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回沖殺上岸
駱大元哪里肯饒過他們了,大叫一聲︰「別跑!」一頭迎空躍起,飛身跳入水中,也是「撲通」一聲,潛水追趕而去。
隋承志見狀,心中也是一驚,作急向身旁三位兄弟說道︰「快一同入水去追了,可別讓他們跑了!若是不然,大事不妙!」說著,縱身躍入水中。
他早前見那五個太湖幫幫眾不認得自己五人,心念閃轉,為了更好周旋,隱瞞身份,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乃故意把出謊言,想要欺瞞過去,但今事已至此,大哥已動手殺了人,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只怕他們五人中逃月兌一人回去,向太湖幫中頭領說了,那自己五人不但形跡暴露,更有可能有殺身之禍,其中厲害,當真開不得半點玩笑,心中想到此中關節,也只有狠下殺手,以圖自保了。
花劉二人听到,回過神來,也不耽擱,紛紛起身,跳入水中,潛水追擊。
水若寒心中一直惦記著衣衫里頭藏有帛卷,見三位兄長已然跳水,自己心思到處,快速俯身將衣衫內食物盡數倒在竹筏子上,匆忙之下,也不顧衣衫上頭油膩渣子,徑直穿上了身,「撲通」一聲,跳入水中,潛水尾隨兄長們而行,心中意思卻是反正要入水中潛水,穿上衣衫,一來方便,二來也算是將之洗了一次,何樂而不為呢?
想到自己在蓬萊島上住了一月有余,偷偷從衣衫中拿出過帛卷十多次,四位兄長向來機敏,尤其是三哥,智過人,只怕自己這些舉動雖然隱蔽,都已被他瞧了個見,也是未知。為了更好地偽裝和遮掩自己得了神功秘籍之事,見今日一大清早便要出發起程,也便主動請纓,要用自己衣衫包裹食物,只是為了掩人耳目,不引起四位兄長懷疑。
其實,他這一舉動,反而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了。駱花劉水四人雖然聰明,對于兄弟之間從來都是光明正大,彼此坦誠,雖見水若寒連日來行止有些反常,大有古怪,老弄衣衫,不知道在弄什麼,見他不說,也不多問。此番用東西包裹食物,又見他這般主動,直接月兌了身上衣衫下來,包裹了食物,神情頗為激動緊張,心下雖然均覺蹊蹺,隱隱有些疑心,懷疑他這衣衫里頭是否藏有甚見不得光的物事,只不能告之四人。只是疑心歸疑心,大家畢竟是兄弟,情同手足,見他實要隱瞞,不願相告,想來個人都有*,此中必有緣由苦衷,也便賣了個乖,誰也不去說破,多作詢問了。
而當水若寒見那高大漢子逼令三哥打開衣衫包裹時,他的一顆心也是懸著,生怕三哥看到了藏于衣衫內袋的帛卷,只是自己要搶先時,已是晚了一步,三哥已然俯身開包,所幸,包裹開處,只露出里頭食物,帛卷並未露將出來,心中寬松,有些坦然。
這時,大家既是同要入水而去,自己必須要學帛卷上頭神功,總不能將之遺棄這兒,不管不顧,萬一遺失,自己所學僅只一半,半途而廢,豈不糟糕?
心中動了此念頭,自然一直牽掛于心,當即拿了,鑽身入水。
英雄五虎這一全然離筏入水,竹筏與小船便空留在了湖中,更有三具尸體,橫躺小船之上,筏船左近水中一片殷紅,流淌著許多血水。
當下駱大元身在水中,手足撥動,游得飛快。透過一湖清水,早望見了前方一名黃巾漢子,心頭一個興奮,雙腳猛地一蹬,身子瞬時「噌」地一聲,朝前飛快竄了出去,已然趕上了那名大漢,手中刀子起處,「嗤」地一聲,輕脆插入他背心,直透前胸。
那漢子身在水中,眼楮大瞪,嘴巴大張,水不住往他嘴里頭灌入進去,一個「啊」字竟是含糊不清,听不清楚。
駱大元見已刺中了他一刀,右腳起處,踩住他背心一踏,右手同時使力向外一拔,「噗」地一聲,魂刃出體,帶出一大片血跡出來,整個身子周遭盡是血水,殷紅一片。
他也不管這個,朝前方看時,眼見另一名黃巾漢子已是游得遠了,在水中瞧著,只一點點身影能夠見到,情知耽擱不得,手腳飛快撥動,便是不停,一游兩游,迅捷追趕上去。
