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都 落葉歸根下

作者 ︰ 烏江淚

「阿鵬,你就在這里安家吧,這里一直是你心目中的天堂。」我慢慢地走到墳墓跟前說道,而張倩托著康乾的手在哪里微微哭泣著。

「阿鵬,有你這樣的兄弟我們知足了,如果有下一輩子,我們繼續做兄弟,從小學開始我們就一直在一起別分開。」阿峰喊著眼淚說道。

「鵬哥,那個局長已經死了;生前鵬哥照顧兄弟們,為兄弟們出生入死;如今鵬哥走了,那麼身後事讓兄弟們照顧鵬哥留下的一切。」黃空摘下胸前的白花斬釘宰鐵地說道,身後上百名黑衣漢子齊鞠躬。

那一刻所有的人都在痛苦、哀傷,可北京城還是原來的模樣,並沒有因為失去一個人而悲傷,也並沒有因為得到一個人而歡喜。

她們繼續著她們的悲傷,她們繼續著她們的喜悅。

三環路上有人穿著破爛地撿著垃圾,有人開著上百萬的豪車在街道上狂奔著,物色著食物。

四處的高樓大廈處還時不時有煙花在天界絢爛地開放著。下面有無數的路人在觀看。

「看那煙花多漂亮呀。」

「媽呀,那個煙花需要多少錢買啊。」

「你們看,那煙花有七種以上顏色呢?」看煙花的人們在高喊著。

但也有人在急切的行走,看也沒有看那些絢爛的煙花一眼。目光吊帶,腳步急促。

每個故事的結局是怎樣?我都沒有去想過,我只是跟著時間的腳步在慢慢地蹣跚。

而我想我也只是故事里的旁觀者,靜待著故事的發展,看著主人公的喜怒哀樂,而我負責把他默默地記下來;不然我還能說什麼?雖然我也是主角,可生活不是電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個人都是主角。

而如今,當我寫這個故事的時候,生者也在,死者仿佛也在天界觀望;而周圍還有無數的哭泣聲。

劇里劇外都有人在狂歡,都有人在哭泣;這是一個瘋狂的時代,而我們只是這個時代里為別人的瘋狂而付出所有的犧牲者。

「易叔叔,你不能把我爸寫的太壞好嗎?雖然他是一個混黑道的,可是你知道他有多麼的不容易嗎?在我心目中爸爸始終是一個偉大的父親,如果是我,我也會不顧一切地去為媽媽、為親人報仇。嗚嗚、、、、、、」康鵬的兒子康乾坐在我身旁哭泣著喊道。

「寒哥,就把我們的所有真實地寫出來吧、、、、、、、只是我已經沒有那個寫作的能力了,不然我定會把我們的所有寫成一本書,祭奠我們的所有,有過怎樣的年華,有過怎樣的青春、、、、、、」樊康點著一支中華吐了吐煙圈,嘆了口氣默默地說道。

「易叔叔,我爸爸他是好人,他不是壞人,他是你們最好的兄弟和朋友、、、、、」康乾在旁邊繼續說道,兩只眼大大的黑眼楮里閃著堅定的目光,那幼稚的臉上泛著同齡小孩子沒有的成熟。

「小乾,你爸爸是最偉大的,也是我們這些朋友的驕傲。」我輕輕地扶了扶康乾的頭緩緩地說道,而樊康坐在沙發那里使勁地抽著煙,一口一口地的青煙在房間里緩緩地升騰。

但是我始終給康乾說康鵬到底時不時一個好人,這個我無法做出回答;在我的心里他只是一個好丈夫,一個好兄弟;而讓康乾知道的是他是一個好父親就行。

而那會的阿峰、旭娃他們還在蘭州的西關十字彷徨著,老大在內蒙古的草原上繼續著他自己的理想,打一片自己的土地圈地為王。老二李靜還在報社里默默地審閱著無數的來稿、、、、、、

我的張倩則坐在一旁默默地听著,她並沒有說什麼;可是從她的眼神里我看出太多的東西和擔心。

看的出她的眼神里面含有淚花在閃爍,我的張倩,很多年前你還是那個清純的女孩,滿臉的陽光和燦爛;那笑顏如花的面孔不知道迷倒過多少的男生愛慕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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