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事情我都忘了。」我說著想要離開張東旭的身體,張東旭卻狠狠的將我摟緊不肯讓我離開。
「跟我回去,我保證以後晚上再也不扔著你一個人在家里了,就是生意在忙,在有應酬我也不去。」張東旭的聲音,淡淡的卻帶著無比的認真,可我卻沉默無言了。
「王瀟然你是不是有口氣沒出?要不你就打我一頓,我保證一下都不動。」
「那你罵我幾句,罵什麼我都不還口。」
「王瀟然,沒听見過你罵人,你會罵人麼?」
「要不你罵一句我听听。」
「就一句。」
……
「王瀟然你真忘了?」
「可我沒忘,我連做夢都會想,想著你在床上縮在我懷里的樣子。」
「王瀟然我不許你忘,我都沒忘,你也得記著。」
「記不住也得記著。」
「一個字都不能忘,一次都不能忘。」
……
「為什麼都不說話?」
「你不會嗯一聲?」
……
張東旭的聲音漸漸的遠了,我不知不覺的就睡著在了張東旭的懷里,而且睡的很沉。
疲憊的我走入了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走入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我的雙腳有些慢,可還是走了很長的一段路。
看見了澎湃著的大海,看見了藍天白雲,看見了站在海灘上低頭淺笑的一個人,看見了那個人雙手插在自己的口袋里,看見那個人敞開著白色的襯衫,迎風轉過了身。
風吹去那個人的發絲,將那個人的襯衫吹的很高,將那個人完美的腰身都露了出來。
我好奇的走了過去,一直的看著那個人迎風而立的頸長身體,看著那個人轉身看向我,看著我走來。
我不由的一愣,怎麼會是白浩凡?
夢突然的就醒了,醒來的時候身邊就躺著張東旭,張東旭摟著我摟得很緊,而且身上只穿了一條很大的褲衩,其他的東西都沒穿。
我一陣的心慌,張東旭怎麼把衣服月兌了。
不由得掙扎了一下,結果張東旭就醒了,睜開朦朧的眸子張東旭朝著我溫潤的笑了笑,問我︰「醒了?」
「我睡著了?」其實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我才這麼的說了一句,結果張東旭卻笑的無比的高興,摟著我呵呵的在耳邊笑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越來越會說謊了,王瀟然我怎麼這麼想要掐死你呢?」溫潤的聲音一瞬間冰寒了,張東旭一個翻身就壓在了身上,一雙眼楮犀利的瞪著我,讓我一陣陣的慌亂襲來,看著張東旭的雙眼都變得閃爍不定。
「怕了?王瀟然你也知道怕了?」突然的一笑,張東旭親了我一口。
我猛然的驚醒,才發現自己的身上也什麼都沒有穿,張東旭還穿了一條大褲衩,可我身上卻連一條內褲都沒有。
一瞬間我的臉上就灼熱的難耐,滾燙滾談的灼人,我突然就不顧一切的掙扎了起來,突然得就揮動著拳頭和張東旭奮力的反抗了起來。
然而張東旭卻死活都不放開我,不但不放開我,反而將我壓制的更緊了,一雙手肆無忌憚的開始在身上游走,我的雙腿沒有力氣,想動也艱難的笨拙,一雙手根本就無法阻擋住張東旭猛烈的索要。
更何況張東旭還用一只手按住了我的手,制服了我掙扎的雙手張東旭的另一只手就像是烙鐵一樣開始在我的身上撩撥,讓一層層的熱浪一次次的在我的身上徘徊游走。
我試圖大聲的喊著,可誰能夠來理我,這里的人都听張東旭的安排,我就是喊破了天也不會有人理會我。
「來人……嗯……唔……」我還是張口喊著,可一張口就被張東旭烙鐵一樣的吻給堵了回來。
我有些害怕,恐慌的扭動著身體,張東旭怎麼能夠這樣對我?
