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恩頓時臉色難堪的望著聞人逸,希望聞人逸能為自己說話,但是始終發現聞人逸的眼光絲毫沒有看自己,衣服淡然的表情。讓她意識到她似乎觸及了他的底線,頓時只能低垂著腦袋,急不可待的逃離這里。
「明天我會讓她出聞人家,不會讓她在你眼皮子地下晃悠。」說完,就起身往洗漱間方向走去。
麥傾傾倚靠在雪白的牆壁半天,听著浴室里傳來的嘩啦啦洗漱聲,頓時嘆了口氣,估計以後這樣的日子不多了,也讓她同時明白,她是壓根就不可能接納聞人恩和聞人逸在一起的事實。
聞人逸心情再怎麼不爽,或者再怎麼難受,基于常年的習慣,是壓根也不會讓麥傾傾發現絲毫,兩人雖然同床而眠,但是心思卻迥異不同。
聞人傾對一些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她不會笨到撞到南牆繼續努力的改變,而是對一些能做到的事情,她也要在走之前處理掉。
就像夏彤和麥小語都不是省油的燈,她說過在她離開人世之前,要留給安謙一個頭疼的問題那麼她勢必會做到。
正在聞人傾滿腦子想著辦法時,一旁的枕邊人淡淡開口道「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想什麼呢。」
麥傾傾轉過身子,主動投入聞人逸懷抱中,吸取溫暖,笑意道「你不是也沒睡,在想什麼?」
看著聞人逸沉默的表情,麥傾傾縴長的手指不自覺的模到那張冷冽的面龐,慢慢的勾勒,笑嘻嘻開口道「發現再黑暗中的聞人逸似乎討喜點,不想平時伴著一張臉,凌厲的厲害,怪不得樂樂總是不喜歡你。」
「只要你喜歡就夠了。」聞人逸心中暗暗決定,不管用什麼辦法,他一定要留下傾傾。這世上既然有這麼詭異的事情,那麼肯定也有辦法破解,盡管邪門歪道他也要試一試。
她也懶得多想,能多過一天是一天吧,隨後才慢慢閉上雙眼,沉睡過去。
隔日第二天,聞人逸便停下了手頭上所有的工作,派著手下的親信四處打探和挖掘這種事,亦或者尋找一些邪門人士。
麥傾傾也隱約的從管家那里听到了什麼,亦或者自己感覺到了什麼,對于聞人逸的日出晚歸,也沒多問,這樣大家心里有數不就行了嗎?
就在聞人逸一籌不展的時候,那個老和尚居然再次登門造訪,奈何麥傾傾卻陰差陽錯的被余樂樂給拽出去逛街了,理由是要多享受大好晴天的陽光,不能一直縮在家里不動。
「你終于肯出來了,你要知道要是我妻子真的消失亦或者有什麼不測,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挖出來。」
一看到來人,聞人逸戾氣盡顯,眼眸中殺氣濃重,這世上最悲哀的事那就是莫過于在你好不容易,苦盡甘來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結果卻得知是鏡中花,水中月,只是一夢夢,現在夢要醒了,讓他如何甘心!
所以對于眼前這個稀奇古怪的和尚,他是恨之入骨,生平第一次這麼無力的恨一個人,同時也恨自己的無奈。
聞人逸眸中的悲傷和無奈參夾的恨意,讓老和尚愣了幾下,隨後才雲淡清風的開口道「施主,知道太多可不是好事。」
「用不著你來教訓我,主動找上門,說吧,什麼事,直接跟我說就行了。」
老和尚掐指頭一酸,才發現他似乎粗心了,算錯了,那個麥傾傾人不在家,在外面,他這次找麥傾傾來,就是兌現那個她所謂最後的心願,然後過幾天她將會消失在這世上,軌跡要恢復從前,但是卻沒想到踫到這個聞人逸。
這個男人和麥傾傾好不到哪去,都是內心極度怨氣恨意重的人,渾身的陰氣和煞氣,這可如何是好?
