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姐,林經理讓我過來找您,您看我今天要做什麼工作?」離開林倩的辦公室,雲無鑫很快找到在前台忙活的趙姐……
「真是難以置信,你這身打扮都讓我覺得自己年輕了十幾歲。真希望我能真的年輕十幾歲,至少還有希望追你。咯咯咯咯——走吧,我送你過去。不過當心點兒,在這里,很多女生和女人都很生猛。」趙姐一邊走一邊說道,「而你,恰恰能讓女生和女人都覺得很安全,對,就是現在這樣的表情,讓人覺得你很單純。」嘴上這麼說,趙姐心里卻不承認雲無鑫單純,盡管趙姐見過的男人要比雲無鑫見過的女人多。
走出六樓的電梯間,雲無鑫不由得感嘆著里的奢華和品位,四周牆壁上仿制的中國山水水墨畫和西方取自聖經傳說的經典油畫交相輝映,偌大的空間內從鋼琴、酒吧台、書架、若隱若現的彩色玻璃隔出來的小包間等等,錯落有致,充滿了閑情逸趣。
趙姐看著雲無鑫︰「這里只有銀牌以上會員才能到來,而你在這里只需要幫助客人,提供她們所需要的一切,從美容美發一直到美體,你都可以憑借自己的眼光給她們最合理的建議,當然也可以拍客人聊天喝酒、彈琴唱歌,但絕對不能違反會所的任何規定。在這里沒有人管你,但每個人都能監督你。好自為之,年輕人,努力啊!」
「謝謝趙姐!」雲無鑫笑道,趙姐點點頭離開,而雲無鑫則挑選了比較僻靜的角落走過去。不等雲無鑫坐下,幾個服務生圍了過來。「新來的?我叫沈浩。」一個高鼻梁男生說著伸過手去。雲無鑫笑道︰「雲無鑫,以後請多指教。」
「不客氣!」沈浩笑道。一旁的李明空也不失時機的把手伸過去︰「李明空,歡迎加入!」
「楊洋,你好!」……等到所有的男生都跟雲無鑫握手之後,兩個女生才有機會過來,蘿莉裝的蘇菲靦腆的笑笑︰「姐姐好美,我叫蘇菲,她是君可卿,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另外還有黎倩倩、孫曉曉,一會兒就過來。」
雲無鑫很無奈的搖搖頭︰「你好,首先我必須說明一點。」中性的嗓音似乎更能吸引男生女生的注意,「我是男的,不是女的。而且我這身服裝是男生穿的。」
「天!女生穿男生服裝太正常了!你別騙我們噢!」君可卿眼巴巴的瞅著說道。幾個男生更是驚訝的看著雲無心,本來以為剛才跟雲無鑫握手,是想引起這妞兒的注意,沒想到人家跟自己一樣也是大老爺們,白浪費了半天感情!
「真是男生耶!」蘇菲登時興奮起來,上下打量著雲無鑫︰「天哪,要是我有你這樣的身材和容貌,絕對去找太子哥一類的金龜婿嫁掉。不過現在呢,本小姐也給你一個機會,可以無條件的追我。」
「我們蘇菲小姐很狂野的,發誓要嫁給一個讓她心動的花樣美男,所以你必須小心點兒,以免睡覺的時候被蘇菲吞掉。咯咯咯咯——」君可卿笑道。
幾個男生大失所望,顯然沒了多少興趣,但蘇菲和君可卿卻興致盎然的對雲無鑫介紹起來︰「我們這里一般要到十點左右才會有客人到來,而且必須由客人自己挑選服務生,所以你只需要在這里等著就可以了,那邊有的是點心和酒水、飲料,全部免費,另外中餐、晚餐也都在這里,全部由會所送上來,也可以陪客人共進午餐和晚餐……」蘇菲和君可卿詳細的介紹,听得雲無鑫什麼也沒記住,因為雲無鑫只顧著欣賞二人嗓音,很迷人的女生嗓音。
沈浩幾個男生看著蘇菲和君可卿對雲無鑫大獻殷勤,不由得郁悶起來,自己兄弟幾個多少有些陽剛氣息,而這小子卻女人味十足,怎麼偏偏討女生喜歡呢?就在此刻,黎倩倩和孫曉曉幾個女生過來了,見到君可卿、蘇菲和一個陌生人唧唧喳喳,立即圍了上去。
孫曉曉狂熱奔放︰「哇——好靚,那些男生怎麼舍得放過你?!」一邊說著一邊還看看瞅向這邊的沈浩、楊洋等人。
「咯咯咯咯——他是男生了啦!」蘇菲露出潔白的牙齒和粉色的小舌頭,做了個很可愛的小鬼臉。
「男生?你說他是男生?」剛來的女生們一個個驚呼起來,仔細的打量著雲無鑫,黎倩倩甚至伸手在雲無鑫的胸前模了一把,目露星光︰「真的是男生耶!天啦,我們姐妹可都要被你比下去了!多大了,有女朋友嗎?我做你姐姐好不好?」黎倩倩向來在女生中以大姐大自居,順便也帶到雲無鑫這兒來了。
女生們對于雲無鑫的興趣顯然越來越濃厚,不斷地發問,讓雲無鑫險些招架不住,好在女生們似乎也不願意太為難美男,只是言語間和動作上多少有點兒曖昧。「唉——美女是搶手貨,沒想到美男也是搶手貨!」沈浩無奈的搖搖頭,幾個男生也都是羨慕得很,這些女生對他們素來沒有三句好話,但此刻面對雲無鑫卻很感興趣,實在讓男人郁悶,讓男生羨慕。
轉眼之間迫近十點,眼看著客人開始進來,女生男生們各自散開,大廳也安靜下來。蘇菲和孫曉曉在電梯間門口站著,等待著第一波客人到來。雲無鑫繼續留在原處,對于第一天上班多少有些期待。