我一直都在掙扎,可我的掙扎什麼時候在張東旭的面前有用過?不都是沒用了。
慢慢的我開始屈服了,身體里的那一層層的熱浪開始在身上綿延,我一口接著一口的大喘著,身體漸漸的軟了,沒有絲毫在反抗的力氣了。
張東旭慢慢的放開了我的雙手,慢慢的撐起了雙手,慢慢的親吻著我的眉眼,親吻著我的唇角,親吻著我的身體,親吻著我的任何地方……
我微眯著雙眼,氣息在張東旭一次又一次的輕撫與親吻中一次次的升高又跌落,就像是一層一層的海浪一次次的從海上襲來。
我終于不再反抗了,張東旭親吻著我手,一次次的在身上揉扶,時重時輕的力度讓人連喘息都跟著跌宕起伏。
我已經不記得這樣過了多久了,可當張東旭突然而至的時候,我痛的睜開了雙眼,痛的咬緊嘴唇。
張東旭那一聲突然悶哼的愉悅從口中溢了出來,俯我的唇一下就被張東旭吸進了嘴里,口中又是一陣的翻滾,凶猛的熱浪開始了。
……
一夜的纏綿讓我累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即便是睜開眼楮看看都沒有力氣,張東旭似乎還意猶未盡,人也很精神,才剛剛將兩人的身體分開就又浮上了我的身體,只是這一次張東旭卻輕柔的多了,不那樣的急切,也變得循循漸進了。
「瀟然?」張東旭在耳邊低低的叫了一聲,我沒什麼力氣的搖了搖頭,抬起手原本是想要推開張東旭,張東旭卻拉住我的手不肯放開,輕輕的咬了一下我的指尖。
我有些疼卻也只是皺了皺眉,張東旭呵呵的笑聲低啞的在耳邊傳來,濕濕的舌尖舌忝弄著我的耳珠,輕輕的用牙齒磨咬,輕輕的咋出了響聲。
我搖晃著頭,只想要張東旭離開,可張東旭卻趴在了身上不肯離開,開始的時候在耳邊廝磨,到了後來就在身上輕輕親吻。
但也只是親吻,張東旭沒有再對我做什麼,雖然很想要,我也已經感受到了張東旭身體的膨脹,但張東旭卻沒有在要我一次,而是抱著我離開了床,去了浴室里。
被張東旭放進浴缸里的時候我微微的睜開了雙眼,看著我張東旭馬上低頭親了我一口,離開才給我的身上繼續的放水。
張東旭的臉上有些微微的紅,耳根的地方都紅透了,以前我都沒有發現,而今天卻覺得特別的紅。
浴缸的水很快就放滿了,而我實在是沒什麼力氣,就連看著張東旭的一雙眼楮都迷迷蒙蒙的睜不開。
張東旭坐進了浴缸里,將我拉到了他的懷里,一次次的給我洗著身體,一次的在耳邊輕輕的呵氣。
「累了?」張東旭一邊問一邊拿了很香的沐浴露涂抹在我的身上,手指經過胸口故意的抓了兩下,呵呵的笑聲從耳邊傳來,緊接著就是親吻著勃頸的輕吻。
我輕輕的顫抖,想要睜開眼楮叫張東旭別這樣,卻發現連睜開眼楮的力氣都沒有,想要開口叫張東旭別過來,一張口張東旭卻堵住了我的嘴,不讓我在發出一點的聲音。
……
洗了澡張東旭抱著我離開了浴室,將我擦得干干淨淨才抱著我回到床上,上了床張東旭就摟著我不肯放開,時不時的在耳邊說一些話。
可具體是說的什麼我都沒有听清楚,隱約的听見了什麼山誓山盟,甜言蜜語。
然而我一直都以為那晚上張東旭沒說過那些話,我只是在半夢半醒的時候做了一個夢而已。
初晨的陽光溫暖的叫人不想醒過來,可張東旭似乎早以按耐不住的要我醒過來了,手也開始在我的身上游動了。
我突然的驚醒睜開眼注視著張東旭的一張臉,對上了張東旭的一雙眼楮。
昨晚的一幕一幕突然就映入了腦海,我突然就神情呆滯的沒有了任何的反應。
張東旭是嚇壞了,一瞬間整個人就僵硬了。
「瀟然。」張東旭突然的將我從床上抱進了懷里,緊張的將我護緊,一只手摟住我的腰,一只手輕輕的拍打著我的臉,輕聲的叫著我。
我不言也不語的,雙眼注視著窗外溫暖的陽光,為什麼我都沒有看見慕容燼的那張臉呢?為什麼?