說到底,是這個老和尚有點怕面對聞人逸,盡管聞人逸身上有多少怨氣,心中有多大的憤恨,但最起碼他是個活生生的人,而麥傾傾就不一樣,只是個魂魄,搶佔了別人的身體二十多年,他有權利讓這縷魂魄消失。
「既然大師那麼會算命,那不妨算算我好了,首先大師應該知道我的名聲,知道聞人家,若是我妻子真的出了什麼事,那麼我聞人逸在此發誓,一定不會放過大師,鄙人能力是有限,但在有生之年,恐怕大師一生都會記住鄙人的名字。」
這不是威脅,老和尚自然听的出來,聞人逸是什麼人,是什麼性格,他當然知道。
「施主,何不放開一切呢,回到原始的軌跡,那才是幸福美滿的人生,何不拘泥現在的不放呢?」
老和尚想要開導,結果看到聞人逸的眸子,頓時閉嘴了,手中模了幾顆佛珠,小聲念了幾聲經文,最後閉嘴了。
「原始的啟發點?說得好,可我不稀罕!你就告訴我有什麼方法可以讓我和傾傾能在一起?別跟我說沒有,既然都有這麼詭異的事情,難道就沒有別的?」
「方法只有一個,還是回到原始的啟發點!但是那方法是死路一條,施主是壓根無法做到的。」
只要是一線生機,他都要試試,頓時聞人逸急忙開口道「說。」
「要知道這世間上的輪盤是不停的轉動的,不允許一些事情月兌軌嚴重,所以必須按照原有的軌跡發展,而事件的起由正是當年的雷劈事情,也就是這件事情若是能阻止,那麼一切都沒事。」
聞人逸听到這,頓時松了口氣,頗為嘲諷道「這太簡單了。」
「施主,且听老衲說完。」老和尚打斷,繼續道「不是一道雷那麼簡單,意思也就是從打雷那天倒計時開始算起,若是麥傾傾並未愛上你,或者是你沒辦法化解麥小語和麥家的恩怨,那麼所做的一切也就失敗了,時間只有三個月。」
什麼!听這老和尚的意思,似乎是要他回道十年前的過去,回到孩童時代,那怎麼可能,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還要求傾傾那傻丫頭那時候喜歡上自己?這是完全沒可能性的!
「難道就沒有其他方法?」
「沒有了,就算聞人施主殺了老衲亦或者報復這個世界,也沒有任何方法了,而且若是失敗,那麼以後聞人施主的記憶力永遠不會有您夫人的記憶,永遠的抹殺!」
聞人逸沉默半響,心中的天枰左右搖擺,他知道這個老和尚是來找傾傾的,已經是第三次主動尋上門,時間已經耗不起了,搞不好那天傾傾人就真的消失了,這種賭他也是不敢打的!
頓時想到此,聞人逸終于下定了決定,開口道「我決定要試這方法,麻煩開始吧。」
「你真的要試?你可知那後果?」
「哼,嗦什麼,當然要試,試了心中有一線生機,有了動力和遐想,不試就坐著等死?坐以待斃?」
「哎,聞人施主。你要知道我剛才和你說的,希望你能好好的領悟,若是你真的能讓當年的事情沒發生,也算是功德一件!」
聞人逸有點不耐煩了,時間有限,她當然希望早點結束,亦或者要真是他回到幾十年前,沒辦法阻住,那麼他也不會苟活,他情願死,也不要丟失他人生中最寶貴的記憶!
「廢話什麼,閉嘴,趕緊開始吧。」
老和尚看著面前陰戾氣盡顯的男子,頓時面色一愁,但還是搖搖頭,默念著手指做法起來……
「少爺,上官公子集團的總裁今天結婚,您怎麼還沒出發?」老管家敲了敲門,在門外詢問著。
聞人逸揉了揉眉心,眼楮才勉強睜開,看著這里的一切,什麼都沒變,還是之前的樣子,唯獨不見了那個老和尚,難不成是騙他的?
「少爺。少爺,您該出發了,再不出發,就去晚了。」
正在聞人逸腦袋沉思時,管家的聲音隔著門鎖一聲聲的傳進來,聞人逸站起身,望著對面鏡中的自己,還依舊的模樣,再次無意拿起財經報紙,正是今天的……
「進來吧,你說誰結婚,和誰?」目前他得搞清楚狀況,只有三個月,時間緊迫的不得了。
「少爺估計是最近忙的太晚了,都糊涂了,當然是上官集團那個上官墨少爺和余樂樂小姐,就是那個少爺很不喜歡的那個小丫頭,听說剛才國外回來,智商高的不得了呢。」
聞人逸點點頭,出其不意問道「安家。」聞人逸不管多說話,怕引起什麼,所以只能套話。
「原來少爺還惦記著安家,少爺應該親自去安家拜訪下,畢竟也是表舅親屬關系。安謙少爺剛和麥家小姐確定姻親關系,少爺最起碼也得去祝賀祝賀。」
管家一襲很隨意的話說完,聞人逸臉色便深思起來。不是說時間倒回離傾傾被雷劈死前的三個月麼,照例說他現在應該在麥家。是個五六歲的孩童才對,怎麼身體和年紀一點變化也沒有?
「少爺少爺。您得趕緊換衣服,趕緊出發,快來不及了。」管家再次提醒道。心中也納悶今天的少爺怎麼不一樣。
正在這時候,門口處傳來甜美的聲音,穿著一聲銀白色的晚禮服,梳著公主花苞頭的正是聞人恩,「我的好哥哥,我都等你半天了,我們趕緊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