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來到古玩市場時間剛剛好,市場里人來人往正是熱鬧之際,呂小六東轉轉西瞅瞅,回來對馬小明道︰「小明,這里的人果然有錢,以前我錯了,應該來這邊掏錢包才對。」
劉小慧很驚奇有些地攤上擺的老舊物件,她道︰「這些東西也可以賣錢呀,我們家鄉家家戶戶都有一些呢。」
劉達道︰「對啊,對啊,你看那個碗,我們家貓碗就這個樣子。」
馬小明可不指望跑去劉達老家揀漏,他帶著人直接進了一家門面,上面掛著個不錯的牌子,‘秦漢古風’,听听人家這名字,應該錯不了。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老板正坐在櫃台後打哈欠,干古玩這行當通常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所以平常清閑的時候居多。
「老板,」馬小明打了聲招呼。
老板嗖的一下瞪開眼,不過當看到是幾個年輕人時又懶洋洋的閉上眼,似乎不覺的馬小明這種人會有什麼油水,「干什麼啊?」老板好像鴉片煙上癮。
「你們這里做郵票生意嗎?」馬小明問。
老板抬手指了指角落,那邊確實放著幾個大集郵本,「都在那里,要什麼郵票自己挑,挑完了一起算賬。」普通郵票利潤不大,更何況一些小孩子只是玩玩集郵而已,哪會有大買賣,老板更沒有興趣了。
馬小明過去隨便翻了翻,他問︰「老板,你這里好像沒太貴的郵票啊。」
老板白了馬小明一眼︰「太貴的郵票?黑便士你買的起嗎?藍軍郵你買的起嗎?一片紅你買的起嗎?」
馬小明搖搖頭︰「買不起,不過我想賣。」
老板揮揮手︰「去,去,去,一大清早的擾人清夢,到外面玩去。」
馬小明見這個老板不熱情不說還挺討厭,于是放棄將一片紅賣給他的打算,帶著三人轉身出了門,劉小慧好奇的回頭打量,這里面很多老物件勾起她對家鄉的回憶,不曾想這一回頭卻讓店老板注意到劉小慧,今天的劉小慧清新淡雅的打扮相當吸引人,本來她的面相只是個漂亮的小女孩子,但是偏偏豐胸翹臀的吸引男人目光,對于這樣的尤物很少有人會不注目,老板目光中帶著強烈的。
出了門呂小六問︰「小明,你帶了多少郵票,如果多的話我們自己擺攤就行。」路邊確實不少普通人攤著郵冊在擺攤,還真有老頭兒在翻閱。
馬小明搖搖頭︰「我這張太貴了,一般人買不起,必須要挑一家大門臉才有希望。」
呂小六不相信︰「太貴了?能有多貴?還會比咱們剛才在文峰居賣的要貴?」
馬小明得意笑︰「貴幾倍都不止!」
「啊!」劉小慧和呂小六一起驚叫,剛才可是一百萬的收入!
