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都 孽緣還是善緣

作者 ︰ 烏江淚

而08年在蘭州我還是遇到了那個和我有過一夜般的女子,她就是張倩。

「你怎麼在這里?」在人群擁擠的蘭州西站,她穿著一身淡紫色的連衣裙站在了我身旁,看到她我驚訝地喊道。早已忘記了問候和稱呼。

「因為你,我從沒有離開過這里。」坐在咖啡廳里,張倩優雅地端著一杯咖啡滿臉興奮地說道。

「如果我不來這里,你難道要一直呆在這里嗎?」看著她有些消瘦的身子我有些憐惜地說道。

「我知道你會來這里,因為這里有你的兄弟,還有你留戀的東西;哪怕是一年、兩年、或著十年,你終究會來的。一定回來的。」張倩眼里充滿淚花地看著我說道,好像也在自對自地安慰著,說著說著她的聲音哽咽了起來︰

「現在才四年,才四年你就回來了;不晚,我們都還很年輕不是嗎?你看,你的胡子才長了這麼一點點,嘿嘿。」張倩說著隨即滿臉淚花地笑了起來。

才四年,四年啊;四年多麼的漫長,一個只有一夜般的女子為了當初說過的一句話就那樣等了四年,這是為了一句諾言,還是為了一份愛,這愛的代價是四年的大好年華啊。

而這四年里我的身旁有形形色色的女子來了又去去了又來。而她始終是孤單的一個人,在這座城市里守望。

如果她知道在這四年里我的身旁有形形色色的女人來了又去去了又來,她會是怎樣的心境?

四年,整整的四年,這需要什麼樣的勇氣。

「在這四年里,我切切實實地愛上了這座城市;愛上了黃河,每當一個人無聊難過想你的時候我都會坐車去看黃河,那奔騰不息的河水仿佛能听懂我的心事一樣。」

听著張倩說的,我仿佛看到那個和黃河自言自語的女子,窈窕的身材,清澈的雙眸,動人的臉龐,烏黑而修長的頭發垂肩而下。她靜靜地坐在黃河邊,兩只鳳眼憂傷地看著滾滾的黃河自言自語著。

那女子說︰

「黃河,你知道那個和我有過肌膚之親的人會什麼時候回來嗎?」

黃河翻滾著渾濁的水浪說道︰

「快了,他很快就會回來,他很快就會回來。很快你就可以看到他了。」

女子說︰

「黃河,他的身邊還有別的女子嗎?」

黃河停止翻滾說︰

「如果你愛他,他的身邊就沒有女子;如果你不愛他,他的身邊就全是形形色色的女子。」

女子說︰

「不管有與沒有我都會等他回來,最少可以看他一面就滿意了。那樣我最少可以從新地生活了,可是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日子,等待的日子。黃河,你看我老了嗎?如果他看到我,他會不會嫌棄我,認不出來我呢?」

黃河笑了笑翻滾不息︰

「他不會,你用你最美的年華等他,他會因此而為你披上婚紗。」

女子說︰

「黃河,你知道他會為我披上什麼樣的婚紗嗎?我不希望他因為等他四年而為我披上婚紗,我只希望他能夠真的愛上我。」

黃河說︰

「會的,他會愛上你;其實你一直在他心里;其實在你心中婚紗早已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人。」

女子說︰

「黃河,你是世上唯一能听懂我說話的人。」

黃河說︰

「不,等他來了之後,你將會遠離我,他才是你真正的知音、真正的幸福。」

女子說︰

「黃河,你就像我的藍顏知己一樣,我真希望你能見證我們的婚禮。真想听到你的祝福。」

黃河說︰

「會的,你們的婚禮就在黃河邊,你穿著藍色的婚紗,所有的人都為你而喝彩,那將會是你一生最快樂的時光。他將會擁你入懷。」

女子說︰

「真的嗎?藍色的婚紗,那要多少錢啊。」

黃河說︰

「放心,那不要多少錢,但那是他親手為你設計的婚紗,全世界唯一的一件,也只有你能般配的上。光憑那四年漫長的等待就足以承受了。」

女子笑了,靜靜地笑了。那笑容聖潔的如同月光一般,只是那笑容里更多的是溫暖和幸福,落寞與孤寂。

她笑顏如花地在黃河邊的落日下像一個超凡月兌俗的仙女,不食人間煙火;她嬌媚的臉龐上閃現過一抹美麗的晚霞;抬起蓮步緩緩朝城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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