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接下來的時間墨雲染的生活變得單調起來,白天的時候四處逛逛,然後去陪著那幾個老頭去下棋,晚上的時候就去幫柳月媚醫病,所以生活雖然單調,但是也不算是太過無趣。
不過軒轅魅可就郁悶多了,本來雲兒一直是陪著自己的,結果這段時間事情多了起來,雲兒都沒有時間來陪他了,他能不郁悶麼?最最可惡的還是那個司徒逸,不知道他哪來的那麼多的時間,每天都來墨府報道一次,說什麼來保護雲兒的,但是他那點心思誰看不出來啊,雖然每次雲兒都將他趕跑了,但是自己還是很堵心的好不好。
看著一旁滿臉哀怨的軒轅魅,墨雲染不覺得好笑,她真是不明白他每天是怎麼擺出這般可憐兮兮的表情面對自己的︰「你這又是怎麼了,別弄得好像我欺負了你一般。」看著這樣無精打采的軒轅魅,她還真的是有些無奈啊。
「雲兒,你不喜歡我了。」軒轅魅用著哀怨的眼神看了墨雲染半天,突然就蹦出了這麼一句話。
這句話可是將墨雲染雷的外焦里女敕啊,這時候她真的想要撬開他的腦袋看看,里面裝的都是什麼東西,每天他就不能想點別的事情沒?
其實墨雲染真的是不理解軒轅魅的不安,雖然她現在已經慢慢的恢復了曾經的記憶,但是她的經歷和軒轅魅是完全不同的,她轉世為人,而他依舊是妖,她的生命不過百年,而他卻是獨自一個人生活了萬年,他所能做的就是在她轉世之後以最短的時間找到她,陪伴她百年,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自己,最後繼續在茫茫人海中尋找著那個讓他牽掛不已的身影,如此這般周而復始…
所以現在的軒轅魅格外的珍惜能夠和墨雲染相處的時間,對他而言,哪怕是一日、一個時辰,甚至是一個刻鐘都還,只要能夠在她身邊就讓他比什麼都滿足了。
墨雲染自然是不知道他的心思,看了看已經轉暗的天色,拍拍身邊的軒轅魅,示意他們兩個人應該走了,為柳姨娘醫治的時間到了。
「好,我們走吧。」看著墨雲染的神色,軒轅魅自然是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笑了笑就抱著她飛向了柳月媚所在的院落。
靠在軒轅魅的懷里,墨雲染一動都不想動,在他的懷里她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好像她已經習慣了這個懷抱了,習慣了他這樣的溫柔與寵溺。
「在想什麼呢?」看著在自己懷里走神的墨雲染,軒轅魅綻開一抹溫柔的笑容,這個小女人一點都沒有變,估計他都能猜到她下一句話會說什麼。
「想你。」墨雲染還沒有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就說了這麼兩個字。
軒轅魅笑了,他就知道她會這麼說,果然啊,時光的流逝並沒有帶走什麼,不是麼?