是因為我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還是因為他沒時間回來看我?
慕容燼,你不是說你一直都在我身邊麼?你不是說會一直的守著我陪著我麼?那為什麼你現在還不來?
我急的的哭了,臉上的淚水一次次的滑落,臉上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怎麼就覺得一顆心都空了呢?怎麼就覺得覺得被什麼人把力氣給抽走了呢?
「不許哭,該死的,王瀟然你哭什麼?到底是哭什麼?有什麼好不滿的?」張東旭大吼著突然的將我身體轉了過去,我卻看著張東旭不發一語。
「哭什麼?不哭,不許你哭。」張東旭硬是將我拉進了懷里,聲音一瞬間變得溫柔,也帶著輕微的顫抖。
張東旭慌張了,眸子閃爍著看著我,抱緊我喘息起伏。
我沉沉的閉上了雙眼,抬起手用力的在張東旭胸口上一下一下的錘擊著,張東旭你可知道你這是在吸毒,是在害了自己!
那幾天張東旭變得溫柔了很多,每天都陪著我在別墅里散步,推著我在別墅的外面曬太陽,小豪也變得開朗的很多,雖然偶爾的還會提起佑琳,還會看著電視的時候說那個節目是佑琳喜歡看的節目,可是畢竟是分開,總會有一些難以割舍,小豪還小,慢慢的就會明白了。
而白浩凡那邊一直也沒有什麼動靜,我讓阿靖幫我留意里一下吳媽的事情,結果阿靖說吳媽還是先前的樣子,一直在醫院里時好時壞。
听到阿靖這麼說我總是心里不平靜,總是晚上的時候吃不下去飯,而每一次我吃不下去飯張東旭都會不厭其煩的喂給我吃東西,雖然都是用他強硬的手段喂給我,可多時候還是在時候念念叨叨的說他下一次不會了。
其實我都沒有相信過張東旭會改掉,畢竟這麼久張東旭對著我暴躁的發火都已經是習慣了,既然是習慣想改就不那麼的容易,更何況改不改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或許是知道我是早晚都要離開的人,也或許是我早已經不在乎了,所以一直都都不放在心上,張東旭想說什麼想做什麼,我也都不介意了。
今天的天氣好,張東旭說要推著我出去走走,我沒說什麼,張東旭要是喜歡就推著我出去走走。
天氣確實很好,初夏里的風就像是春天的暖風一樣,輕輕的絲絲的吹進了衣襟,也不冷,暖暖的。
走過了不遠的地方張東旭抱著我離開了輪椅,讓我的雙腳放在地上,摟著我在草地上輕輕的曼舞。
「累不累?要是累了就摟著我。」張東旭的聲音微微的沙啞還有著擔心。
我沒說話只是安靜的摟住張東旭,讓張東旭帶著我慢慢的在草地上輕輕的晃動。
其實我的腿上一直都沒什麼力氣,可不知道是為什麼這幾天從張東旭給我喝了一些燙開始,就總覺得不那麼的麻木了。
開始我都沒喝,可張東旭總是喂我,一來二去就喝了不少。
只是我的雙腳還是沒有力氣,即便是麻木越來越少了,雙腿上也還是沒有什麼站起來的力氣。
可沒有力氣歸沒有力氣,我被張東旭摟在懷里,卻還能夠站住。
「昨晚又做夢了?」我突然的被驚醒,又夢見了白浩宇的滿臉都是血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自從那天張東旭要了我一次之後,我晚上睡覺就晚晚都會夢見白浩宇。
每一次夢見白浩宇白浩宇都坐在一片山野的花海里,周圍的花開始十分的嬌艷,而白浩宇的氣色也出奇的好,特別是那淺淡的笑容,一如開初的時候。
我總是在風吹起的時候走向白浩宇,走到白浩宇的身邊問白浩宇怎麼在那里,白浩宇總是在那個時候回過頭來看我,可看向我的時候干淨的臉上突然就滿是鮮紅的血液。
血液真的很嚇人,讓人毛骨悚然,滿臉都是血,鮮紅鮮紅的,眼楮里也在流血,鼻子里也在流血,甚至是嘴里也都在流血。
奇怪的是那時候我都不會醒,我醒來的時候是因為白浩凡突然張開嘴要吃我——
這個夢我一直都在做,已經連續的很多天了,我總是在覺得要有什麼事情發生,可卻說不清楚是誰有事情要發生。
我知道人類的夢境是白天過多的思考才會在夜里產生了大腦的活躍,可是為什麼一個夢境會晚晚的出現,這是為什麼呢?
