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來到牌桌上,沖著諾維斯基和雷諾道︰「兩位請。今天咱們就來個簡單的賭法,每人抽一張,誰大誰就贏怎麼樣?」
諾維斯基沒想到對方居然采用這種賭法,這樣一來自己的優勢就完全發揮不出來了,不過對方也一樣做不得假,看來這個老頭還是有些氣魄的,真的想一賭定輸贏。
其實老人不是有氣魄是有恃無恐,就算對方贏了他也會找個借口繼續賭下去,直到他贏為止,誰讓自己金錢幫有勢力呢,這種欺負人的事情他們可沒少干。
一旁的雷諾看出諾維斯基的猶豫突然接口道︰「好,爽快。一翻兩瞪眼,我喜歡。」
轉回頭沖著諾維斯基道︰「大哥,這個賭法小弟我實在是喜歡的不行,不如大哥讓給小弟如何,只要大哥幫我注意金錢幫的人不要出千騙我就行了。」
諾維斯基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自己空有一身本領卻施展不出,現在自己賭和雷諾賭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早知道是這樣自己干什麼要出頭呢。
現在的諾維斯基有一些愧疚,想要堅持賭下去,沒想到雷諾根本不給他機會直接從牌里抽出了一張扣在了桌子上。
「到你了。」雷諾沖著老頭道。
老人沒想到這個青年小小年紀居然有這種魄力,自己便也從牌堆里抽出了一張扣在了桌子上。
「你先開。」老人突然有些心里沒底,不管怎麼說他也不想輸,而人的心態就是這樣,總是希望對方先開。
「等一等,咱們還沒說賭注呢。」雷諾笑呵呵的將老人攔住。
「不是說了麼,你贏了絕不會有人敢再攔著你。輸了就把錢留下。」
雷諾听完老人的話哈哈大笑,就連眼淚都已經被他笑出來,同時也把金錢幫和圍觀的人全都弄糊涂了不知道他葫蘆里面賣的什麼藥。
「有什麼好笑的?」老人追問道。
「你們金錢幫是不是佔便宜佔習慣了?我輸了要交出所有錢,你輸了只是讓我走,天底下有這麼好的事麼?」
「嘿嘿,告訴你小子,在我們全勝賭坊就是我們說的算,公平?我說的話就是最公平的,你們說對不對啊?」老人冷笑著問周圍的人道。
「對~」金錢幫的打手們一起附和道。
雷諾一直不說話,就那麼靜靜的等著對方的人全部安靜下來之後一把抓住老人的脖領子將老人拉到了自己面前。
「我贏了你們乖乖的交出四百六十五萬索羅金,至于出不出的去全勝賭坊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勞您老人家操心。」雷諾笑著笑著突然換上了一臉的嚴肅,惡狠狠的瞪著老人一字一頓的道。
老人沒想到對方居然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威脅自己,下意識的愣了幾秒鐘,知道雷諾把他放開才稍稍反應過來。
「哈哈~」老人也大笑起來,「好!這有何難,只要你贏了老夫,就是再多的錢我們全勝賭坊也賠得起,來吧!」
「等一等!」一旁的諾維斯基紅著臉走了過來道︰「我要加注!你們敢不敢接?」
雷諾看著諾維斯基知道他是在為剛才的事情自責,不過他們已經沒有錢了,不知道他還有什麼賭注好加。
老人也看出來這個青年有些臉上掛不住了,接口道︰「隨便加!多少錢我們都接得下!」
「我就加這個!」說完諾維斯基抽出匕首「呲」的一聲一刀就從自己的腿上劃下了一大塊肉來,然後笑呵呵的將血粼粼的肉扔到了賭桌上。
「我就加這個,現在到你了。」諾維斯基混若無事的將匕首扔到了老人面前。
這兩個青年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都這麼的狠?老人心里一突突,預感到今天的事情可能不好解決。
雷諾也被諾維斯基的舉動嚇了一跳,這是何必呢,大不了就是動手唄,不過雷諾同時也發現在場的所有人都被諾維斯基的舉動震撼了,不少的賭客都忍不住叫起好來,原來這就是幫會,就是比誰更狠,不管是對別人還是對自己。
「清場!」決定再試一下兩人,老人大聲命令道。
一聲令下,從賭坊的後堂又沖出來四五十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將所有賭客全部清了出去,很快賭場里就剩下雷諾和諾維斯基以及一大票金錢幫的打手。
整個過程老人雙眼都沒有從雷諾二人的身上移開過,他在觀察,觀察這兩個不超過二十歲的青年對于這種孤立無援的境地到底會有什麼反應。
結論是︰沒反應。
這也是老人最不願意看到的反應,現在他已經沒有那麼自信了,感覺事情怎麼有些超出自己控制了呢。
「你們到底接不接注啊?我的肉都涼了。」諾維斯基不耐煩的道,腿上的血已經差不多被他的真氣止住了,不過他腳下已經是一片血紅。
老人當然不會割自己的肉,但是這個臉他也不想丟,于是回頭朝手下人看去。
老人的手下當然也不願意,不過還是有一個新來的小弟被同伴推了出來。
被推出來的小弟已經嚇得快要哭出來了,今天他才剛剛因為還不上賭債被迫加入金錢幫,沒想到就趕上這麼個玩命的活兒,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動手的話,自己和自己的家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于是只能咬了咬牙,狠了狠心,手起刀落也在自己的腿上割下了一塊肉來。
他當然不會用真氣止血,更加沒有諾維斯基的錚錚鐵骨,所以他很丟人的「啊」了一聲把刀丟在一邊倒在地上直接暈了過去。
「把這個沒用的東西帶下去,把他的整條腿都給我砍下來。」沒有一絲同情,反倒覺得丟了顏面的老人氣憤的道,扭回頭看向雷諾明顯已經失去了耐心。
「現在可以開了嗎?」老人催促道。
「等一等,你手下的肉有那麼值錢嗎?」雷諾就是要消磨對方的耐心,這樣才能取得最大的利益,而且他覺得對面的老人真的很沒種。
「你也不是割的自己的呀!」老人狡辯道。
「哧」的一聲,一塊肉已經扔在了桌子上,一灘血水已經在雷諾的腳邊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