感到了抱著自己的身子輕微的震動著,這時候墨雲染才反應過來剛剛她說了什麼,不由得臉微微的發紅。
軒轅魅並沒有說什麼,只是依舊抱著她,嘴角是一抹滿足的笑容,他要的不多,只要她在自己的身邊就足夠了。
像是往常一樣,墨雲染為柳月媚施針,而軒轅魅在一旁看著,臉上總是帶著一抹清淺的微笑,那個笑容雖淺,但是所有的人都能感覺到其中所蘊含的幸福的意味。
「好了。」看著躺在床上的柳月媚,墨雲染的臉上帶著一抹諷刺的笑容,拿出了一枚不足寸長的銀針,刺進了柳月媚的穴道里。
「雲兒,這是干嘛?」他記得以前並沒有這最後的一針的。
「明天開始就不用來著里的,柳月媚已經完全醫好了,至于這最後一針是為了讓她暫時繼續保持瘋著的狀態,我可不想這個關鍵時刻被墨清染知道她的娘親沒事了,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暗害我的娘親了。」雖然柳月媚名義上是這墨府的姨娘,但是也是暗害她的娘親的凶手,她怎麼會輕易的放過她呢。
「只要雲兒喜歡的話就好。」在他的心中墨雲染就是一切,別人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只要他心愛的女子開心便好。
「我們離開吧,反正這里也沒什麼事情了。」自動的,墨雲染有一次靠在了他的懷里,好像這陣子已經成了習慣了,現在她已經習慣了自己身邊有他了,「回去我們要好好準備一下了,墨清染現在已經忍不住了。」墨雲染冷笑這幾天無憂那邊傳來消息,說清風閣已經被她砸了好幾次了,听說自從司徒逸來的那一天開始清風閣就沒有消停過。
「你怎麼知道的。」軒轅魅將她攔在懷里,感覺到風帶著微微的寒意,所以不由自主的為她擋去了迎面而來的寒風。
「呵呵,從司徒逸來墨府的那一刻她經已經不平靜了,能夠忍上七天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她的未婚夫並不是來看她的,而是來看她最痛恨的嫡妹,並且還是為了防止她傷害嫡妹,她怎麼能夠受的了,「不管怎麼說,明天等著好戲開場吧。」
「好。」軒轅魅笑看著自己懷里的小女人,笑的異樣妖嬈…
經過一些的休息,二人都是精神很不錯,因為外面的天色還沒有大亮,所以兩個人相擁而臥,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魅,你猜猜那個墨清染什麼時候會來我的院落。」墨雲染無聊至極,拉著軒轅魅的長發隨意的把玩著。
「不知道。」軒轅魅淡淡的回答,手中拉著她的長發,與自己的發絲放在一起,墨黑的、銀白的,明明是差別那般大的顏色,但是在這一刻放在一起竟然是那般的和諧。
「你這是要干什麼,結發麼?」看著軒轅魅的動作,墨雲染有些好笑。
听到墨雲染的話,軒轅魅的動作微微一頓,回憶起來曾經,他們真的好像從來沒有結過發,因為無論每一世他們都沒有成過親,因為從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後她就不肯嫁給自己。
他清楚的記得她每一次都是微笑的對自己說,她能夠陪自己的時間不過百年,若是結發成了他的妻,那麼他一定會孤獨一生,但是她不願讓他這般孤獨,可是她可知道,他的心早就在她的身上了。就算是沒有結發他的心也放不進他人。
「魅?」看著軒轅魅突然的安靜,墨雲染有些不解,他這是怎麼了?
軒轅魅微微的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真的將兩個人的發混在一切分成了三股,細細的編了起來,黑色與白色交融在一起,給人一種詭異的和諧之感。
「魅,你還真是的。」看著他手中的長發,墨雲染笑的有些無奈,但是依舊縱容了他的行為。
「你們放我進去,我是這墨府的大小姐知道不知道,再阻攔我,我就將你們所有人都趕出去。」門外傳來可墨清染的聲音,那有些高傲的聲音,讓墨雲染輕輕的一笑,看來她還是沒有感覺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啊,不過這樣下去才好玩,不是麼,若是她看清了現在的形勢收斂了下來,自己的游戲不就是不好玩了麼?
屋里的兩個人都沒有理會她,而是慢條斯理的穿著衣服,完全不擔心外面的人有多著急,反正花燦然在外面呢,任何人都是闖不進來的。
半晌兩個人已經穿戴整齊了,墨雲染攔著二人依舊糾纏在一起的長發,嘴角微微的抽搐︰「魅,這個不解開麼?」
「讓他們進來。」軒轅魅沒有回答,而是將墨雲染抱在懷里,坐在桌邊,讓花燦然將外面的人放了進來,他料定外邊的人只有墨清染,應該那幾個人都在呢。
「幾位請吧。」听到軒轅魅的話,花燦然讓開了一步,讓進個人進屋,雖然她的主子是墨雲染,但是他們都知道軒轅魅在自家主子心中的地位,所以他的命令和主子的命令是沒有什麼區別的。
「哼,就算是武功又怎麼樣,還不是別人的奴才麼。」墨清染不屑的看了花燦然一眼,什麼嘛,只不過是一個下人而已,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是給誰看的啊!