是不是白浩宇出了什麼事情?還是白家要出什麼事情?
這個夢我沒有對張東旭說過,即便是在怎麼的問我,我也沒有告訴張東旭。
「害怕了?」張東旭摟著我很小心的問,似乎是怕嚇到了我。
其實我沒有張東旭看的那樣的柔弱,我只是無法面對此時張東旭和我的關系。
明明就已經在相愛了,我已經心里念念不忘了另一個男人,可張東旭還是夜夜都要摟著我,和我睡在一張床上。
對自己無法月兌離的軌跡感到無奈,也對張東旭產生了憐痛!
畢竟他愛我,而且愛的炙烈,愛的真切,我始終是不能給張東旭什麼,也忘不了慕容燼!
對張東旭多多少少的有著愧疚,可我卻對這愧疚無能無力,終究是什麼都沒法改變!
我始終不回答,到最後張東旭也只能是抱著我在別墅的周圍看了看風景,曬了曬太陽就回去了。
而回去的路上張東旭接到了一個人的電話,說要離開。
我看著張東旭沒什麼表情,也沒有什麼情緒,其實我听出來了電話里的聲音是姚靜雅。
「生意上的事情,這次去我一定快去快回,把我和靜雅之間的事情解決好,回來好好的給你一個交代,等著我回來。」張東旭掛掉了電話有些緊張的樣子看著我,臉色也有些一陣陣的不好,可卻沒有太差。
「晚上叫小豪陪著你睡,再要是不行我就打電話叫阿蠻阿嬌過來陪你。」
「晚上記得喝湯,那些湯都是我從非洲托人給我弄回來的藥材,還有一些北方的藥材,都珍貴無比,你記得喝。」
「還有……等我回來。」張東旭一臉的擔心,半蹲在我的面前不舍的看著我。
張東旭走了,臨走之前說了很多話,可我也無心的去記住幾句。
看著張東旭離開我很久才拿出電話打給了沈曼雲,很快阿嬌和阿蠻就過來接我了,而一並帶走的還有小豪,只是我卻沒有將小豪帶在身邊。
畢竟我沒辦法照顧我自己,何況是要照顧小豪。
我把小豪交給了阿蠻和阿嬌,請她們幫忙白小豪帶給沈曼雲,在電話里我已經跟沈曼雲說好了,孩子只是代為照顧,過段時間我會過去接回來。
我沒有說接小豪離開的人回是小弟,我只是說我想要出去好好的靜一靜,希望沈曼雲能夠幫這個忙。
沈曼雲答應,還答應幫我把阿靖這一邊也安排一下,讓張東旭無法知道我在這一邊的情況,沈曼雲答應的很痛快,電話里也叮囑了我一些事情,還問我需不需要阿蠻過去陪我。
我拒絕了,既然是將死的人,還惦記那些做什麼?
