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嘉楠不知道的是,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如針般扎向林小月的內心讓她心痛。
如果可以,她願意打開心給他看,心房里依然刻著丁嘉楠的名字,但她卻不能怎麼做,她不能去傷害另一個真心付出的女人。
半晌,她啞啞地盯著他開口道︰「五年了,我沒想我還會給你造成困擾,對不起。」
丁嘉楠慢慢地松開手,沒想自己的真情告白,得到的竟是這麼一句。
心,從頭涼到腳心。
原來時間真的可以沖淡一切,自己的深情未變,她卻早己變了。
「即是如此,我們己沒有合作的必要。」丁嘉楠難掩臉上的淒楚。
林小月踉蹌幾步,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她不會強難于人,也不習慣向人解釋,怔怔盯著丁嘉楠良久,木然轉身,淚己決堤。
自己最終還是賭輸了,海通將會因自己的貿然決定陷入艱難的境地。
其實此刻,只要她向他解釋一句,只要一句,那怕是回望一眼,他便馬上改變剛才的決定,但跌撞向前的她終沒回頭。
丁嘉楠氣結地拉扯下領帶,無力的挫敗感讓他想發狂。他能把她怎麼樣?
濕濕的海風吹亂了丁嘉楠的頭發,也吹亂了他的心,待他驚覺林小月已離去,忙追上前去時,林小月己沒了蹤影,眼底盡頭,是那輛熟悉的黑色大奔絕塵而去。
一記重拳下去,身邊的賓利發出了刺耳的尖叫。
林小月枯坐在辦公室盯著己空了幾天的辦公桌,思潮翻涌,耳邊再度響起丁嘉楠的每一句,的確,自己欠他一個解釋,但她能向他解釋什麼?什麼都解釋不起,難道要自己告訴他,自己是因為另人一個男人把他當一個賭注麼?什麼時候開始,她竟也學會了利用人。利用曾經的感情當作籌碼,幫自己實現一個心願。
林小月煩燥地起身,在辦公室渡來渡去。就在此時,丁嘉楠打來電話要她到恆利,難道是合約的事?林小月抓起鑰匙,向恆利急馳而去。
不到半小時,便到了落座于深圳繁華地帶的恆利大廈。
當電話里丁玲說林總到時,丁嘉楠皺起了眉頭,抬手腕看表時,差點噴火。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正要敲門,門卻打開了,還未反應過來的林小月被拉了個重心不穩,一下子撞進丁嘉楠的懷里。
好聞的幽香一下子竄進丁嘉楠的鼻腔,如果可以,他真想這樣抱她一輩子。
明明火藥味十足的他,此刻變得溫柔無比,還是那熟悉的氣息,還是那偉岸的胸膛,曾經,她就這樣安靜地被他抱著,因為,這是她的眷戀。
理智在瞬間清醒,這胸膛是她不能沉淪的,掙扎出他的懷抱,調整好心緒,迎上丁嘉楠失望的眼神道︰「找我有事嗎?」希望不是合約的事。
丁嘉楠陰著臉走到辦公桌前,指著設計圖紙道︰「我要你改動一下圖紙。」
「改動圖紙?」林小月望著丁嘉楠呢喃道。
「是的,如果你不改動圖紙,我將撤消合約,」丁嘉楠盯著林小月面無表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