「燦然是不是奴才也是與墨大小姐無關。」花燦然的語氣淡淡的,眼前這個女子完全沒有資格讓她生氣,只不過是一個世家的庶女,若是自己亮出身份,說不定會把眼前的這個女子嚇死。
墨清染咬牙切齒的瞪了她一眼,心中暗下決定,一會一定要從墨雲染手中將她要回去,等到她成了自己的奴才的時候,自己一定會好好的折辱她,讓她知道什麼才是尊卑。
而一旁的司徒逸也是目光滿含深意的看了花燦然一眼,他知道眼前的女子不簡單,她的身份絕對不只是墨雲染的侍衛這麼簡單,他很好奇究竟是為了什麼才能讓這般高傲的女子甘願在別人面前做一個下人。
感覺到了司徒逸眼中的探究,花燦然緩緩的開口︰「因為值得,這個世界上只有她一人能讓燦然折了氣概,甘願為奴為婢。」
司徒逸不明白,不過在想起墨雲染的時候輕輕的醫生嘆息,或許她說的沒有錯吧,那個女子,那般傲然的氣質,真的是讓所有人多甘願為她折了氣概。
幾人走進內室才發現了這里的不同,這里的一切處處都透露出一種高潔之感,房間的布置就像是她的主人一般,冷清、高潔、傲然,讓人只能仰望。
「爹爹和娘親真是偏心,竟然將將這里布置的這麼好,」墨清染小聲的嘀咕著,聲音中帶著似是撒嬌的埋怨,但是眼中的妒恨卻是那麼的明顯,「人人都說我是爹爹和娘親最寵愛的孩子,可是現今開來妹妹才是最受寵的呢。」墨清染的語氣帶著一絲可憐的感覺,眼神總是不經意的瞟向司徒逸。
「姐姐這話可就說錯了。」看到墨清染的話,墨雲染立刻就知道了她的想法,博取同情心麼,太天真了,「姐姐已經不是第一次來我這個院子了,我這里有什麼東西姐姐不應該是最清楚的麼,畢竟那些東西都已經成了裝飾姐姐房間的東西了呢。」墨雲染輕笑著,只是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
墨清染听了墨雲染的話沒有回答,只是輕輕的一笑,表現出了自己的好休養,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現在她真的是快要氣瘋了!墨雲染這個小賤人什麼時候嘴變得這麼厲害了。不得不說,墨清染真的也是夠可憐的了,明明知道眼前的少女從來都不是痴女,卻還不自覺的將對方當成是傻子,難怪次次都走進陷阱,真是可悲至極啊!
「妹妹這幅畫真是很漂亮啊。」看著牆上的一副寒梅圖,墨清染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貪婪的光芒,雖然她不懂這些,但是她還是知道這是一副好畫,拿出去能賣不少錢的,雖然她在家里受寵,但是月錢也還就是那些,所以她總是從墨雲染這里弄些好東西走,好換些錢留著自己花用。
「當然,」墨雲染輕輕的笑著,「那幅畫可是皇兄御賜的,自然是好東西。」墨雲染的眼神中是墨清染看不懂的意味。
墨清染已經快要氣瘋了,但是表面上依舊是裝作委屈︰「爹爹真的是好偏心啊,竟然將這麼好的東西都給了妹妹。」說完有留戀的看了那張畫一眼,眼中是瘋狂的妒恨,她發誓,就算是不能將這張畫拿走也要毀了它!