「您好,歡迎光臨!」蘇菲的聲音就是好听,孫曉曉很利索的接過客人的外套放到衣架上。進來的客人看上去二十左右,但雲無鑫知道,這女人至少也得在三十歲上下,因為這女人的身材雖然不錯,但脖頸處的皮膚顯然不夠緊湊,不像是二十多歲女生的皮膚。
「婷姐,您來了!」楚雲海習慣性的迎上去招呼進來的女人。
大略的掃視了一眼,婷姐眼楮一亮,沖楚雲海點點頭,徑直走向雲無鑫,不知為什麼,雖然看不清楚雲無鑫的面容,但是婷姐總覺得雲無鑫讓她眼前一亮。「您好,我叫雲無鑫!很高興為您服務。」見到客人過來,雲無鑫本能的站起來,看在一個月一萬多的薪金上。
婷姐上下打量著雲無鑫,這女人很高挑,身材很不錯,此刻的動作也略帶矯揉,扭著身子坐下,語氣略微發嗲,恰到好處的發嗲,顯示出他此刻內心對于自己年齡上的不自信︰「坐吧,叫我婷姐好嗎?」
「婷姐!」雲無鑫微微一笑,有些不自然,雖說和林倩、蕭雨飛那樣的漂亮女孩子接觸雲無鑫很自然,跟馮瀟瀟更是自然而然,但現在面對郁雪婷這樣的女人,雲無鑫多少有點兒靦腆,不太自然。
楚雲海有些失望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和幾個男生相視一眼,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還是有點失落,畢竟之前郁雪婷很喜歡讓他服務的。好在客人陸續而來,男生們各自忙活起來,些許的尷尬也就不再放在心上。
「可以到里面坐坐嗎?」看到人越來越多,郁雪婷指了指附近的包間。
雲無鑫微微一笑︰「當然可以,不過即便是坐在這里,我也會為您服務完畢再接納其他客人。」雲無鑫說這句話的時候不由得一陣惡寒,靠,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某種意義上的非牛郎?林倩啊林倩,你可真會做女人的生意。
「那就繼續在這里吧。」郁雪婷笑道,從小手袋內掏出薄荷型愛喜︰「可以嗎?」
「您隨意。」
郁雪婷掏出一只,雲無鑫抿抿嘴,拿起火機為郁雪婷點燃。郁雪婷慢慢的吸了一口,輕輕的吐出煙霧,姿勢很優雅,卻隱含著內心的郁悶和孤寂,稍微向後靠了一下,拿煙的手擋在桌沿邊上,細長的手指夾著冒著青煙的愛喜煙,似笑非笑的看向雲無鑫︰「不喜歡抽煙嗎?」
「偶爾,當然薄荷型的煙不錯。不過我見到女人吸煙的不多,特別是像您這樣很優雅的抽煙,很有味道。」雲無鑫看著郁雪婷,不知道自己是在夸獎對方還是在討好對方,但不可否認的是,郁雪婷抽煙的優雅的確很女人。「煙抽多了不好,特別是您這樣的年齡。我是說,您如果想保持現在二十來左右的容顏,保養很重要。」
郁雪婷呆了一下,露出潔白的牙齒,嘴角帶著笑意,淺淺的酒窩很迷人︰「你很會說話,真的,不管你是在騙我還是在夸我,我都很高興。以前我來這里的時候,總是讓楚雲海幫我拿一些主意,可是今天看到你的時候就不由自主的過來了,想知道為什麼嗎?」
雲無鑫笑笑︰「可能因為我看起來更有安全感吧。」
「咯咯咯咯——像你這樣的小伙子,是最沒有安全感的!」郁雪婷按滅剛抽了一口的愛喜煙,拿出一塊木糖醇,把瓶子遞給雲無鑫。雲無鑫很自然接過來,取了一塊含到嘴里慢慢地咀嚼著︰「您是不多見的第一個就能看出我是男人的。」
「男人?咯咯咯咯——你還不能算是男人,只能算是小男生。」郁雪婷看了看時間,「我下午還有事,想打理一下頭發,可以幫我嗎?」郁雪婷隨意地說道,並沒有多麼的期待雲無鑫能夠提出多好的建議。
雲無鑫看著郁雪婷,目光有點兒讓郁雪婷不敢正視。雲無鑫笑道︰「現在的發型很不錯,從您的膚色和臉型上看,可以盡量把前額稍微顯露出來,這樣會更好些。而今現在細碎的卷發,讓您看上去太過成熟氣息,給人有些壓抑感。我是說讓人覺得不容易接近。」
郁雪婷瞅瞅雲無鑫,從包里拿出一面小鏡子,雲無鑫留意了一下,背面居然是卡通紅太狼的圖案,不由覺得好笑,這個年齡階段的女人,內心的向往是絕對期望自己永不衰老的,而且大多很羨慕比自己年輕的女生。
「你說的不錯。」一手理順了一下頭發,郁雪婷的酒窩再一次出現了,「陪我過去看看好不好?」雲無鑫起身道︰「很樂意效勞,您請!」郁雪婷笑著起身,準備和雲無鑫去發屋,迎面走過來一位四十來歲的女人,打量了一下雲無鑫,卻好似根本沒看到郁雪婷一般,直接把遮陽的披肩遞向雲無鑫︰「陪我坐一會兒。」
「對不起,我現在有客人,不能為您服務。」雲無鑫笑道。
女人微微一呆︰「她給了你多少小費,我都包了。」女人說完,出示了一下自己的金卡,瞟了郁雪婷一眼,「把他讓給我。」語氣居然不容置疑,也許是聲音大了一點,吸引了不少目光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