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校長,我們真的知道錯了,下次我們一定去合伙欺負別的學院的同學,這次就算了吧。」霍華德求饒道,他听說這個副校長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
「不行!你們嚴重違反校規,校長已經知道了,特地派我來懲罰你們,如果就這麼饒了你們以後學院不是要亂套了嘛!」
就憑您剛才的那番話,學院才真的可能會亂套了。霍華德心里暗暗的道。
「那認打是什麼意思?」霍華德問道。
「認打啊,你們兩個跟我打,讓你們用兵器,接下我三招我就當今天的事情沒發生過,怎麼樣?」
「我們認罰。」兩個青年同聲道,這個根本不需要考慮。
「你們還不知道認罰會怎麼樣就決定選認罰?」阿拉密斯沒想到兩個人這麼干脆。
「不管是什麼,我們都選認罰。」兩個人還是異口同聲。
「沒志氣。」阿拉密斯很失望,他已經很久沒和人動手了,心里癢的難受。
想了想,決不能輕饒了這兩個家伙,阿拉密斯最後道︰「認罰是不是?」
「嗯嗯。」
「七天之內,不管什麼原因,只要天童學院的學生在外面受了欺負,你們都要負責給我打回來,而且必須隨叫隨到,听到了麼?」
「是,那要是我們兩個打不過怎麼辦?」諾維斯基心里暗暗叫苦,要是這件事傳出去,這七天估計要把兩個人累死。
「打不過找我啊,我去啊,真是木頭疙瘩腦袋。」阿拉密斯就是要他們遇到打不過的對手,這樣自己才有出手的借口。
「好吧。」兩個人只能答應了下來。
見到兩個人答應了,阿拉密斯轉回頭沖著圍觀的人群大聲道︰「今天在場的人都給我听著,從明天開始你們就到什麼賭場啊,幫會啊去給我抱打不平,不要有顧忌,每個人保底兩個,完不成任務看我怎麼收拾你們,惹了事盡管找我身後這兩個兔崽子給你們出頭,听見了麼?」
「是!」場下所有的人異口同聲道。
完了!諾維斯基和霍華德心里哇涼哇涼的。
「阿拉密斯爺爺,您好。」
就在阿拉密斯想要離開的時候,亨舍爾迎了上來道。
雷諾本來也想過來的,但是被亨舍爾搶先了一步也就停下來看看他和阿拉密斯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
「你是誰?」阿拉密斯疑惑的看著面前的青年。
「是我啊,亨舍爾,我的父親是霍金斯,曾經是您的學生。」亨舍爾故意大聲道。
「哦是霍金斯的兒子啊,我可不是他的老師,我只是他畢業的等級考官而已。」阿拉密斯說完就朝演武場外走去。
「阿拉密斯爺爺~」
「怎麼?還有什麼事麼?」
「家父自從畢業之後一直對您十分想念,經常的叮囑我要是遇見您一定要邀您到我家里吃個便飯,敘一敘師徒之情。」
「不必了,霍金斯侯爵現在地位尊崇,我老人家可是高攀不起了。」阿拉密斯臉上已經明顯不耐煩。
「爺爺,這是家父的一點心意,還請爺爺笑納。」亨舍爾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錦盒將盒蓋打開雙手交到了阿拉密斯的面前。
「夜明珠!好大的手筆。」縱使阿拉密斯見多識廣見到錦盒中的圓珠也不禁吃了一驚。
「爺爺果然好眼力,這正是一顆百年的龍膽,家父希望您的功力再上一層,還希望您能收我為徒,教我武技。」亨舍爾終于說出了他的目的。
如果能夠拜阿拉密斯為師,那無形中三巨頭就成了他們家最強有力的後盾和同盟,這個龍膽還真是值得,好如意的算盤。
「哼,你們把我看的太輕了。」阿拉密斯生氣道。
看到阿拉密斯發了脾氣,亨舍爾以為對方是閑禮物太輕了,急忙道︰「爺爺您別生氣,其實這個只是個見面禮而已,您如果答應收我為徒,到時候您想要什麼說句話就是了。」
「滾!」
「爺爺~」
「我說滾!」阿拉密斯提高了聲音道。
「是,您別生氣,是我年紀小不懂事,有哪句話惹您不高興您可千萬別在意。」亨舍爾說完將手里的錦盒放在了阿拉密斯面前退了下去。