「這張畫可不是皇姑父給染染的,」看著牆上的那張畫,司徒祈的眼中帶著別人不懂的笑意,「這幅畫可是在染染凱旋而歸的時候朕送給她的禮物。」想起墨雲染當時看到這幅畫那種滿眼的喜愛,就讓司徒祈不由自主的彎了嘴角。
墨清染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皇上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突然開口說出這句話。
「姐姐不要再想了,這里沒有任何一樣東西是父親給雲染的,父親賜給的東西早就都被姐姐拿走了,現在染染在房間里所有的裝飾都是從王府里帶回來的,所以姐姐就不要惦記這里,這里面每一件東西都是御賜的,雲染怕姐姐要不起。」既然撕破了臉,說話自然是不需要多客氣了,說真的現在她還真的盼著她這個所謂的姐姐早點發難呢,畢竟這幾天的生活已經開始有點無聊了。
「妹妹這說的是什麼話,好像是姐姐搶了妹妹的東西一樣。」墨清染掩面嬌笑,但是眼中那種毀天滅地的恨意恨不得將墨雲染挫骨揚灰。
「呵呵,雲染可是沒什麼意思。」墨雲染淡淡的笑著,「姐姐還是說說自己的來意吧,想來今天來這里不光是來看雲染吧。」她們之間的關系怎麼樣,她們彼此都知道,所以她可不認為這個所謂的姐姐是好心的來看自己的。
「呵呵,妹妹說笑了,姐姐今天可還真的就是來看看妹妹的,」說完和善的一笑,「這不是快要到飛雪節了麼,想來這麼多年妹妹都沒有參加過飛雪節定然是不知道要準備什麼東西,所以今天姐姐是要帶妹妹全逛逛,好好的準備一下,妹妹這麼漂亮一定會吸引不少人的眼光的。」話才說完,墨清染就感覺到了一道恐怖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那種冰冷的感覺好像瞬間就能夠將自己凍結一般,真的是好恐怖。
「姐姐準備自己的東西便好了,雲染沒有想要去參加飛雪節。」飛雪節其實就像是現代的七夕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現代的七夕是成雙成對的過節,而飛雪節則是去尋找另一半。說白了就是聚眾相親而已。
「染染,你那是什麼表情。」司徒心兒可是看到了她眼中的不喜,好吧,她知道雲姐姐不喜歡這種類似相親的節日,但是也不要表現的那麼明顯好不好,「你不會是又不想參加吧,去看看吧,反正是全看看美人,不吃虧的。」
听著司徒心兒慫恿自己懷中小女人去看別人,軒轅魅的臉色是黑了又黑。
「算了吧,」墨雲染不屑的輕笑,「就那些美人有什麼好看的。」
「怎麼沒有什麼好看的,你整天對著那一張臉就不會審美疲勞麼?」司徒心兒一個大大的白眼翻過,她真的是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軒轅魅的臉色黑了又黑,雖然他不知道什麼疲勞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知道從司徒心兒那家伙嘴里出來的話,絕對不會是什麼好話。就在軒轅魅無比郁悶的時候,一只柔軟的輕輕的貼上了他的臉頰,只是一瞬間,他就覺得自己什麼怒氣都沒有了。
「就算是審美疲勞也沒有誰能夠比得上這張臉啊。」墨雲染的這是句話是讓所有人都是一陣嘴角抽搐,不過卻是沒有辦法否認,因為軒轅魅的那張臉實在是太多妖孽了,凡是正常的人類都比不上啊。
「不愧是爺的美人,」墨雲染輕輕的挑起了軒轅魅的下巴,笑的有些肆意,「果然這般美人才是爺的心頭肉啊。」墨雲染調戲的語氣听的所有人都是一臉的黑線,只有那個被調戲的人還在那里滿眼寵溺的笑著。
「染染,不要在這里恩愛了好不好。同情一下我這個沒人要的人好不好。」司徒心兒有是一個大白眼,但是她心中的苦澀卻是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就算你不參加也陪我去看看吧,大不了帶著你的男人一起。」看著軒轅魅又有些要轉黑的臉色,司徒心兒縮了縮脖子,她怕了好不好。
「說好了,我只是陪你去,但是飛雪節我是不會參加的。」她不喜歡參加這些無聊的東西,跟重要的是魅不喜歡,而她不願讓他因為自己而不開心。
「好,陪我就行。」司徒心兒開心的笑了,雖然在雲姐姐的心中,自己永遠都比不過那個軒轅魅,但是自己還是一定有的地位的,這樣就好了。
「魅,這個,解開?」看著被軒轅魅編在一起的長發,墨雲染皺了皺眉,若是不揭開的話,行動會很不方便的。
「這是…」听到了墨雲染的話,眾人才看到墨雲染和軒轅魅被編在一切的長發,臉色都有點說不出的難看,尤其是司徒逸,看到兩人編在一起的長發,眼神暗淡了下來,結發,原來是結發,他們之間的感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麼?而自己已經完全沒有機會了麼?
「染染,你們這是?」司徒心兒知道他們兩個人都感情,但是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的這麼快。竟然在他們還沒發覺的時候,兩個人的感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
軒轅魅看著震驚的眾人,微微的勾起了唇角,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雲兒是他一個人的,任何人都不能夠宵想,希望這次能夠讓他們所有人都死心吧,否則他不介意親自出手解決了他們!
