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純依坐在床塌上,眼中透著無盡的疲憊。(讀看看小說網)︰。她還清楚的記得百溪燮在轉身的那一刻,臉上布滿了絕望與悲傷。
「對不起,對不起,燮,是純兒傷了你……」
緊緊的閉上雙眼,心純想將自己的一切丟進黑暗里,只有黑暗中的恐懼或許會讓自己的疼痛減少一些。
心純身體虛弱,剛要沉沉昏睡過去,便听見房門被人推開了。努力地睜開沉重的眼楮,便看到一個窈窕女子站在自己床邊。
「原來是你!見你沒事,我便放心了!」心純深吸一口氣,用盡力氣想要坐起來。
來人見心純吃力的樣子,急忙上前扶住她。
「你躺著,你都傷得如此重了,還來關心我的安危!」
來人正是邢劍冰的側妃,也就是奉天國的公主雪媚兒。將心純安撫在床上,雪媚兒朝著身後的丫鬟揮了揮手,
「你們都下去!」
下人們都離開了,屋里只剩下心純與雪媚兒兩人。
「心純只是怕當日若太子知道是你放走了我,會為難你!」
「既然我有能耐放你走,便有能耐讓他不會發覺是我做的。只是話又說回來,既然走了,你為何還要回來?這並不是你的本意!這誰都能看得出來!」雪媚兒語氣平靜的問道。
「那你為什麼沒有離開?這也不是你的本意!」心純虛弱的回答道。
雪媚兒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只是這笑卻帶著濃濃的苦澀。
「就算我回奉天國又能怎樣,原本那個奉天國尊貴無比的媚兒公主,早已經不存在了,現在我已是為人妻的女子,說好听些是一國太子的側妃,身份尊貴,可誰又知道,我面臨的是如何痛苦的境況。(.讀看看小說網請記住我)」
說到此處,雪媚兒不禁哀嘆一聲,為自己的這一生哀怨悲嘆。
「既然如此,你當初為何還要做這樣的選擇?明知是痛苦的後果。」
心純的問題卻惹來雪媚兒的一抹嬌笑,
「心純姑娘問我這個問題,是不是想從我身上找到你想要的答案?那我問姑娘,你回到這里,以後的生活必定也不會好過,這一點姑娘心中再清楚不過,既然如此,那姑娘又為何做出這種選擇呢?」
雪媚兒的話也是讓心純啞口無言。
「姑娘你與我的身世雖有差別,但我們都是一介弱女子,我逃不過身為一個公主拿自己的一生幸福去換取國家利益的安排,你逃不過為了保自己心愛之人安危,寧願舍棄自己幸福,將所有的痛苦攔于一身的情感,說到底,我們是如此的相似,都逃不過這命運的掌控。只是,我很欽佩你心中的那份忍耐。我明白那中硬生生將情感撕裂的痛楚,一般人是根本堅持不住的!」
「公主是在取笑我嗎?就像公主所說,我只是一介女流之輩,無力改變事實,所以這才無奈順從罷了!」
雪媚兒卻輕笑一聲,說道,
「別人沒有見到或許不知道,但是你與宇明國的邪王之間的關系卻並非一般。還記得幾年之前,我作為奉天國的外使大臣前往宇明國參加拜天節。那日在大殿之上,邪王對你的那份不舍,身邊的每個人都看得出來。而你,當時雖然對邪王是一副尊卑冷淡的表情,可是你的眼楮卻出賣了你。我從你當時的眼神中只看到一個感受,那就是心痛!但你的那份心痛很坦然,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在承受。所以我才判定,你愛邪王,愛那個讓世人都為之懼怕和遠離的冰冷男子。而他也為你露出了他從未有過的憐愛和不舍!」
雪媚兒的一席話,讓心純早已是淚流滿面。她多麼想否認這一切,可是內心的酸澀讓她說不出一個字。最終平靜了下來才說道,
「公主視人真切,心純無可辨別!」
「心純,你真的好傻!」雪媚兒突然伸出手握住心純那只冰涼的手,帶著惋惜的溫柔說道,
「我知道你回到這里是為了邪王好,此刻宇明國真處于危難之際,由于宇明太子造反,牽連著幾位皇子相繼出事,而宇明皇又重病臥于龍塌不能打理朝政,可以說宇明國此時的對外的重要事物,都由邪王一人在替皇上打理。你選擇與他一刀兩斷,其中或許一部分是因為邢劍冰拿曉兒一家的性命威脅你,但在我看來,最重要的是因為你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而牽扯到邪王,寧願自己選擇死亡。因為,你既是奉天國太子看中的人,又是天星國太子看中的人!而且,還不止這兩位太子。排出邪王不談,宇明國原本的太子百奚宇也曾經派人尋找過你,還有三皇子百奚輒,你與他的交情也不淺,當然,再就是這個天星國的二皇子邢笑天!」
對于雪媚兒所說的話,心純沒有否認。
「你查過我對嗎?」
雪媚兒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呵呵,呵呵呵……」心純突然笑了,抬起手撫模著自己的臉頰,淚水抑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你不覺得我很可笑嗎?」心純突然問著雪媚兒,「一直以為自己只不過是個平凡的女子,可是這張臉讓我注定不能平凡的了卻此生。不做紅顏如禍水,這是我曾經拿來告誡別人的話,可是,這禍水之事,卻偏偏應驗在了我自己的身上。你所說的每一個人,我無意去招惹他們,只是平心的用自己的真實情感與他們接觸,甚至有意無意間躲著藏著。可是到頭來,卻帶給了邪王太多讓別人掌握要挾他的把柄!若讓我留在邪王的身邊,換來的卻是他受到太多的傷害,那我寧願離開他,躲得遠遠的。若只要我這個人還活著就會對他帶來傷害,那麼我寧願自己從未來到過這個世上。所以……」
「所以你選擇回來,然後與邢劍冰同歸于盡!」雪媚兒打斷了心純的話。
「你真的很傻,你以為單憑你就能傷的了邢劍冰嗎?在邢劍冰的面前你連自己自盡的機會都不會有的。而且,你這一回來,卻給了邢劍冰要挾邪王的把柄!」
心純怎會不知雪媚兒的意思,若現在手中有一把刀,她定會毫不猶豫的狠狠的插進自己的胸口。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的傷還未好,就好好休息!我也該離開了!媚兒有句話要跟你說,既然死不了,那就好好的活著,以後的事情,誰都說不準的!」說著雪媚兒起身朝房外走去。
「等一下!」
心純突然喊住雪媚兒。
「什麼事?」
「我想問你一件事,邢劍冰的太子妃如何了?」
「香消玉殞了!」
「因為我是嗎?」
「你別多想了,既然現在你逃不掉,而邢劍冰又要納你為太子妃,那麼,有些事情你還是少去想為好!」
雪媚兒離開了房間,心純呆呆的躺在那里,看著那床邊閃動的燭光。
「我無心殺人,而他人卻因我而死!這算不算罪過?了空大師,你能告訴純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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