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從來沒象此刻這般一籌莫展過,屏幕上長著大把洛腮胡子的人便是安德森,除了籍貫,出生年月,畢業學校,從業以外,其它的一片空白,要接近他,根本無從著手。這人孤僻到幾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地步,且極少在公共場合露臉,如此小心謹慎之人,難怪警方捕不到他更多的信息。
就在豹子緊鎖眉頭思考著如何創造機會時,手下的人傳來消息稱安德森準備離開吉隆坡,向當地申請的航線是飛往深圳。
這下精明的豹子可迷糊了,眯著眼深思這安德森唱的就竟是哪一出,中遠事件雖未對外公開,但中國警方己盯上他,他不可能不知道,不避其峰芒,卻偏往刀口上闖,意欲何為?
那我們先去深圳等著他。豹子下令道,一私人飛機,很快便消失在吉隆坡城市的上空。
如果沒有要職,豹子還會如以往般向她發上這麼一條信息︰想你了,老地方。靜靜落坐于自己專屬房間內,呷著手中的伏特加,腦海里怎麼也揮不去她的身影,索性過去瞧瞧。豹子站起身,快步走出王朝娛樂,身影連同褐色賓利,一並隱沒于夜色里,向著城中的某個地方急馳而去。
杵立于她的床前,墨然無聲,原本只是想看看她就走,夢中的低泣讓他伏,把她抱在懷里,林小月乍然驚醒,還沒來得及驚叫出聲,唇己被溫熱的兩片給截住。熟悉的氣息竄入鼻腔,「豹子」林小月低呼。喘著粗氣的豹子好不容易才能與她保持著距離,單薄的睡衣勾勒著她隱約的曲線,讓他滿腦子都是**,痛苦不堪。
「做夢了?」豹子轉移著注意力。
「嗯」仍被豹子抱在懷里。
「又夢到李皓了」豹子抬起懷中人的頭,對上她即便在黑夜,他仍感到晶亮的眼。
林小月搖了搖頭,剛才自己在做夢麼?為何夢中的人就在眼前呢?
「我正做夢夢到你,你怎麼就出現了呢,我還在做夢嗎?」林小月模了模豹子的臉,感到真實後,方知自己不是在做夢,但剛剛的確又夢到了他,很可笑,第一次夢到這個人,他就從夢中走了出來,一切就如在幻境中。
「你真的夢到我了?」豹子掩飾不住滿臉興奮,欣喜若狂地把她抱得更緊。
「我夢到你把我帶到一個森林里去了,你總是欺負我,我生氣就不理你,我就往前走呀走呀,卻怎麼也找不到出路,轉身找你的時候,你卻不見了,我就拼命的叫你,直到喊啞了嗓子,你也沒出現,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一伙人抬著一棺木,以為里面的人就是你,非得讓他們停下說不讓他們帶著你走,因為沒有你,我找不到出路,我好想你把我帶出這個森林,後來他們其中的一個人被我給纏急了,大聲地吼著我說︰「你的豹子沒死,他還在那條來路上等著你呢!來路?可我己經迷路了,哪還分得清我從哪里來,我又該在哪條路上去找你?我只好在哭呀哭、、、、、然後你就抱起了我,把我給驚醒了。」林小月深吸了一口氣,夢里的焦燥讓她此刻心里還發著慌。
「現在安心了嗎?」豹子揉撫著她的後背道,沒想自己入她的夢境竟是這樣的不愉快。
到底是半夜好入眠,本和豹子說著說著,林小月就進入了夢鄉,若不是床頭櫃上的幾個字,醒來的林小月還真以為昨晚的一切就是一個夢而己。
「我走了」蒼勁有力,卻依然簡潔。
林小月深呼吸一口氣,平平心緒,他總是這般乍然的來乍然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