在場的所有人最高興的莫過于墨清染了,因為他們越是這樣司徒逸就會越失望,最後他一定會回到自己的身邊的,她偷偷的用余光看了司徒逸一眼,令她氣氛的是,他根本就沒有看著自己,而是用著沉痛的目光看著墨雲染,墨清染就不明白了,墨雲染哪里比她好,除了那一張臉之外她又有哪里能夠強過自己。
「不必解開。」說完一道指風劃過,兩個人編織在一起的長發應聲而斷。落在了軒轅魅的手中,那黑白相間的斑駁色彩帶著一種惑人的魅力,讓人的目光無法移開。
軒轅魅將手腕上的那對金鈴取下,掛在了兩個人交織的長發上,然後深處了左手︰「幫我系上。」以前從來沒有這個機會,現在終于能夠和她結發,他怎麼會解開呢,他要永遠的留下來做個紀念。
墨雲染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但是卻沒有拒絕,而是順從的將那縷長發系在了他的手腕上。
「好了,我們走吧。」軒轅魅的臉上展開了一抹極為開懷的笑容,純真的像是一個孩子一般,讓人不由自主的怦然心動,就連墨清染都想要得到這個妖冶的男人了。
跟在墨雲染的身後,墨清染用著一種勢在必得眼光看著軒轅魅,這般極品的男子她有怎麼會錯過呢,只要毀了墨雲染之後所有的一切都會是她的,不管是逸還是這個妖孽的男子,想到這里,墨清染不由得笑眯了眼楮。
而此刻走在最前面的墨雲染和軒轅魅的臉上則是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身後那道充滿了貪婪與掠奪的眼光他們怎麼會感覺不出來呢,他們只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以為在他們的眼中,墨清染只不過是一個跳梁小丑而已,根本不配做他們的對手。
幾個人坐上馬車,朝著最繁華的街道駛去,而此刻車里的氣氛異常的尷尬,墨雲染窩在軒轅魅的懷中一動不動,而墨清染的眼光則是不斷的在軒轅魅和司徒逸之間看來看去,好像是在對比著兩個人誰更好一點,而司徒心兒則是用著憤恨的眼光看著軒轅魅,她本來以為上了馬車之後就能好好的和雲姐姐說說話,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這麼防備她。
「染染,既然你不參加飛雪節,今天咱們的路線就由你來定吧。」終于,連司徒祈都受不了這一刻的沉默,緩緩的開口。
「那就先去,碧落人間吧。」墨雲染微微的笑著,用眼神征求著每一個人的意見。
果然不出所料,听到了碧落人間之後在場的兩個女人立刻點了頭,那里也是他們最想要去的地方。
不到半個時辰,馬車就到了碧落人間的門口
「心兒,走,我們去看看。」墨雲染拉著在一旁微微楞神的司徒心兒,朝碧落人間走去。
「軒轅公子,我們也進去吧。」墨清染微微的一笑,和軒轅魅打著招呼,看著他那張妖孽的臉,自己越看越心動啊。
「如果再靠近一步的話,我不介意砍了你的手腳。」軒轅魅的眼中是掩飾不住的厭惡,除了雲兒之外他討厭任何人的接近,尤其是那些恬不知恥的女人。
「軒轅公子,清染是好意。」墨清染的眼中喊著淚水,是那般的惹人憐愛。是個男人都會想要沖上去保護她,可是她錯估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可不是什麼有同情心的人,他最討厭的就是那種什麼用都沒有,只會哭哭啼啼的女人。
冷冷的瞥了墨清染一眼,軒轅魅走向了碧落人間,還沒走進大廳就听到了司徒心兒驚喜的呼聲︰「這件衣服是送我的麼?」
司徒心兒看著眼前的紅色衣衫,眼中閃過一絲激動,她最喜歡的就是紅色的衣服,但是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她卻再也沒有穿過紅色的衣衫,並不是她不喜歡了,而是這個世界上的衣服的樣式沒有一件能夠體現出紅色那種如火焰般灼熱又張揚的魅力,所以她寧願不穿。
但是今天出現的這件衣服卻是見紅色詮釋的恰到好處,所以她敢肯定這件衣服一定是墨雲染為她量身定做的。
這時從外邊進來的墨清染也看到了司徒心兒手中的衣服了,眼中閃過一絲驚艷︰「麻煩姑娘幫我哪一件和那套款式一樣的衣服,我要白色的。」墨清染看著站在一旁服務的女子,溫柔的笑著。
「墨大小姐,」女子有些歉意的笑著,「這件衣服只有這一件,在定做的客人和我們說過了,這個衣服在這個世界上只能夠有這麼一件,她說這是送給她的朋友的獨一無二的禮物,所以是不允許重復的,真的是抱歉了。」
少女有些羨慕的看著司徒心兒,這個少女有著那般一個會想著自己的好友,真的是好羨慕哦,她要是也能夠有那樣一個朋友就好了。
「染染,謝謝你了。」司徒心兒說完了就要撲到墨雲染的身上,卻在軒轅魅洞察了先機,一把抱著墨雲染閃了好遠。
看著自己的愛人和好友,墨雲染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們之間是不是上輩子就是敵人,否則怎麼能夠這麼的針鋒相對麼?