小豪有了依托,白浩凡那一面也斷了念想,剩下的就是張東旭這邊了,可我想時間總會撫平一切。
分開的時候小豪抱緊了我不肯讓我離開,可卻沒有不爭氣的哭出來,即便是有多麼的不想離開我,可最終小豪也還是放開了我,也還是沒有哭。
看著小豪稚女敕的小臉蛋我突然覺得我對不起這個孩子,是我讓他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分離之苦,這份認知我早該知道,可我還是犧牲了小小的他。
「小豪。」臨別前我叫住的小豪,小豪稚女敕的小臉面朝著我,一雙烏溜溜的眼楮早已不滿了氤氳。
我想了想才拉著小豪的手說︰「你如果想見佑琳就和祖女乃女乃說,她會像是愛我一樣的愛你,疼你。」
我相信沈曼雲是愛我的,也相信沈曼雲不會虧待了小豪,至于我,用張東旭的話說我從來都不識好歹。
「小豪記住了。」小豪想了一會才說,我點了點頭看著小豪離開了。
那天開始我和身邊所有的人都失去了聯系,除了遠在國外的小弟我誰都沒有聯系過。
我在華南路那里開了一間鋪子,一件不算大的書屋,每天都會有一點事情做,還請了一個人照顧我的起居,日子過的也算不錯。
而且我喝掉了張東旭給我準備的所有藥材,還定期到醫院里去復健,而且成效不錯。
我不知道是醫院的復健有幫助還是張東旭給我喝的那些燙有幫助,起碼現在的我不用在靠輪椅行走了。
兩個月的時間雖然不短不長,可是對于我來說卻總是漫長了一些。
想起每天我一次去醫院里復健的日子,那種苦真的很難挨,有些難以承受,與白浩凡那時候相比我覺得更加的辛苦,可在辛苦也挨過來了。
書屋的人不多,可是書屋里每天都會有幾個孩子過來,而在我這里孩子來看書都是免費的,這讓我也覺的自己還有那麼的一點用處,能夠為了社會做一點什麼,為了孩子們做點什麼。
「小雨姐還不關門麼?」是在叫我的聲音,我改了身份證上的名字,張東旭不是尋常的人,茫茫人海里找我應該很容易,雖然我一直覺得張東旭每一次找我都有些費力氣,可總覺得張東旭找我不難。
「你先走,我整理一些,回去了也沒什麼事情。」我看了一眼站在我面前的羅冰,我店里的管理員,每天八個小時,工作很認真,人也很飄來那個,而且說起話還很風趣。
「那我先走了。」其實羅冰早已經迫不及待的要離開了,門口早就有一個人在等她了。
看著羅冰離開我才站起身在書屋里開始整理,很多人看了書都不會放回遠處,不由的搖了搖頭,現在的大人連孩子都不如。
「快點,舅舅你快點,一會就關門了。」一個孩子的聲音,很稚女敕的傳來,我抬起看向了書屋的門口。
「都已經六點鐘了,麗雪別這樣,會影響到別人。」突來的聲音讓我微微的一愣,怎麼也不會想到會再一次遇見柯以博。
而當柯以博目及我的時候,同樣的也愣住了,而且看著我吃驚的眼神覺得的不亞于我。
一身黑色的柯以博還是我當初第一次見面時候的樣子,而且給人一種十年如一日的樣子。
「舅舅,你看到美女就沒出息了?」小女孩調皮的朝著我眨了下眼楮,又回頭看向了柯以博,柯以博猛地回神才低頭看著七八歲的小女孩松開了手說︰「你想看什麼,自己去看,舅舅在這里等你。」
柯以博的聲音有些沙啞,小女孩听見了柯以博的聲音,高興的直接去了書屋的里面,我原本該跟著小女孩過去,可因為柯以博在這里也就沒有。
「好久不見了?」小女孩去了書屋的里面,我就先開口和柯以博打了招呼。
「是很久不見了,看上去你很好。」柯以博走了過來,並站在我的面前看著我。
「坐吧。」我轉身走了幾步拿了一把椅子給柯以博,柯以博朝著我溫潤的笑了笑,坐到了椅子上。
我去了書屋的里面看了一眼柯以博過來的小女孩,看到小女孩已經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看書了,我才放心的轉身回來,給柯以博沖了一杯我喝的茶放到了柯以博的面前。
柯以博低頭看了一眼放到面前的茶,問我︰「我說我不喜歡紅茶還記得?」
「這是綠茶。」我說著笑了笑,其實我早就不記得了,只是他提起我又想了起來。
「你的腿沒事了?」柯以博低頭看著我的一雙腿,我微微的愣了一下疑惑的看著柯以博。
