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回「一魂三魄」境
其實,水若寒雖然運轉「魂魄**」,將之元力提取出來,注入鋼刀刀刃之中,令此刀刀刃一時之間堅硬無比,耐力大增,可鋼刀畢竟只是尋常鋼刀而已,非奇異寶刀可比,能夠挨得住張成手中「追命刀」一下兩下攻擊,已是難得,多挨得幾下,刀身雖然不斷,畢竟脆弱,早已開裂,挨到這一下時,張成又是在刀刃上施加了內力怒氣,刀招攻擊不同往常,雙方內力這般相互一沖,張成刀子堅硬鋒利,水若寒刀子尋常普通,自然抵御不住,頃刻間被張成溶入在「追命刀」刀刃中的內力怒氣一沖,鋼刀雖是刀尖踫他刀刃,刀尖處卻是受到壓力過于巨大,承受不住,頃刻之間,「當」地一聲,刀尖處刃身崩斷,一把鋼刀也便折為兩截。
水若寒眼見自己手中鋼刀又斷,大驚之下,腦中好壞念頭同時飛快閃過,情知自己這招攻出已是這場比武獲勝的最後希望,刀子斷了,後面別說是想要贏了,便是想要躲閃,只怕也是很難,縱然一時能夠得逞,張成手中寶刀鋒利,自己又能躲得了幾下?又怎能不受傷了?想得深入,直想到有性命之憂時,更是感到分外可怕。
情急之下,頭腦發熱,哪里還顧得上其他,索性不去多想,只管奮力一搏,倒也干脆痛快,興許自己手快,真能成功也未可知,也便狠命咬一咬牙,運足「魂魄**」內力,施展開「一魂三魄」境,揮舞手中半把斷刀,挺刀直進,全神貫注,全力施為,直要以斷刀刀尖來擊刺張成胸口,在此一招之內定了勝負。
張成初見水若寒手中鋼刀果斷,心頭大喜,又見水若寒手持斷刀直刺而進,下手絲毫不緩,心頭吃驚之余,直是大感疑惑,手上刀招只是不變,雙手依舊橫持「追命刀」刀刃,擋在自己胸前三尺處,體內功力到處,源源不斷地通過掌心刀柄傳入刀刃之中,全力抵御,欲圖再壞他鋼刀刀刃。
但听「當」地一聲大響,二刀相踫,火星四濺,一個硬刺,一個硬擋,雙雙施展出了渾身內力,竟是僵持住了,呈不動之勢。僵持片刻,突听「啊」地一聲大叫,一人身子朝後飛彈而起,在空中毫不停留,「嗖」地一聲,徑直彈出聚義廳大門之外,「砰」地一響,重重仰天摔在地上,跟著「嗆啷」一聲脆響,手中刀子掉落在地,身子仍不停歇,朝後滑去,背脊貼著牆壁滑出數尺,挨靠到門前石階上,身子不穩,頭先朝下滾去,骨碌骨碌,滾了幾滾,栽了幾個跟頭之後,已然滾下了青磚台階,「撲通」一聲,身子著處,已是面目朝下,四肢張開,斜臥于地,大叫「哎喲」了。
聚義廳大門口圍觀眾人眼見一人迎空飛彈出來,來勢飛快,一驚之下,紛紛躍開身子,尋求躲避。
英雄四虎站在最前面,看得最為清楚,迅速施展開「虎撲縱」輕功,腳踏門壁,一個蹬躍,借著門壁之力,斜斜飛出,直從一眾頭領腦門上躍了過去,著腳處,已是輕輕落在地上,遠遠站在眾人身後了。
後面站得遠的,不曾看到前面情景,只見前面的人飛快朝後躍身逃走,情知前面發生變故,是以,人人也是施展輕功,快速跳開。
只因如此,那人彈出聚義廳大門之後,身子摔到地上,竟直接摔個正著,並未有壓著圍觀一眾頭領中的一人。
這時,一眾頭領眼見那人已然重重摔了一跤,趴在地上直喊「哎喲」,定楮一看,瞧得分明,卻不是「追命刀」張成,又是何人?只因人人心中驚訝,一時之間,均是面面相覷,不知所措,誰也不敢上前攙扶,相幫則個。
馬昆素來與張成最為交好,眼見張成身受重傷,倒在地上,心中難過,頭腦反應間,急忙跑上前去,俯身攙扶他起來,邊攙扶邊問道︰「張老二,可還好麼?」
張成這一跤摔得極重,幾欲吐血,只是頭腦還很清楚,見著馬昆前來攙扶自己,想到自己身份尊貴,顏面要緊,在眾目睽睽之下,只要裝作是沒事人,手臂掙扎,欲圖推開馬昆,臉露怒色,想要張口斥責他幾句,讓他別來攙扶自己,嘴巴一張,沒想到怒氣牽動內傷,身子劇痛,胸口頓時熱血翻滾,一個激痛,抑制不住,竟是「哇」地一聲,噴出一大口血來,這時候,別說是要推開馬昆了,便是想要張嘴開罵,也是罵不出口了。當子一軟,癱倒在馬昆懷中,只覺眼前發黑,幾欲昏死過去。
劉武揚遠遠望見聚義廳屋檐下面青磚地面上的「追命刀」,在烈日照耀下,正自閃閃發光,金光閃閃,心中喜歡,使開「虎撲縱」輕功,一個縱躍,身子已近到前,俯身取刀在手,拿在手中掂掂,估模著約有二十來斤重,正好趁手,心下更是歡喜,抬起頭來,望著張成,笑道︰「張島主,不對,應該是張成才對!」故意「咳嗽」一聲,笑道︰「張成,現下比武我五弟已然勝過了你,你可還要找場比武來打打,定立個比武規矩,再提個條件,打上一個賭?」見張成已無力作答,順水推舟,接著半譏諷半挖苦,道︰「你不說話,我只道你答應了。那好,這場比武便由我來和你打,比武規矩,依舊你定,所提條件嘛,干脆就我來定好了。」說到興奮處,不禁仰天哈哈大笑,道︰「我提的條件便是,這場比武,你若贏了,你留下,我走人,我若贏了,這把寶刀歸我。這個條件,你可答允?」眼見張成仍是有氣無力,回答不了,心中高興,只顧自言自語道︰「你不回答,我只道你答應了。」左手向前招招,笑道︰「既然如此,盡管放馬過來罷!」
張成迷迷糊糊中听見劉武揚向自己挑戰,只是諷刺挖苦,以自己剛才與水若寒說話方式,嘲笑自己,心中惱怒,氣得臉都青了,苦于渾身劇痛無力,開口不得,若非如此,不上前罵他打他才叫奇怪。心中實在苦惱,急火攻心,嘴巴一張,竟又是「哇」地一聲,吐了一大灘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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