「原來這個衣服定做的人是妹妹啊,能不能為姐姐也定做一套。」看著司徒心兒手中的衣服,墨清染可是垂涎的很,而且她就不相信在外面墨雲染還會那麼不給面子的拒絕自己。
「這個,」墨雲染有些為難的看著她,「姐姐,你真的準備和長公主殿下穿一樣的衣服麼?」
墨雲染看似一個簡單的問題,立刻問傻了墨清染,她剛剛光看著這個衣服漂亮了,卻忘記了這個衣服的所有人可是長公主殿下,自己若是穿了一樣的衣服去參加飛雪節,不是明擺了要強長公主的風頭麼,想到這里,墨清染的冷汗都出來了。
回過頭,在墨清染看不到的地方,墨雲染扯開了一個冷笑。
接下來他們一路看的東西真的是快將墨清染羨慕死了,墨雲染為司徒心兒定做的每一件東西都絕對是精品中的精品,在前世的時候墨雲染可是全能啊,服裝設計和珠寶設計這些東西都有所涉獵,每一個做過她的老師的人都為了她沒有走上這個行業而惋惜,那個時候墨雲染設計的東西說是萬金難求也不過分,她設計出來的東西被拍賣個幾千萬絕對是不成問題的。
那個時候司徒心兒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得到一套墨雲染設計的東西,沒有想到在前世沒有實現的願望,竟然在這個世界實現了,而且她發現墨雲染設計出的古代的東西,要比現代的飾品還要精致,還要華貴,真的是讓她愛不釋手啊!
「喜歡吧?」墨雲染看著她這個樣子,也溫柔的笑了,曾經她就答應過為她親手設計一套東西,但是在兌現以前她就身死了,不過還好,現在補上也應該不遲了吧。
「嗯!」司徒心兒用力的點著頭,滿足的不得了。
而其他幾人則是目光復雜的看著墨雲染,他們看著這些東西,就是再白痴也明白這些都是出自墨雲染之手,他們實在是不明白她哪里那麼的想法,設計出的東西每一件都足以讓一個愛美的女子瘋狂。
墨清染用憤恨的目光看著墨雲染,她知道自己這個妹妹一定還有別的設計,她也想要一套那麼漂亮的衣服,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又無法開口索要。
看著墨清染的眼神,墨雲染笑了,她就是故意的,讓她看著這些漂亮的衣服與首飾,但是每一件都不會屬于她,看著她那郁卒的表情還真的是讓人身心愉悅呢。
終于,到了最後一站,傳說是飛雪國里最大的樂器行,傳說中這里的每一件樂器都是價值千金,而且這里的老板脾氣古怪,若是脾氣和他對味,他可能會分文不取直接將價值連城的樂器送給你,若是不喜歡你,就算是你出再高的價格也不會將樂器賣給你。
「怎麼樣,心兒要不要進去踫踫運氣。」墨雲染看著牌匾上神音兩個大字嘴角勾起了笑意,若這塊牌匾是這里的主任親自題的字的話,那麼這個老板還真的是一個熱愛音樂的人,就從他的字里行間就能感覺到那種飄逸的感覺。
「好啊,我還是第一次來到這里呢。」司徒心兒也是好奇的很,雖然很多次听過這個樂器行,但是來到這里還真的是第一次呢。
「走,進去看看去。」墨雲染輕輕的一笑,剛剛她感覺到了一到視線從他們的身上掃過,她想去見見那個視線的主人,她很好奇是什麼樣的人有著那樣平和的目光。
「好,我們走。」司徒心兒也是一笑,兩人相伴走進了樂器行。
進到了樂器行的內部,墨雲染算是開了眼界了,每一件樂器上都彌漫著淡淡的靈氣,雖然別人感覺不到,但是自己卻是感覺的很清楚啊。
