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覺頭痛欲裂,睜開雙眼,眼前景物如此的熟悉,猛然起身仔細環顧四周,這才發覺自己還是在絹洗房中。讀看看小說網請記住我)。心純粉拳攥緊,卻又無可奈何。
「痣兒姐姐,你醒了!」香兒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
「香兒,我怎麼會躺在這里?」
「姐姐,你真是說笑了,這都日上三竿了,妹妹我見你還不醒,就打了盆熱水來,想喊你起來洗漱。」
心純急忙看了一眼窗外,日頭已經升的老高了。心純急忙下床說道,
「你怎麼不早喊我呢?」
「我見姐姐睡的正香所以沒忍心喊姐姐!再說,今日絹洗房中事物不多,姐姐身上的傷還沒痊愈,我想讓姐姐多睡一會兒!」香兒將一沾濕的熱毛巾遞給心純。
心純笑了笑接過香兒手中的毛巾。
「香兒,我自己來就好。香兒,你昨晚沒見到一個男子嗎?」
「男子?什麼男子?絹洗房中何來的男子?姐姐,你是不是做夢了?姐姐,你臉色很差,是不是你的傷又發作了?我去找大夫!」
「香兒!」心純一把拉住香兒,笑著說,「我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而已,心靜一下便好!」
「姐姐真的沒事嗎?」
心純搖了搖頭笑著說,「沒事!」
「那香兒便放心了。對了,姐姐,這時香兒從一個奴才那里弄來的墨,這種墨畫在皮膚上不容易掉顏色,姐姐以後就不用再擔心被水濕臉了!」
「謝謝你香兒!」心純听了這話自是高興。請記住我們的網址讀看看小說網)急忙拿了一根筆沾著墨汁在臉上畫下了那顆碩大丑陋的黑痣。
「馨兒還好嗎?她畢竟剛來,可能有些事情還不熟悉,你去幫一下她,別到時又挨王姑姑的罵。」心純突然想起了昨晚剛來的馨兒。
「姐姐就是心好,總是想著別人,什麼時候能為自己想想!」香兒轉身出了房間。心純見她離開,身體頓時軟了下來。腦中盡是昨晚遇到的那個人。
「他為什麼要阻止我離開?他到底是誰?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他又怎會知道我要離開?」一個個的疑問從心純的腦中涌了出來。
正當心純百思不得其解之時,香兒匆忙從門外跑了進來。
「痣兒姐姐不好了,馨兒,馨兒不見了!」
「不見了?」心純急忙跟著香兒來到馨兒的房間。屋中空空如也。
正在兩人焦急之時,外面傳來了一陣吵鬧聲。心純和香兒趕到院中,只見到王姑姑一人在前,身後跟隨者七八個奴才。
「把她給我扔進去!」王姑姑一聲喝令,就見那七八個奴才從身後拉出一女子。
「馨兒!」心純和香兒同時喊了出來。
兩個奴才將馨兒一下子扔進了院里。此時的馨兒已是滿臉血跡,衣服早已是破爛不堪,看上去已經奄奄一息,就差一口氣還吊著那條命。
「馨兒!」心純疾步上前,扶起淒慘的馨兒。
「姑姑這是何故?為何將馨兒打成這樣?」
「何故?哼,你問問她自己。這種懲罰已經是輕的了,否則定要她的小命!」
「姑姑為何如此狠心,馨兒還小,就算犯錯可也不能打成這樣啊!」心純看不過,極力爭辯。剛想繼續說下去,卻被一旁的香兒拉住,
「姑姑教訓的既是,馨兒定是知錯了,奴婢兩個也定不會犯的。」
「知道就好!你們要明白,進了王爺府,就已經是王爺的人,想要離開這王府,除非征得王爺的允許,否則誰也別想出去。即便出去了,也只有你們的尸體!記住了嗎?」
「香兒記住了!」香兒急忙回答,心純卻在一旁扶著馨兒毫不做聲。
「我們走!」王姑姑沒有理睬,帶著那幾個奴才直接離開了絹洗房。
「馨兒,醒醒!」
心純搖著昏迷的馨兒,希望她能醒過來。
「姐姐,趕緊把她扶到屋里吧,外面涼,進屋趕緊給她上藥。
「恩!」
兩人扶起馨兒將她抬進了屋內,香兒急忙打了盆熱水,用毛巾給她擦拭著身上的血跡和傷口。心純找了一些跌打創傷藥,給馨兒涂抹了上去。急劇地疼痛,讓馨兒睜開了雙眼。
「求求你們,讓我回去,讓我回去吧!」
「馨兒,馨兒,現在沒事了,沒事了!」心純拉著她的手,心中亦是疼痛萬分。
「姐姐,姐姐!」心兒看清眼前的人正是心純與香兒,猛的撲到心純的懷中大哭了起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為何將你打成這樣?」
「馨兒、馨兒想離開王爺府!」
「為什麼?」香兒急忙問。
「前日馨兒的一個故友給我捎了個口新來,說是馨兒的娘親重病纏身,恐怕、恐怕快不行了,馨兒本想昨日便跟姑姑說,想回家見見娘親,卻不想,因為陌語姑娘,就被發配到了這里。馨兒心中思念娘親,擔心再也見不到娘親一面,這才不得已今日凌晨想要偷跑出王府,卻不想被府中的侍衛抓到,就被……就被打成了這樣!」說著,馨兒又開始嗚咽起來。
「他們真是太無情了!」心純情不自禁的罵道。
「姐姐怎會不知?這王府中又會有幾個有情之人?」香兒嘆氣道,「馨兒,不要再做傻事了。這次是王姑姑手下留情,留住了你的命,如果你再煩,那可真的是要被打死的!」
「可是,馨兒的娘親……」
「若你真是無緣見你娘親最後一面,就在這絹洗房的院中,為你娘親燒些紙錢,略表自己的孝心吧!若你娘在天之靈會原諒你的!」
听了香兒的話,馨兒亦是無奈,最終痛哭流涕,點了點頭。
心純在一旁一直未說一句話,誰也不知她心中在想些什麼。只有她自己清楚,接下來她會去做什麼!一旁的香兒從心純的眼中看出了一絲慍怒。香兒本想說什麼,最終卻不知為何沒有開口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