍惚無涯的時間里?
她還會記得十七歲的她嗎?一臉的天真和無暇,一臉的動人和清純。還記得連牽個手都會臉紅的姑娘嗎?
還記得連說句我想你都不敢,非要用英文寫的紙上紅著臉叫我猜的姑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