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朝元朗聲道︰「諸位看清楚了,這一場比武從頭到尾都是有心人的謀劃,目的就是嫉妒子羽‘兵家詭才’之名。初時命手下以毒針暗算,後來輸了卻不肯認輸,又命手下取子羽性命……四方學院建立百年,一直提倡君子之爭,從未出過這等無德無才卻忌賢妒才的卑鄙小人,諸位說,這樣的人該如何處置?」
「還用說嗎,轟出四方學院!四方學院里不容這樣的小人存在!」
「對,轟出學院!讓他不能再踏足四方城一步!」
「這樣的人,留在世上也是禍害,不如讓我一刀砍了算了!」
「算了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他也沒落著什麼好處,四方學院以德服人,饒他這一條命吧!」
「……」
听到台下吵吵嚷嚷的話語時,鐘子齊明白,這四方學院四方城已容不下他了。
原來……這才是藍子羽應他這場比武的真正原因!他的目的從來都只有一個,讓他身敗名裂,將他鐘子齊趕出四方學院!
好狠絕的藍子羽,他竟不惜以性命在賭!
鐘子齊心底一片冰涼,他暴怒地朝蘇朝元嘶喊︰「蘇朝元,你我無冤無仇,你為何如此待我?」
「公子,莫要動氣。動氣毒會發作得更快!我現在只能為你延後毒性發作期,無法為你解毒!」賽度急聲提醒道。
蘇朝元唇角勾起一抹淺笑,笑得好不優雅。「你是沒有得罪我,但你要殺子羽時難道沒有听說過我蘇朝元不允許任何人動藍子羽和白萱的消息?今日落得如此是你自食其果,你既然敢罔顧我的命令,就休怪我不留情面!」
他眸光微眯,清眸森冷。鐘子齊不由打了個冷顫!
是誰說蘇朝元溫和文雅、穩重無害?依他來看,蘇朝元雖沒有藍子羽那笑狐狸狡詐奸滑,但在某些方面上可不比藍子羽差!
白萱挑眉一笑,露出百分之百的嘲諷。呵,鐘子齊還真是瞎了眼,竟將一只睡覺的獵豹當成了無害的病貓!要知道,在對付敵人時,迅疾的獵豹絕對比狡猾的狐狸更有勝算!畢竟,狐狸只會設陷阱讓敵人自討苦吃,而獵豹,卻會在敵人不知覺間生生將敵人的喉嚨咬斷!
「蘇朝元,他藍子羽究竟有什麼好?他不過是個卑賤女奴生的賤種!他——」
啪——那出其不備的一巴掌,硬生生將鐘子齊打退三步!
「安靜了是麼?鐘子齊,你以為你是誰?烈御國鐘寧將軍之子?!你也不過是個妓女所生的雜種,你有什麼資格罵子羽?他跟你一個父親,你以為你能高貴到哪去?他能比你低賤多少?!」
蘇朝元這一掌用力過重,打得鐘子齊頭昏眼花,一張臉瞬間腫了起來,鼻子和唇角都留下血來。
白萱有些詫異的看著仍是一臉鐵青的蘇朝元。說真的,自相識以來她是第一次看到蘇朝元發火。看他平日一副溫吞穩重的樣子,任子羽怎麼逗都是溫文含笑,她曾一度以為朝元是天生沒有火氣呢!
「朝元,不必理他。像他這種連親生兄弟都能輕易殺害的畜牲,怎會懂得何為知己交心,何為刎頸之交?」白萱心底看不起鐘子齊,卻又不得不提醒蘇朝元。那家伙畢竟是子羽的兄弟,還是給子羽留幾分情面,別太趕盡殺絕的好。
「呵,白萱,不必顧及我的情面。人家既然不把我當兄弟當仇人,我又何必顧及他人情面?鐘子齊……今日我若僥幸不死,他日必取你性命!」
「子羽!」白萱听到藍子羽的聲音,以為他調息完畢,哪里料到藍子羽一臉黑氣,竟似已毒入膏肓!
「子羽!」蘇朝元搶上前將倒地的藍子羽扶起,驚慌之下只能為其輸送內力護住心脈,以保他能多支撐片刻。
「啊哈哈——棋差一招,滿盤皆輸!藍子羽,你輸就輸在我要殺你,不惜一切要殺你!而你竟還假惺惺的放我走,不願手足相殘。你輸就輸在你沒有我狠,沒有我毒!」
「兵家詭才?哼,笑話!你藍子羽不過是一個低賤女奴生的下流賤種,一個生來克母被親生父親遺棄的下賤奴隸,你有什麼資格得到這樣的榮譽?別忘了烈御律法的規定,凡奴隸所生子女一律為奴。你這一輩子,注定只能是個人人驅使的下奴!」
「哈哈……藍子羽,就算你天分比我強又能怎樣?你還不是輸在了我的手里!在父親眼里,你是他的侮辱,你是他身上洗不清的污點,他永遠都不能接納你,永遠都不能!」
「住嘴!住嘴!你給我住嘴!」白萱凌厲的一刀劈過,誰料想鐘子齊竟飛速閃開,她心一震,驚呼道︰「你……你沒有中毒!」
「當然。」鐘子齊笑得得意洋洋,「賽度怎會在會傷了我的針上抹毒?他說我中毒不過是騙你們,讓你們搶走真正的毒藥罷了。哈哈,你們竟還當成那是解藥!哈哈……解藥……」
白萱不可置信的搖頭,「這天底下怎會有你這樣的畜牲?禽獸尚知兄弟相惜,你……你簡直禽獸不如!」
鐘子齊卻不以為忤,他狂笑出聲,陰狠狠道︰「我若為獸,定要做那百獸之王!區區藍子羽,我還不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