「天,這里的樂器都好漂亮啊。」司徒心兒看著這里的每一件樂器,不由自主的發出一生感嘆,伸手便要想離著自己最近的樂器模去。
「等下。」墨雲染攔住了司徒心兒,她可以感覺到這里的樂器都是那般的心高氣傲,它們不允許自己的主人模過了別的樂器之後再來選擇自己,所以來到這里的人都只有一次選擇的機會,「好好的感覺,這里的哪一個樂器才是你最想要的,除了它之外任何的樂器都不要去踫。」
雖然司徒心兒不明白墨雲染為什麼這麼說,但是她知道墨雲染不會害她,所以她選擇了相信,看了半天,終于在一把晶瑩剔透的古琴面前站住了,當她的手指放在古琴上的時候,古琴竟然發出了一聲似是愉悅的輕響。
「哈哈,不錯,真不錯,竟然有人知道我這個樂器行的規矩,小姑娘的眼力不錯,這把碧瑤就送給你了。」一個老者從二樓走了下來,然後用贊賞的眼光看著墨雲染,「是你告訴這個小姑娘不要亂模這里的樂器吧,你是怎麼知道的。」
墨雲染沒有回答只是含笑的看著老者,手指輕輕的放到了一旁的古琴上,輕輕的撥弄了一下,古琴竟然打出了一生動听的樂音,讓老者都用這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她。
這把琴在這里已經好多年了,曾經有過太多太多的人選擇它,但是它卻從來不肯響一聲,就算是自己撫琴它也不肯發出任何的響動,那是他感覺到有些可惜,這把極品竟然是一把啞琴,但是他卻是舍不得處理掉它,就這麼一直放在了店里做了鎮店之寶,沒有想到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能夠讓這把琴發出響聲。
「琴聲如鳳鳴,所以是鳳淵吧。」
好像是听到了墨雲染的話,古琴再一次輕響了一聲,聲音中帶著濃濃的眷戀。
老者眼神復雜的看著眼前的少女,說實話他真的不想把這把琴送給任何人,但是如今這把琴已經自己擇主了,自己是留不住了啊!
「呵呵,竟然姑娘喜歡這把琴就送給姑娘了,希望姑娘要善待它啊。」老者的收放在了琴弦上輕輕的撥動但是古琴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這樣老者不由得有些喪氣,果然只有它選擇的主人才能讓它開口啊。
「那就謝謝老先生了。」雖然能夠感覺到老者的不舍,但是這把鳳淵自己真的不能留在這里,因為自己剛剛已經感覺到了它的哭泣了,自己怎麼可能忍心在放棄她一次呢?
就在這個氣氛沉重的時候,一個白衣的男子走進了琴行,他的一身白衣,給人一種仙人一般的感覺,讓人不由自主的被他的氣質所吸引。
「老先生,蕭某再次拜訪,希望老先生能將那把古琴賣給蕭某。」男子眼神中滿是真誠,讓人僅僅用一眼就知道這個男子是真心的喜歡那把古琴。
「蕭公子,不是老朽不肯將古琴賣給你,只是因為你不是那把古琴等待的那個兒,」說完老者輕輕的一頓,「而且如今古琴擇主,你也是帶不走它了。」
「既然如此蕭某就離開了,」男子的聲音中帶著淡淡的惋惜,「老先生告辭了。」
「蕭白,怎麼是你!?」
就在男子將要離開的瞬間,墨清染的聲音突然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