劉達指著前方道︰「小馬哥,看,‘四’什麼什麼,這家店大!」
馬小明抬頭一看,‘四海古玩’,劉達沒讀過書只認識第一個字‘四’。正如劉達所說,這家店確實是一路走來馬小明看過門臉最大的,而且也最豪華氣派,做古玩的人真有錢啊,單這幢建築估計也值不少錢了。
馬小明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一揮手帶著大家道︰「走,進去看看。」
大堂中光線不算太充足,但是這種光線下那一排排的古董看起來卻更具神秘氣息,幾名男女工作人員正在仔細的擦拭那些古色古香貨架上的古玩,什麼銅鼎、瓷器之類的,一個老者坐在大堂中側悠然的喝著茶水,他穿著件藏青中山裝,布料很是講究。
一名男工作人員上前打招呼,「小朋友,你們來做什麼呀?」
男工作人員盯著劉小慧打招呼,漂亮的女孩子總是比較受歡迎,只是劉小慧很拘謹的躲到馬小明身後,拋頭露面的事兒是馬小明的工作。
「我們是來談點大生意。」馬小明也不裝了,直接表明身份。
正在喝茶的老者帶著笑容站起來,「噢,談大生意?來來來,這邊坐,咱們聊聊。」
不知道是不是大上午的閑著無聊,老者根本沒考慮這樣的小年輕會有什麼大生意,當然也有一種可能,如果馬小明他們是盜墓賊還真會有大生意。
老者招呼著大家坐定,而且熱情的為大家倒了一杯茶,只是那茶杯實在太小了,劉達那種胖手根本捏不住,馬小明也就不喝茶了,上來就問︰「老師傅,我叫馬小明,不知道您怎麼稱呼?敢問你們這里做郵票生意嗎?」
老者回答道︰「我姓程,四海是我的名字也是店名,我這里不做郵票生意,那玩意兒升值快但是泡沫居多,而我又不是投機者,所以不做郵票生意。」
馬小明一听頗有些失望,他站起身道︰「那剛才打擾您了程老爺子,我們還是到別家轉轉。」
程四海攔住馬小明四人︰「小伙子別著急啊,我不做郵票生意,不過我個人卻是集郵愛好者,你是打算買郵票呢還是賣郵票?咱們聊聊,聊一會兒再走不遲。」
馬小明趕時間,他道︰「我是想賣郵票,不過您這里不做這方面生意,我還是重新找一家吧。」
程四海道︰「你不是想買郵票就好說,我的店里不做郵票生意,但是我個人可以買你的郵票,拿出來咱們研究研究,是不是你打小積攢的蓋銷票啊,我這里也有些散票,如果你不成套咱們可以拿出來交換嘛。」
馬小明忽然覺的這個六十多歲的程四海像個小孩子,自己二十多歲的大小伙子到處找人交換散票?那是吃飽了撐的吧,只有小孩子才干這種事情。
「集郵冊呢?」程四海還在追問。
馬小明從口袋掏出一個硬煙盒,他把大一片紅放在里面了,若是直接放在口袋里就成廢品了。程四海看到硬煙盒有點翻白眼的感覺︰「這是你的集郵冊?」
馬小明道︰「不是,我不集郵,這不家里揭不開鍋了嗎,我家祖上是集郵愛好者,我尋模著賣兩張郵票補貼家用。」馬小明向來是說謊話不用打底稿,再說難不成讓他告訴程四海是自己用未來先進科技克隆出來的假貨?
程四海一頭黑線,在他想來這會兒朗朗乾坤下還有揭不開鍋的現象?多半是這小子偷了家里大人的郵票出來賣。
煙盒打開了,馬小明一點不手軟的抽出里面的郵票,若是在別的集郵者手里,那還不跟侍候老祖宗一樣戴上手戴拿上鑷子啊。
程四海抓起桌上的眼鏡,一邊戴一邊道︰「讓我看看你偷了家里什麼郵票出來賣,現在的小孩子為了弄點上網錢真是什麼事情都敢做。」
馬小明一听著了急,連忙擋著程四海道︰「程老爺子,我可先說好了,這郵票不是我偷家里的,它就是屬于我個人所有,我打算開個公司做生意,所以才會賣掉它,你要是誤會了把我當成小偷或者那種不知上進的混.混青年,咱們就沒必要看票了。」
程四海一愣︰「這麼說你還是有為青年了?」
馬小明大言不慚︰「那是當然!」
劉小慧見程四海誤會馬小明,她忍不住出聲申辯︰「程爺爺,小明哥哥真的是好人,他不會偷別人東西。」說完劉小慧偷偷看了呂小六一眼,會偷別人東西的家伙在這兒呢。
程四海見劉小慧漂亮可愛不由的心生喜歡和信任,于是道︰「好,我相信你們,郵票拿來吧,讓我看看是什麼,若是普票我可不買哈……什麼!怎麼會是它!這、這是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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