「把這個爛珠子一起帶走!」阿拉密斯一揮手就將地上的錦盒帶起扔到了亨舍爾的手里。
亨舍爾只能愣在那里,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這個老頭。
「師傅。」雷諾走到阿拉密斯面前躬身施禮道。
「放肆!師傅也是你隨便叫的麼?」看到雷諾居然上來就管阿拉密斯叫師傅可把亨舍爾氣壞了。
「你閉嘴!他就是我的徒弟,這里有你說話的份麼?」阿拉密斯見到雷諾很是高興,憑他的脾氣怎麼能夠容忍別人欺負他的徒弟,所以雷諾還沒開口他就搶先把亨舍爾罵了個狗血淋頭,要不是看著霍金斯的面子估計又該問他「認打認罰」了。
「什麼,他竟然是您的徒弟?」亨舍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如假包換。」
「他給您送了什麼禮物,竟然讓您收他為徒?」亨舍爾氣急敗壞道。
「什麼都沒送,是爺爺我主動要收他為徒的。」阿拉密斯笑呵呵的道。
「為什麼?這不可能他…他哪里比我好?你一定收了他什麼好處。」亨舍爾已經快要失去理智了。
「真的沒有,不但沒有,老人家我還給了他一顆玄天靈丹。」阿拉密斯看著亨舍爾郁悶的樣子覺得很好玩,繼續用話刺激他。
亨舍爾氣得就快吐血了。
這一次他的心靈受了很大的創傷。
昨天是賽琳娜今天是阿拉密斯,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自己想要做什麼,奧賽羅和雷諾都要和自己對著干,而且自己千方百計都無法得到的東西,他們居然輕輕松松就能擁有。
玄天靈丹是什麼東西亨舍爾非常清楚,如果和玄天靈丹比起來,自己的夜明珠真的可以直接踩碎了扔掉。
越想越是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回到賽爾城才短短的幾天,但是就是這幾天自己幾十年來的優越感因為一個猥瑣的胖子和一個鄉巴老弄的蕩然無存,心里擰巴到一定地步的亨舍爾暈了過去,這是一種本能,是生理上逃避的一種方式。
「有沒有認識這個家伙的,趕緊把他送回去找個大夫給他瞧瞧,不要就這麼死翹翹了。」阿拉密斯沒想到居然把亨舍爾氣暈了過去,畢竟是故人的兒子,還是命人將亨舍爾送回了侯爵府。
看著有人將亨舍爾抬了出去,阿拉密斯轉過頭沖雷諾道︰「小子,你架子夠大的,我讓你來找我你也不來,說吧,認打還是認罰!」
「師傅,您沒告訴我去哪才能找到您啊,學院里也沒人知道您在哪,這讓我到哪里去找。」雷諾連忙解釋,這個認打認罰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心誠則靈,如果你真心想找一定會找到。師傅我說出來的話還沒有不算數的,趕緊說認打認罰?」阿拉密斯並不听雷諾的解釋。
「認罰……」雷諾很有經驗,直接就選了那本來就是唯一的答案。
「算你聰明,認罰我就罰你跟我修煉三個月!」阿拉密斯笑呵呵的道,很有一種惡作劇成功的快感。
「謝師傅!」雷諾感激的道。
「走,別耽誤時間了。」阿拉密斯說走就走,雷諾連忙緊隨其後。
當這一老一小離開以後,演武場上很長時間都沒有一點聲音,大家對于這樣的事情簡直無話可說,嫉妒之心是每個人都會有的,自己拼死拼活的修煉就是為了有一天可以有一個還算說得過去的老師願意收自己為入門弟子,沒想到這個小子輕輕松松就能拜阿拉密斯為師,這讓同是天童學院的學生們心里真的是羨慕嫉妒恨。
「麻煩您我打听一下,有人看見我兄弟雷諾了嗎?」這個時候一個胖子從遠處跑了過來,拉住一個學員問道。
「哼!」沒想到被問到的人直接拂袖而去。
奧賽羅以為自己踫上了神經病,又向周圍人看去,卻發現在場的人全都像躲蒼蠅一樣躲著自己,偌大的演武場很快就剩下了自己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