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無盡奢華的餐廳之中,凌浩站在這餐桌的前邊,胳膊被蘭曦哭哭啼啼地這樣拽著,樣子甭提有多可憐了,耳旁全是這些不知實情的旁觀者的閑言碎語,他的心中有一股火焰在燃燒,即將沖破身體。
「這不是凌氏企業的太子爺凌浩嗎?」正當凌浩即將要發火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從這些議論紛紛的聲音之中月兌穎而出,傳了過來。
凌浩循聲望去,一個搖曳生姿的女人,正一扭一扭地朝著他的這個方向走了過來了,臉上洋溢著諷刺的笑容。這個人不是馮月還能是誰。凌浩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在這里居然都能夠踫到馮家的人,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妹妹。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哭得這麼傷心啊!」馮月走過來了之後,並沒有理會凌浩,而是直接伸出手拉起了半跪在地上的蘭曦,安慰起了蘭曦了。
這個要比當面諷刺凌浩還要讓凌浩受到挫傷,這明明是他凌浩與蘭曦之間的事情,什麼時候輪的到她馮月出面了,簡直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凌浩也不走了,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重新坐了下來了,他倒要看看這個馮月有什麼本事,來到了這里之後,到底要意欲何為。
凌浩坐在這里,饒有興趣地觀察著對面,這馮月坐在蘭曦的身旁,一副好像親姐妹的樣子,好的不得了了,噓寒問暖的,在這里打听著蘭曦跟凌浩之間的那些事情。蘭曦也知道馮月這麼關心,無非是來這里八卦的,她也正好可以找個人作為自己的幫手,何樂而不為呢,將以前跟凌浩之間的事情添油加醋歪曲了之後,一一地講述給了馮月。
凌浩坐在一旁听著蘭曦的講述,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他知道這個女人卑賤,卻不曾知道這個女人居然卑賤到了這種地步了。
馮月听罷之後,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瞪著凌浩︰「沒想到啊沒想到,果然是傳聞當中的公子,看來我還是高看你了。」
馮月的冷笑連連,凌浩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她們馮家跟凌家可是對頭,凌浩自然知道輕重,他也沒有必要為了不相干的人費什麼神。
「我可真是听了一出好戲啊,不錯不錯,不知道我還有沒有這個幸運能夠再听一遍呢?」凌浩突然股掌笑道。
馮月本就是急性子,見到凌浩這樣,當仁不讓直接就喝問道︰「凌浩,你這是什麼意思?別人畏懼你們凌氏企業,我可不怕!」
「我說馮小姐,想要做好人,但也不至于做一個爛好人吧,做一個爛好人,只會降低了你的檔次。」凌浩目光深邃,身子向前傾,嘴角浮現出來了一抹深邃的笑容,讓人不自覺地就有一種渾身發顫的感覺。
馮月雖然沖動,但是,也不是傻子,意識到自己是被人當成炮灰了,她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容忍別人將自己當炮灰呢,馮月轉過了臉,一臉憤怒地瞪著蘭曦。
蘭曦被馮月這樣一瞪,剛才的那種自信滿滿,這個時候,已經煙消雲散了,整個人就像是蔫了一般,低下了腦袋。
「虧我還想著幫你呢,你居然騙我!」馮月這種性子怎麼可能沉穩的住呢,況且,她來這里的目的並不單純是想要幫助蘭曦,傻子都可以看得出來,她的目的是凌浩,就是為了打擊凌浩的。
蘭曦低著頭不敢說話了,她已經看出來了,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個暴脾氣,而且,家世跟凌浩相差不大,這樣的富家千金,她可不想得罪,雖然知道這個女人找到自己幫助自己,也不是想要幫自己的,只不過是想利用自己而已,兩個人互相利用也沒什麼,她就當這個時候吃個啞巴虧了。
「我們的馮大小姐還真是嫉惡如仇啊,真是讓人佩服佩服!」凌浩拱手笑著說道。
這話放在誰的耳中都不可能覺得這是一句表揚的話,這是赤果果的諷刺,而且,諷刺的意味是那樣的明顯。
馮月自然也不會傻到以為這是凌浩在表揚自己了,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這一次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逮不著狐狸反倒惹了一身騷。
「凌浩,多謝你的表揚,我會記住你的。再見!」馮月氣呼呼地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風也似的就走開了,就像她輕輕地來,輕輕地走。
「馮大小姐,慢走!」凌浩高聲道。
這個時候,蘭曦自然不敢出聲阻攔了,她可是一點理由都沒有,還害怕要是馮月拿她出氣的話,那麼,她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馮月一走,這里又剩下了凌浩與蘭曦兩人了,兩人對面而坐,蘭曦低著頭,兩只手攥在一起,十分的緊張。凌浩面上帶著笑容,看不清楚他的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
「今天還要多謝你這麼配合!」凌浩突然開口道。
蘭曦疑惑地抬起了頭看著凌浩,不知道凌浩是什麼一絲,皺著眉頭,眼中表露出來了疑惑的眼神。
「不用這樣看著我。既然你都這樣配合我了,那麼,至于你的那些添油加醋的謊言,我也就不追究了。咱們之間也可以徹底結束了,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凌浩冷靜地說道,說罷之後,就站了起來了,就要離開了,經過蘭曦的身旁的時候,突然停住了,俯下了身子,靠近蘭曦輕聲道「你已經看出來了,我與以前已經不一樣了,所以,不要再想什麼歪招來訛詐我,那是沒有用的,我不想讓曾經那一年的時光變成讓我厭棄的時光,你明白嗎?」說過之後,凌浩的嘴角笑容很盛,直接離開了這里。
這里只剩下了蘭曦一個人呆呆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不錯,凌浩的確已經跟以前大不相同了,以前的凌浩會這樣的沉著冷靜嗎?會這樣的殺人不見血嗎?不會的,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她的心中不禁顫抖,她已經徹底放棄了,不敢也不想再去招惹凌浩了。匆匆地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就從這里飛也似的逃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