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心純已經在寥府過去三個月,這段時間雖然寥府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可是心純卻已經覺察出,府中的形式劍拔弩張。寥老將軍這段時日一直不停地奔波與皇宮之中,寥劍宇亦是如此。心純一直住在寥家的一處別院之中,平時並不出入府中,此處也是安靜的很。只是寥寧蓉會時常過來看望心純和花影。在這數月的相處中心純與寥寧蓉也是相處得極為好。心純也從寥寧蓉的口中得知了一些外界的事情。
這日清晨,心純正在院中陪同花影玩耍,卻見到寥寧蓉一臉驚容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姐姐,姐姐不好了……」
「發生什麼事了嗎?」心純上前扶住有些喘息的寧蓉,端了杯水讓她暫時歇了歇。
「姐姐,要打仗了!」
「打仗?」听到此話,心純心中首先想到的是邪王,而後便是奉天國的雪皇。只是她此時卻不知這仗到底是誰跟誰去打,心中一片忐忑。心純臉上蒙著絲巾,寥寧蓉根本察覺不到心純此時的神情,只是見心純一時沉默,她也並沒有多想,接著說道,
「是啊,打仗,爹爹和爺爺都已經接了皇令,明日便會跟隨王爺出城了。
「王爺?你是說邪王府的王爺嗎?」
「是啊,除了我那堂哥邪王,我們宇明國還有別的王爺嗎?」
心純美目一沉,心中的忐忑更加厲害起來。
「容妹妹,你可知道這仗要跟哪里打嗎?」
寥寧蓉將手中的茶盞里的水一口喝掉,回答道,
「就是數月前欺負我那些家伙,姐姐不是說他們是奉天國的人嗎?」
「奉天國,真的是他們!」
所有的一切在心純的意料之中。雖說這是最不願見到的結果,可是心純卻自知自己根本無力阻止。
心中一片混亂,卻不想這時懷中的花影不知為何啼哭了起來。
「呀,孩子怎麼哭了,來來,容姨抱抱。」
寥寧蓉上前將花影抱了起來。心純看著啼哭的孩子,心中突感一陣酸澀,心想,
「不行,我必須去見他,即便阻止不了……」
「蓉妹妹,你剛剛說,大將軍他們何時出發?」
「明日,明日清晨皇上會在城門為他們旗鼓送行!」
心純已經打定了主意,自己恐怕不能再逃避了。
這不是一個好的夜色,本應彎月懸掛,卻被團團烏雲遮蓋。,心純一身夜行衣,面上帶著半面面具,趁著這漆黑的夜色向著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地方而去。
推開那扇門,眼前的一切依舊如故。只不過時隔境遷,那一幕幕曾經的身影在眼前掠過。傷痛、喜悅、依戀、……那點點滴滴無一不狠狠的刺著心純的心髒。痛,鑽心的痛。曾經質問過自己,本應幸福的一切為何會變成今天這般無言相對?可是答案卻只有兩個字︰不知!
清雅閣里的一切跟從前一樣,就連屋中的一切都未曾改變過一分一毫。雪月的靈位依舊擺在屋中的正中央。桌子上一點灰塵都沒有,看樣子這里經常有人來清掃。撫模著雪月的靈位,心純久久不能平靜的心,更加泛濫開來,淚止不住的打在身前。
「你終于還是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身後。心純一驚猛地轉身。見到眼前的人,心純笑了,那種親切的感覺讓她放下了一切的束縛。
汝念純也笑了,他向著心純慢慢張開了雙臂。在這一刻,心純的心在瞬間塌陷,一種無盡的委屈和無奈順著淚水而下。
「哥哥!」撲進身前的懷抱。
「心純,心純……」緊緊擁著眼前的女子,汝念純再多的喜悅卻抵不過對懷中女子的憐愛與心痛。
「是哥哥的錯,是哥哥錯了,一開始就不該放你走。早該認你,早該疼你,早該將你護于翼下,是哥哥錯了。」汝念純不停地責備著自己,卻不知懷中的心純多麼的貪戀此時周身的溫暖。她已經記不清了,曾幾何時自己有過這種被家人疼愛的感覺,或許從來就未曾有過。
稍作平靜,兩人靜靜坐了下來。
「哥哥,你是何時知道的,關于我的事情。」
「很久以前,在你離開王府之後,我便已經猜到,因為你的容貌跟我們的娘親很像。」
「他們好嗎?」
汝念純知道心純問的是誰,最終點了點頭,但又說道,
「心純原諒他們好嗎?那時他們沒有別的選擇……」
「哥哥,我知道,我並沒有責怪他們,更沒有所謂的原不原諒。」
汝念純知道心純不願再談家人的事情,畢竟從生下來的那一天她便離開了汝家。心純再善良再單純,從未得到過親情,又何從對家人產生太多的感情。
「哥哥,我今日來是為了王爺!」
「我知道!」
「我想見他!」
「我知道」
「哥哥為何會知道?」
汝念純輕嘆一聲,道,
「現在國中形式已是迫在眉睫,明日邪王帶軍與奉天國交戰之事現在已經是無人不曉,你擔心他你必定會來找他,還有,你與奉天國雪皇的關系我也是知曉一些,此次大戰多半原因是奉天國挑起的,奉天國此時挑起戰爭,我想其中緣由除了我國皇上病危,多半的原因還是因為你。只是我卻沒想到,邪王是一個多情之人,雪皇亦是一個多情之人。你更是如此。他們最不想見到的是你受到傷害,卻都忽略了自己身在其位不得不做。而你夾在中間想要阻止,卻是無能為力。」說到此處,汝念純看著眼前自己唯一的妹妹,想听听她會如何回答。
心純沉默著,她雖然已經猜到幾分,雖然不願意相信這些,可是此刻汝念純說出這些話,讓她無法平靜。
「既然如此,哥哥是特意來此見我的?」
「不,我倒希望你不會來,我多想看到今晚的清雅閣是空無一人。因為你的到來不會改變現在的局勢,只能增加你自己的傷痛。邪王一直在尋你和孩子的下落。若你不想束縛他,你最好還是離開。」
「可是,我想見他,真的很想見他。」
「能說的要說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怎樣選擇你自己做決定吧!」汝念純輕嘆一聲起身離開了。
汝念純走出清雅閣,卻不想遇到了一臉冰冷的百溪燮。
「你多此一舉了!」
听到這話,汝念純沒有回答,只是心中哀嘆一聲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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