「你和白浩宇在醫院門口出了車禍,報紙上有你們的照片。」難怪柯以博會知道。
「沒事了。」我笑了笑,自己也端起了茶喝了一口。
「這里應該沒有多久,幾個月前我過來還沒有。」柯以博說的是書屋。
「兩個月了,我過來兩個月了。」我放下了茶碗才說。
「你和白浩宇離婚了?」柯以博並沒有遲疑,便問我。
我搖了搖頭,勾起唇笑了笑。
「不好意思。」柯以博看到我搖頭馬上的道了歉。
「沒事。」我收起了笑容低頭又喝了一口茶。
我的離婚協議早就在我離開別墅的那天就寄給了白浩凡,但是白浩凡遲遲都沒有寄給沈曼雲,這在之前是說好的事情,要是白浩凡把離婚協議寄給了沈曼雲,沈曼雲就在報紙上做一個尋人啟事,通知我。
而這兩個月以來我一直都有看報紙,而且每天都不落,但是一直都沒有看到我和沈曼雲約定好的尋人啟事出現。
「有時間一起吃個飯麼?你應該還沒有吃飯?」剛剛放下了茶碗柯以博便問。
「我晚上要早點回去。」我拒絕了柯以博,而柯以博也很理解的樣子點了點頭。
柯以博又和我坐了一會,說了一些關于老年公寓那些老人的話,便帶著小女孩離開了。
看著柯以博離開我才開始整理書籍,整理的大概有一個多小時,差不多了才關上了書屋,鎖好回去。
我住的地方不遠,而且周邊有一條繁華的街道,不需要坐車,只是走幾步的時間就到了,也就沒又打車的習慣。
以前我從來不覺得走路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可今天卻不一樣,或許我該說是從我能夠走路的那天開始,我就覺得能夠走路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穿梭的人群中,感覺自己能夠融入到人群里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走了十幾分鐘的路我停在了一間餐廳的門前,不由得笑了,真是覺得這世界太小了。
「又見面了?」柯以博看到我也是有些吃驚,但相比我的吃驚柯以博反倒是少了很多,看著我淡然的笑了笑,便轉身離去了。
看著柯以博帶著小女孩上了一輛黑色的車子,我不由的開始想象,柯以博是不是早已是有家室的人了,畢竟也是過了而立之年的男人了。
想著想著不由得發笑,是麼?而立之年?
張東旭好像也是而立之年了——
張東旭依舊是本市的市長,沒有听說張東旭已經不做市長了,也沒有听說有調任的事情發生。
報紙上,電視上看見的張東旭依舊意氣風發,而且更加的帥氣內斂了,偶爾的我會在街頭巷尾听見一些有關于本市最年輕市長的事情,但也都是茶余飯後的瑣碎事情。
和張東旭相比,白浩凡似乎才是這個城市里最添彩的男人,年輕英俊,卓爾不凡,可以說是這個城市里很多千金名媛爭著搶著要認識的人。
偶爾的報紙雜志上會有一些白浩凡和千金名媛共同出現的時候,但是撲朔迷離的事情是中只能算是一個謎。
其中的事情外人怎麼會清楚呢?也只有當事人才清楚了。
不過我到是覺得其中有一個唐曼的女孩很多彩,听說是個房產大亨的女兒,而且很漂亮,而且還听說白浩凡為博佳人一笑,不惜重金,想也是個不錯的女孩才對。
回到家里我開了燈,從我的雙腳能夠行走開始我就把保姆辭退了,我自己既讓能夠照顧自己了,就沒有必要在請人照顧了。
我住的房間不大,所以並不覺得空蕩,但房子里有不對的地方我卻還是能夠發現。
我只是走進房間里了幾步就發現了又不對的地方,但我卻說不清楚那里有不對的地方,心口上有一陣的恐慌蔓延到身體的沒一個地方,我突然的轉身看向了身後的門口,卻什麼都沒有看到,可轉身的時候面前的人卻嚇得我整個人都要窒息了。
我嚇得不輕,倒也不是在我的房子里見到了白浩凡,可畢竟眼前突然的出現了一個人,白浩凡又這麼裝神弄鬼的,多少有些害怕。
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發慌是難以避免的事情,特別是白浩凡還淡漠從容的樣子看著我。
我抬起手放在了胸口上,後退了幾步,白浩凡要嚇死我!
