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戰和比武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它更加的殘酷、血腥和不確定。
混戰就意味著你在和面前的敵人拼命的同時,背後隨時會挨上致命的一刀。
混戰中的每個人都不能左右自己的生死,每個人能做的就是在自己倒下之前盡量多的殺死幾個面前的敵人或是瞅準機會在敵人的背後給上致命的一刀。
那邊一個青幫幫眾剛剛把匕首刺入了金錢幫幫眾的心窩,自己的腦袋就被後面的人一刀砍掉了一半。
另一邊兩個金錢幫的幫眾一左一右將一個龍幫的兄弟砍翻在了地上,就在他們準備攻向下一個目標的時候本應該已經死了的人又突然竄了起來一口咬住了其中一個幫眾的脖子滾倒在了地上,而另一個幫眾想要幫忙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四個青幫的人圍了起來。
同樣的畫面不斷的重復著,循環著,每一次重復和循環都會帶走很多血性男兒的生命,他們只是幫會中最普通的幫眾,但是在他們倒下的時候他們依然值得驕傲和自豪,因為生命是平等的,他們用自己的生命拼得了屬于他們的忠誠和榮耀。
史泰龍和自己的四個兄弟組成了一個小的戰斗團體,在對方的人群中不斷的突擊前進,就在他們快要接近瑪猊的時候,三個判官飛身迎了上來。
青幫的四個堂主也對上了四個判官。
青幫的四大堂主在實力上略勝判官一籌,但是金錢幫的判官們的配合確實比堂主們熟練很多,而且他們人人會打暗器,所以一交上手八個人就打成了一團,而且很快的,八個人每個人的身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暫時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面。
六個受金錢幫壓迫的幫會本就是來拼命的,在他們幫主的帶領下,所有的幫眾不計傷亡的死斗,面對實力強勁的對手,他們機乎每一個人都是在挨了七、八刀之後才不甘心的倒下,而且眼楮到死都不肯閉上。
瑪猊身邊最後的兩個判官接下了六個幫主,因為同是練氣的級別兩個判官很難和六個幫主抗衡,很快就被打的渾身是傷,但是即便如此兩個人仍然死戰不退。就在他們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一個化形的高手終于趕了過來,一瞬間就打飛了六個幫主中的三個將兩個判官救了下來。
就在高手準備了結剩下的三個幫主的時候,青狄到了,到了這個時候再也沒有隱藏自己實力的必要了,青狄亮出了自己化形的實力,一通重拳將高手逼了開去。
沒有了絕對實力人物的參與,剩下的三個幫主和渾身浴血的兩個判官再次呼喊著沖向了對方,遠處被打得吐血的另外三個幫主正在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雨越下越大,整個金錢幫的各個角落都有人在戰斗,但是為什麼透明的雨水落到地上會變的這麼紅?如血一樣的嫣紅,可惜那不是代表生的活力而是意味著無數生命的離去。
來之前誰也沒有想到瑪猊居然又請來了三個化形的高手,這個意外讓這次的屠幫行動變得充滿不確定性,不過既然已經開始了,那不論怎樣都要拼到最後一兵一卒。
依靠著諾維斯基的速度和納尼亞不拘的強勁實力,兩個人硬是纏住了五個化形的高手。
諾維斯基一開始就用上了白衣人的招式全力的強攻,而納尼亞則不斷的發出真氣全力的阻止剩下的高手對諾維斯基進行合圍,盡管這樣諾維斯基也幾乎要同時面對兩個化形的高手,而納尼亞為了操縱真氣同時攻擊三人也已經有些手忙腳亂。
「你們不是還有兩個高手麼?怎麼沒有一起過來啊?看不起我金錢幫是麼?現在後悔了麼?不過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今天就讓你們為看不起我瑪猊付出血的代價,來人給我放箭!」瑪猊在遠處看出了便宜立刻召集弓箭手放箭,同時嘴里不住的叫囂。
這次青、龍兩幫派出的人手貴精不貴多,總共也就八百人左右,而金錢幫的人數接近三千人要比他們的人數多出許多,在最初的慌亂之後金錢幫眾人發現對方並沒有派出所有的精銳,自己一方已經將對方的攻勢完全的抵擋住了,于是更多的金錢幫眾開始匯聚,並听從瑪猊的命令對場中的史泰龍等人不時的放著冷箭。
這一下青、龍兩幫的處境就越加的不妙起來,越來越多的兄弟中箭之後被對方的人砍翻在地,人數的差距在不斷的拉大。
這個時候,在金錢幫周圍的一座民宅里,一個男人拿著扁擔已經沖到了門口,而他的妻子卻死死的抱住了自己男人的大腿。
「放開我,我是去給你報仇,你忘了上次他們是怎麼欺負你的了,這個仇不報我還算個男人麼?」那人沖自己的女人大吼。
「不行,不要去,他們都是惡魔,你死了我可怎麼辦,咱們的孩子還不到一歲,你讓我以後一個人怎麼活?」女人哭著哀求自己的男人。
同樣的事情在附近居民的家中都在發生,男人們想要出去和金錢幫拼命,而女人和孩子則死命的勸住。
「嘩嘩」的雨水落在激斗的人群中,讓場面更加的撲朔迷離,大顆大顆的雨點激起了地上的塵土再加上大雨形成的水霧倒是讓金錢幫的人再也不能射出冷箭,這可是救了青、龍兩幫一命。
大雨不斷的傾瀉著,絲毫沒有減緩的趨勢,所有人的衣裳都已經濕的不能再濕,地面上的積水很快漫過了眾人的小腿進而漫過了膝蓋,沉重的衣服和腳下的積水讓所有的行動變得異常的沉重,很多人已經干脆扔掉了手中的武器,直接撲上去和自己的敵人扭打在一起,拼命的將對方的頭死死的按在積水中。
瑪猊發瘋了一樣的大喊著,踢打著身邊的金錢幫眾,終于負責射箭偷襲的眾人將手中的弓箭折斷扔在了地上,順手從腰中掏出了短刀和匕首呼喊著沖向了血戰的人群。新生力量的加入讓青、龍兩幫的情況更加被動。
蠻牛的身上已經中了三刀,每一刀都很深,本來他的傷勢就只是剛剛有所好轉,在這麼激烈的打斗中,原本的傷口再次崩裂,殘留在身體里的毒素又開始在他的身體里肆虐。
蠻牛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他的動作已經越來越遲緩,他的反應也越來越慢。
他知道自己不能死的這麼沒有價值,就在一個判官再次一刀砍向他的時候,蠻牛迎著刀口沖了上去。
這一刀砍中了蠻牛的腦袋,而就在這一刀剛剛砍進他頭蓋骨的時候,蠻牛已經扭斷了對方的手腕,就差一點,離要害的距離就差那麼一點,這一點就是生與死的差別,被扭斷手腕的判官被朱雀堂堂主一刀砍斷了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