他正在氣頭上,心中惱火得緊,直是氣憤他們廢話半天,激惹自己,心中意思,便是非要「一不做,二不休」,不依不饒,不死不休,非要立馬殺他了他們不可,以圖痛快,解了心頭之恨。
只是這名黃巾漢子水下功夫明顯要比自己已殺那名黃巾漢子來得高得多,縱然自己使出渾身解數,全力施展水功,迅猛追趕而上,仍是落下一大截,追趕不上。
這般一前一後,你逃我追,水中潛水,好似比賽,游得一陣,眼見近了幾分,前方那名黃巾漢子卻是身子直立,腳踩水下石階,快步出水,朝上走去,想是已到岸邊。
駱大元見他上岸,生怕他跑了,手腳更是加倍使力,「噌噌」連聲,往前猛沖,身到石階之處,那黃巾漢子腳出水面,已是全然到了岸上。
駱大元更不遲疑,一頭朝上沖去,「啵」地一聲,頭出水面。
剛一探頭,突听上面一人喊道︰「那是奸細,快殺死他!」隨即岸上人頭涌動,刀槍飛快戳來,朝自己頭上招呼。
駱大元一驚,所幸,眼明手快,右手飛抬出水面,「嘩啦」一聲大響,水花起處,紅光一閃,跟著「當當當當」連聲,手中魂刃已將來襲之兵刃盡數擋了開去。他身子隨即迅速一個後撤,往後游遠了些,不靠近岸。睜大眼楮,定楮看時,岸邊三四個人手持兵刃,刃頭對準自己,直朝自己揮刺比劃,不讓自己近得前去。更有一人彎弓搭箭,射出一支利箭來,「嗖」地一聲,朝自己面部直飛過來。他哪敢大意,手中魂刃立即一揚,「當」地一響,利箭射正刃身,彈在身前,漂浮于水面,乃是一支木桿三菱形鐵頭雕羽箭。
駱大元一時之間上不得前去,待在水中左右不是,很是無奈,急得雙手猛拍水面,嘩啦嘩啦,激得水花四濺。眼見岸上二人同時彎弓搭箭,射出箭來,「嗖嗖」連聲,自己也只有擋的份,卻是絲毫還不得手。
正在這時,突听前方「啵啵啵」三響,三個腦袋同時探出水面,雙手攀援岸邊泥土,「噌噌噌」三聲,身子離水,已是飛快爬上了岸,馬不停蹄,幾個起縱,身影已橫向右行到了碼頭上,手中刀子起處,「嚓嚓」連聲,直接一刀刀削下了岸上五人腦袋,五人便是連「啊」都來不及喊出一聲,已然身死,斃命當場。
更有一身穿破爛黃衫青年,手中刀子迅疾月兌手飛出,朝前擲去,「嗖」地一聲,破空聲響過,跟著前方「啊」地一聲慘號,那名潛水逃跑的黃巾大漢背後中刀,直透心窩,俯臥地上,吐血身亡。
駱大元見是三位兄弟已然得手,殺了自己所恨之人,心頭這口怨氣解了,頓時臉色轉怒為喜,邊往岸上走邊大聲嚷道︰「二弟,三弟,四弟,殺得好!殺得好啊!」
隋承志突然听他口中大聲嚷嚷,聲音奇響,生怕把敵人招來,急忙轉身,右手抬起,食指在嘴前一豎,做了個噓的姿勢,道︰「大哥,別嚷嚷!」
駱大元上得碼頭,迎面瞧了個見,心中不明,仍是「哦」了一聲,閉緊嘴巴,不再多說。
這時,水若寒也已趕到,「啵」地一聲,鑽頭出水,瞧瞧情勢,上了碼頭。
隋承志作急說道︰「大哥,二哥,四弟,五弟,咱們趁敵人還未發現,趕緊收拾收拾,把碼頭上一應尸首都抬入那邊松林里去,而後,再作計較!」
駱花劉水四人知他多謀,當時形勢,也不多問,一一點頭答允一聲,分頭行動,抬了六具尸首快步奔入右首大片松林之中,左穿右繞,遠遠跑到松林中央,方才停步,將六具尸首扔在地上,隋承志道︰「月兌下他們身上衣服,找件合適的穿上。」
駱大元一愣,右手搔了搔頭皮,嚷道︰「這是何意?」
隋承志道︰「先換上再說。」邊說邊找了個身材合適的黃巾大漢,將他身上衣褲月兌將下來,而後,月兌下了自己身上衣褲,將之換上,頭裹黃巾,儼然便成了一名太湖幫中的黃巾幫眾。
駱花劉水四人見他已這般為之了,想到自己五人身上衣褲都已穿了一個多月了,蓬萊島乃是一座孤島,並無人煙,五人無衣褲可換,只得洗而不換,身上衣褲早已全都破洞百出,不成模樣,這時,見有新衣褲可換,雖是死人的,總比現下衣不蔽體要強,想來,隋承志心意也正是為此,故而,四人心照不宣,也不多問,一一依樣葫蘆,照著辦事。
水若寒只因惦記著衣衫中帛卷,換的同時,手中只是拿緊了青衫,不讓月兌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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