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劍冰,把孩子還給我!」
心純推開阻擋在自己眼前的奴才,對著正在與側妃雪媚兒喝茶下棋的太子邢劍冰大喊。(請記住我們的網址.)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但邢劍冰好似沒有听見一般,對心純的話置若罔聞。抬起手將一枚黑子放到了棋盤上。
雪媚兒看著心純如此激動,心中有些擔憂。想要緩解一下氣氛,看了看邢劍冰的臉色說道,
「殿下,臣妾見您最近有些疲憊,這就為您去熬碗補身體的藥湯。」
說著,雪媚兒就要起身。卻見邢劍冰抬起頭,眼中盡是厲色。
「怎麼,跟本太子下棋,就讓你如此的厭煩嗎?」
「殿下贖罪,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雪媚兒直接跪在地上,請求邢劍冰消氣。可是今日不知為何,雪媚兒的認錯不但沒有讓邢劍冰消氣,反而更加激怒了他。眼前的棋盤一下子被他掀翻在地,幾十枚黑白棋子,毫不留情的全部散灑在跪在地上的雪媚兒身上。根本沒來得及躲閃,幾枚棋子打挨了雪媚兒的額頭,幾個紅印頓時出現在她的額頭上,可見邢劍冰用了多大的力氣。
一旁的心純見此情況,急忙上前擋在了雪媚兒的跟前,一臉的怒色。
「你要發泄朝著我來,不用牽連別人!」
雪媚兒想要阻止心純與邢劍冰直面發生沖突,但卻為時已晚。邢劍冰一步上前,右手直接扣住了心純的喉嚨。
「不要將本太子對你的一再忍讓當成是怯懦。要知道,本太子隨時隨地都可以讓你尸骨無存!」
邢劍冰的樣子可怖至極,讓周圍的幾個奴才直接撲通撲通的跪在了地上。()
心純的臉色已經開始泛紅,邢劍冰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讓她喘息開始困難起來。但是,心純並沒有後退,倔強的眼神已經告訴了邢劍冰,她不會對他屈膝。
心純突然開口,道,
「不要將我的一再沉默當成是順從。我空心純,不會對你這種無恥之徒言听計從。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更加不會!」
心純的話,像一把利劍狠狠的插進了邢劍冰的胸口。
雪媚兒以為這次新春定是逃不過邢劍冰的怪罪,可是,她卻見邢劍冰的臉色慢慢緩和了下來。手松開了心純的咽喉。
沒有只字片語,邢劍冰甩袖而去。心純想要阻攔,手卻被身後的雪媚兒拉住。雪媚兒對她搖了搖頭,心純轉頭看已經消失在門口的邢劍冰,也只能作罷。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用擔心,你的孩子沒事!」
雪媚兒突然地一句話,讓心純懸吊的心終于放下了幾分。上前扶起雪媚兒,心純歉意的說道。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讓你受到牽連。」
雪媚兒卻反之搖了搖頭。
「不是因為你!」
心純只以為雪媚兒不想讓自己感到愧疚,才說如此的話,心純輕嘆一口氣,繼續說道,
「我沒想過邢劍冰竟然會趁我昏迷之時將孩子抱走。昨夜,發生了很多事情!」
心純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雪媚兒,昨夜雪徵來過這里。可是當她抬頭看到雪媚兒時,她的臉色不怎麼好看。終于,她開口說道,
「對不起,心純。我本以為這樣會救你的孩子。對不起!」
雪媚兒的話,讓心純頓時十分明白了八分。
「雪徵是你找來的?」
雪媚兒沒有否認心純的話,點了點頭。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他是我弟弟,因為他愛著你,更因為他能救你和你的孩子!」
心純平靜的心為此又煩亂了起來,
「救?你所謂的救就是這樣的掠奪嗎?那你告訴我,他們要如何救我和孩子?這樣硬生生的將我和孩子分開,就是救嗎?你知不知道一個母親失去孩子是怎樣的感受?孩子是母親的靈魂,你明白嗎?失去孩子,我這個母親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什麼都沒了!」
「你還有你的王爺,還有你的百溪燮,不是嗎?」
雪媚兒的一句話,讓心純頓時愣在了那里。帶著一臉的淚水,雪媚兒卻是笑著,道,
「我呢?堂堂的一國公主,我才是一無所有。我才是真正的一無所有。」
心純不再質問雪媚兒,不論如何,眼前的女子是為了自己好,雖然結果不是自己所預料到的,畢竟現在孩子都相安無事。自己沒有必要再去深究誰的對錯。心純發現自從自己有了孩子之後,以往的那份沉著隨之都消失的無影無蹤。看來自己以後要冷靜一些,不能再如此沖動。
將雪媚兒摟入懷中,心純不知為何,對這個女子如此憐惜,在她眼中雪媚兒就如自己的妹妹一般。
「我該怎麼辦?」雪媚兒突然抬起頭看著心純,眼中充滿了迷惑。
「你為何不跟徵兒一起離開,回到你的奉天國?我想徵兒,不,現在應該稱之為雪皇了。」心純眼中透出一絲暗淡,繼續說道,
「我想雪皇應該有這個能力帶你離開這里!即便因為此事挑起兩國的爭端。畢竟,你是他的親姐姐。」
雪媚兒搖了搖頭,說道,
「他這樣要求過我,他確實要帶我離開,可是,是我自己不願離開!」
「為什麼?你不是恨這里嗎?」
「是,我是恨,我恨自己為何會生在帝王之家。可是現在,我有些慶幸,慶幸自己作為兩國的聯姻之物嫁到了這里。」
「公主,你~!」心純再沖動,此刻也已經听出了雪媚兒話中的意思。
「是誰?」
雪媚兒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帶著悲淒看著心純,臉上帶著一絲無奈的笑。
「邢劍冰?怎麼會?你最恨的不是他嗎?為什麼會……」說到這里,心純突然想到了自己,以前的自己不也是如此嗎?那時的自己有多麼的恨百溪燮,可是現在,百溪燮已經在自己心中佔據著無法替代的位置。
「愛了,就逃不掉了!」雪媚兒突然說出了這句話。這句話也讓心純明白了許多。
「這就是作為女人的悲哀嗎?還是,這是女人必須承擔的痛苦?」
沒有人回答心純心中的所想。此刻,只有她自己在為自己的問題尋找著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