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土匪來襲
郭康將老婆拉到一邊,小聲的解釋,看到老婆還是一臉不信的表情,將杜安強遞給自己的鈔票拿出來,老婦人看到鈔票兩眼一亮,再看杜安的表情充滿了欣喜,笑呵呵的走到杜安身邊道「哎呀,原來是貴客,歡迎歡迎,寒舍有一些簡陋,希望貴客你不要介意。」
杜安心里月復議這變化得也太快了吧,不過杜安也沒有過多計較,畢竟看其家境就知道生活一定不怎麼樣,人的性格和環境有關,能夠在如此艱難的日子中活下去才是人們的第一念頭,至于樂善好施之類的是溫飽之後的事情。
杜安不介意的笑道「沒事,大娘,有不有什麼吃的,我快餓的不行了。」肚子好似配合杜安的話,發出咕咕的叫聲。
老婦人趕緊回到灶台邊,笑道「馬上東西就要好了,貴客你稍等一下。」杜安不好意思的道「大娘不要叫我貴客,叫我小杜就是。」老婦人也笑道「嗯好的,貴客,哦不是小杜。」很快將煮好的食物端上來,杜安看到那食物頓時無力了。
完全就是大米將米剝除後的糠,一碗有些發黑的漿糊,光是聞著味道就不怎麼好聞,看到老婦人和郭康都不好意思的表情,杜安知道這大概已經是他們最好的食物了吧,杜安咽了咽唾沫,整理了下表情,然後對老婦人咧嘴一下,捏著鼻子胡亂的喝下去。
至于味道怎麼樣根本沒有體會,食物下肚,杜安感覺自己的沒有那麼餓了。老婦人看到杜安這麼快就將食物吞掉,笑眯眯的道「小杜,還要不要再來一碗。」杜安看到老婦人邊說就邊準備將碗拿起再盛一碗,杜安趕緊模模肚子,然後道「大娘,不必了,已經吃飽了。」
老婦人也就那麼一說,至于端碗也就做個樣子,將碗放到灶台上,自己坐到桌子上慢慢的吃著飯,郭康看了下天,然後和老婦人說了一聲就拿著鋤頭回到地里開始勞作,杜安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于是便對老婦人道「大娘,你們這里離郡縣遠不遠。」
老婦人想了一下「挺遠的,要走一天一夜才能走到郡縣。」杜安還以為應該不遠大吃一驚,忙問道「怎麼要走這麼遠,對了你們村有不有人會去郡縣的。」一個村子的開銷和使用的東西遠不是自給自足都能完成了,必須和外面進行物物交換。
「小杜你準備去郡城啊,上個月阿虎他們才去過郡城,不知道這個月會不會去。」老婦人想了一下道。
杜安有些失望,接著道「那不知道有沒有人可以帶路到郡城去,我可以給他們這個。」說著掏出了兜里的紙幣。老婦人搖搖頭道「小杜,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去郡城,不過這陣子路上可不太平。」
杜安有些好奇的道「不太平,怎麼回事?」老婦人嘆了一口氣,有些悲傷地道「最近四周的土匪活動很頻繁,經常打家劫舍,哎。」杜安听到還有土匪,有些吃驚,趕緊追問道「土匪,這附近還有土匪。」
老婦人好像很稀奇的看著杜安,然後解釋道「據我們村里見識最長的人說的,好多好多地方都有土匪,這些土匪專門以打家劫舍為生活,專門對路上的行人下手,所以每一次去郡縣都得很多年輕力壯的男子一起。」說著想起了什麼傷心事,眼角微微的泛起了淚花。
杜安趕緊安慰道「大娘怎麼了。」老婦人哽咽道「我家的孩兒就是在去年去郡縣的途中遇到土匪,然後死掉了,可能我和老頭子就這麼一個孩子,老天真是沒眼啊。」說完坐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杜安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是好,只能看著老婦人不斷的抽泣,杜安輕聲道「大娘節哀順便,別哭了,你兒子在天之靈看到你這麼傷心也會難過的。」老婦人抽泣了一陣,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緒,語氣梗塞道「謝謝你小杜,沒事了,只是想起來難免傷心,好了小杜,你盡快還是走吧,過不了多久土匪就要來劫掠村子了。」
杜安一個來自和平年代,被不斷粉刷和諧的人是無法想象戰爭的殘酷的,也無法想象這個世界居然還有土匪。
杜安吃驚道「什麼,土匪劫掠村子,難道官府就管嗎?」老婦人嘆氣道「官府,官府和土匪同流合污,每年給官府上稅,誰會管我們這些村子的死活。」杜安再次被震的不輕,一個國家居然官府和土匪都勾搭在一起,那整個國家居然還能運行下去,真是奇跡中的奇跡。
「那好吧,大娘等下你介紹一個認識路的給我認識行嗎,我想盡快趕到郡城去。」老婦人听到杜安沒有打消要去郡城的決定也不在勸道,畢竟萍水相逢而已,老婦人將東西收拾好,然後拉上門,鎖上鎖,就帶著徐康直奔村長的家里。
「七嬸,來找爹爹啊。」一個長得高高大大的二十歲出頭的青年,看上去挺威武的,一臉笑容的看著老婦人,「嗯,阿虎。」然後指著杜安道「這位是一個遠方來的客人,想到郡縣去,來找二哥想問下路。」
阿虎咧了咧嘴對杜安笑道「你好,遠方的客人我叫郭虎,你可以叫我阿虎。」杜安也笑著回答道「你好,阿虎我叫杜安,你叫我安就可以了。」雖然杜安的年紀可能比對方大,可能長期勞作,在山間鍛煉的阿虎反而看著比杜安要大很多。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急速的敲鑼聲在村子的一邊響起,听到這聲音的老婦人和阿虎瞬間臉色一邊,阿虎連道別都沒有急急忙忙的往家里沖去,杜安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對身旁的老婦人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老婦人一臉恐懼的道「好像是土匪來了,哎,我的趕緊回去準備了。」至于準備什麼杜安不知道,老婦人也沒空說,老婦人連杜安都沒有管,直徑往家里走去,而杜安只能順著老婦人的身影走去。
敲鑼聲一直沒有停下來,到了老婦人的家門口看到郭康也一臉焦急的回來了,兩人趕緊跑到屋子里,杜安跟著走進去,看到老婦人將一些碎末的糧食藏到很隱蔽的地方,兩人心疼的將所有一個口袋拿出來,心疼的望著口袋,十分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