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麥傾傾見書房的燈還亮著,想要從臥室直接穿過去,但剛走幾步,步伐就停住,這樣會不會顯得己太主動,到底水藍說什,怎這久還沒出來
懷著一顆忐忑的心,在己快要睡著的時候,感覺到熟悉的氣息,這才睜大雙眼,出聲道「怎在書房縮那久
「沒事,睡吧聞人逸疲憊的應一聲,幫聞人傾把被子往上拉拉,隨後才輕聲離開
看著聞人逸壓根不打算說,還弄出這一副姿態,麥傾傾心中也氣,也懶得挽留,顧的翻個身子,做著要睡覺的樣子
當門關上時,聞人逸劍眉緊皺,整張臉一直緊繃的厲害,至于水藍嘴中說的是否是事實,都要搞清楚,而且父親當年既然能調查那孩子,那就不能不當回事
麥傾傾一覺睡得很不踏實,明明是熟悉的環境,懷著一顆激動心來,但聞人逸卻中途拋錨,居然半夜發神經離開
天還沒亮,麥傾傾就走,她是故意的,就是氣聞人逸但當她疲憊的敲門時,並未听見余樂樂咋呼的聲音,隨後只能撥通余樂樂的號碼
「樂樂人在哪怎不在家,坐車丟累死……麥傾傾的牢騷還沒發完,就被手機里的聲音給凍住
「傾傾,一直在醫院,璟軒哥的父親不行,估計今天公司會去晚點,剛好幫請個假
「什不行,上次去看,沒那嚴重啊此刻的麥傾傾說不清什感受,一顆心堵得慌
「反正是真的不行,說是要準備後事,先掛
余樂樂聲音戛然而止之後,麥傾傾種種的吐口氣,倚靠在門牆旁,每走一步,都覺得沉重
說多少次,她不可以這感性,那都是她前世的事,她今生是聞人傾,麥家沒關系,沒關系但為什現在她如此難受……
最終還是不由主的往那家醫院趕去,畢竟她不想做讓己後悔的事情,但當她來到醫院時,只有余樂樂一個人,麥傾傾著急問道「麥璟軒麥語人呢
「傾傾是怎臉色怎這差勁璟軒哥估計在來的路上,安少女乃女乃,估計要過一會再來
對于璟軒哥麥老爺之間的恩怨,她還是多少知道的,但余樂樂搞不懂為什麥語也對麥老爺如此冷淡,一個即將去世的人,作為子女,卻並未放在心上
看著余樂樂疲憊的樣子,麥傾傾淡笑道「樂樂,先下去幫買份早餐吧,來的匆忙,忘記,餓死,快去吧
說這話的時候,麥傾傾很明顯的哽咽下,在進這個門之前,她詢問父親風主治醫生,知道父親真的大限到,她想要最後一次,也就是這一次好好的父親卸下包袱,父親好好的聊聊
一听麥傾傾餓,余樂樂趕緊拿起旁邊的包,吩咐道「傾傾好好照顧吧,現在就去給買吃
偌大的房間冷清的可怕,麥傾傾一步步朝著病床上沉睡的老人走去,坐在床沿,不知該說什
麥老爺似乎是感覺到注視,眼神無力的望著眼前,頭發凌亂的少女,泛白的嘴唇吐出的第一句話就是「記得,就是聞人傾
麥傾傾點點頭,還是沒有說話,繼續沉默著
「的女兒呢,來沒,咳咳……
很明顯,麥傾傾當然知道父親嘴中的女孩是誰,是麥語,但麥傾傾還是淡淡開口道「女兒來,現在正站在面前
她需要一個解釋,需要父親一個解釋,現在父親大限已至,她又必要讓知道聞人傾就是麥傾傾,或許這說出去沒人信,但的確是事實,她當年沒死,附生在一個嬰孩身體上
麥傾傾這一句話,讓病床上的老人听不懂,疑惑的望著麥傾傾,再一次開口道「說的是女兒安家的安少女乃女乃
「只有一個女兒,那麥傾傾是什呢麥傾傾重重嘆一口氣,有氣無力的回這一句,隨後一雙閃亮的淚眼緊緊盯著麥老爺那粗糙到極致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