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我有些事情想向您打听一下,不知道您現在有沒有時間?方不方便坐下來一起聊聊?」雖然我說的是問句,但是口氣絕對是毋庸置疑的。
「這好吧」掌櫃的躊躇了一會兒,便應聲做了下來。
「不知道這位公子想知道些什麼?」
「實不相瞞,我是奉了我母親的來這里‘考察’的」我也沒說謊喲,她確確實實把上官家的生意都交給我了,說考察不為過吧,我心里暗自說道。
「喲?不知道公子要考察些什麼?」掌櫃的像是來了興致,不由得問道。
「在下打算開一間酒樓,不知掌櫃的可否傳授點經驗給我呢?」我的態度恭敬的很,上輩子我都沒這麼對過誰。
「這個」掌櫃的顯得有些為難了。
「怎麼?掌櫃的不方便說?」
「不瞞公子,這間酒樓的狀況您也都看見了,我實在是沒有什麼經驗可以告訴您的,對不住啊」掌櫃的嘆了一口氣。
「」
掌櫃的見我沒有說話,便問︰「不知公子可否找好了地方?」
「在下還未找好地方,不知掌櫃的可否有好的地段推薦?」我盡心盡力扮演著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公子角色。
「不知公子覺得這里如何?」掌櫃猶豫了一下,說道。
「掌櫃的這是」我心中不免有了一絲疑惑,難道管家提供的情報有誤,這里不是上官家的商鋪?
「掌櫃的這是想出手這家酒樓嗎?」雖然心中有疑惑,但是我還是配合著掌櫃把戲演下去,正所謂做戲做全套嘛,不然
「正是,我也是實在迫不得已啊,您也看見了,這個時辰正是吃飯的時候,可是到這里來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可以說是寥寥無幾」掌櫃的一臉愁容的說道。
「可是我听說這里以前是鎮上最火的一家酒樓啊,如今怎麼」
「這件事要從半個月之前說起了」掌櫃的陷入了深思中。
「一個半月前,對面街突然開了一家酒樓,起初我們並未有太把它當回事,可是漸漸的發現來我們這里吃飯的人越來越少,去對面酒樓的人越來越多,最開始我們派人打听過原因,以為是因為他們家的價格比我們家的價格要低,所以人們才去對面酒樓。可誰知道當我們把價格降低的時候,對面的酒樓就像是故意擠兌我們一樣,把價格壓得更加的低了。無奈,我們為了留住顧客,只能再次降價,基本上我們是不賠錢的,但是一點賺錢的余地都沒有。可誰知就這樣,我們也沒能留住那些顧客」掌櫃的嘆了一口氣,哀傷的說道。
「想我二十幾歲就在這家酒樓打工,有感情啊,我也舍不得啊」說著、說著,掌櫃的有些跑題了。
「正如掌櫃的剛才所說,既然已經把價格壓倒了不賠的地步,為何還留不住那些人呢?」我突然也有些不解,不應該啊,一般來講,老百姓不都應該去實惠的地方嗎,既然掌櫃的都已經把價格降到了如此低的地步怎麼還留不住人呢?難道是菜的問題?我嘗了一口菜,還蠻好吃的啊,奇怪。
正當我想說出自己的疑惑的時候,我看見掌櫃的漲紅了臉,像是受了極大的屈辱一般︰「一開始我也以為把價錢壓倒低的程度,他們就該收手,可誰知,他們不單單把價錢往下降了,而且而且而且還」
只見掌櫃的漲紅了臉,也沒有說出而且還什麼來,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難道
這是,在一旁的小二姐搭話了,「掌櫃的不好意思說,那就我來說吧,他們雖然把普通菜的價格降低了,但是他們推出了一個叫‘人體盛宴’的菜系,只要是價格合理就可以」小二姐繪聲繪色的向我描述著關于所謂的‘人體盛宴’的情況,呵呵,真想不到啊,這所謂的‘人體盛宴’不僅是在日本能見到,這里竟然也真的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
「哎雖然這家酒樓不是我自己開的,可是我在這也干了大半輩子了,我真的舍不得啊!」掌櫃的無可奈何的說道。
「怎麼?這件酒樓不是您自己的?」我裝作很吃驚的樣子問道,事實上,我是很吃驚,剛開始听說掌櫃的要賣這件酒樓,我還以為管家弄錯了,後來又听掌櫃的這麼說,我想擱誰誰都會吃驚吧。
「不瞞公子,這家酒樓原本是屬于上官家的。」
「不知掌櫃的所說的‘原本’是什麼意思?」我抓住重點問道。
「我在半個月前便把這間酒樓買了過來」
「半個月前?」我大驚,不禁嘟囔出聲來。
「是的,半個月之前,最開始出這事的時候,上官家還會來人問問酒樓的情況,可是後來,許是她們不在乎這麼一個小小的酒樓吧,她們連問都沒有問過了,一個月前,我向管事要周轉資金,被告知說上面下來通知,讓酒樓自生自滅」
我下意識的在腦海里搜索了一下上官雲悠的記憶,發現根本這個身子根本沒有關于這件事情的記憶,而後我有把目光轉向了春兒,春兒也搖搖頭,表示不知道這回事。
「于是我便向管事提出了要買下這座酒樓這是現在,我真的是無能為力了,這半個月我幾乎花光了半生的積蓄,也沒能」掌櫃的痛苦的說道。
原來事情是這個樣子,怪不得這個酒樓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