靠在門板上我呼呼的大喘著氣,白浩凡還是老樣子,還是不管不顧的。
喘了一口氣我抬起頭看向了一直都沒有走一步過來的白浩凡,淺色的牛仔褲,白色的體恤衫,怎麼穿成了這個樣子,像是普通的鄰家大男孩一樣。
白浩凡的臉上很平靜,平靜的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一雙眼楮也無風無浪的看著我,就好像此時的他和我是陌路人,在街上見面而已。
可白浩凡是怎麼進來的?又是怎麼走到的我的面前,剛剛我不是面前什麼人都沒有麼?
就在我打量著白浩凡的時候白浩凡穩步的走向了我,一邊走一邊撩動了淡漠的眸子,漆黑的眸子上下的看著我一點都沒有意外我的雙腿能夠站立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緊張的不行,竟然有一種想要逃跑的打算。
我喘息的聲音逐漸的減小,白浩凡也走到了我的面前,撩動著的眸子也落在了我的落上,看著我開始仔細的審視,審視了一會就沒事人的轉身去了客廳里沙發的地方。
我突然就一陣的茫然,看著白浩凡優雅的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雙手隨意的拿起一份我放在茶幾上的報紙看著,就像是坐在他自己的地方一樣,我的心茫然了。
努力的平撫著心上的茫然,我舒緩了一會才邁步走去了白浩凡那里,可剛走了幾步就被白浩凡突然抬起頭看來的一眼嚇得停下了腳步。
看著我白浩凡淡漠的眸子在身上打量了一會,隨即扔下了手里的報紙,又拿了一份封面上是他和那個叫唐曼女孩的雜質低頭繼續的看。
我有一種很可笑的感覺,這里是我的家里,為什麼我要怕白浩凡?
可我確實有點害怕白浩凡,不知道是為什麼,從見到了白浩凡那一刻開始心里就恐慌著,至今一顆心還是不安。
站在原地我很久才邁了一步,擔心白浩凡會抬起頭看我,我也沒有敢看著白浩凡,而是一邊打量著房間里有沒有什麼改變一邊走去了白浩凡的面前。
地方小的關系我就買了一個長條的沙發放在客廳里,所以我現在有些後悔了,當初我或許就該在緊湊一點買兩個沙發,這樣我就有地方坐了。
看著白浩凡如王者一樣優雅的坐在沙發的中間,感覺我就像是一個僕人一樣,在等著他發話,差遣我。
說實話,這種感覺並不是很好,所以我覺得白浩凡左面的地方也不是很小,坐上我也不會覺得擁擠,沙發原本就能坐四個人,現在只坐兩個人還很松快。
最近和羅冰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我發現我特別的能給自己找借口了,要是以前這種話為自己找借口話我怎麼能夠想的出來,可現在我竟然覺得並沒什麼。
我坐了過去,雖然有些不自然,可還是在坐下之後猶豫了一會看向了看著雜質的白浩凡。
不由得愣了那麼一下,總覺得白浩凡不一樣了,就連身上的氣息都變得不一樣了,可這種不一樣我卻說不出來是什麼。
「……」我張開嘴,話還沒有出口就被白浩凡的話給淹沒了。
「我餓了,做飯吧!」白浩凡風輕雲淡的那麼一句,像是在對我說話,又像是沒對我說話,讓我愣愣的注視著坐在沙發上看著雜志,連看我一眼都沒有過的白浩凡更加的茫然了。
「中午就沒吃,早就餓了。」白浩凡翻閱著雜志,看著醒目的標題,‘白氏少總裁’,目光隨意的在雜志上看著,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
我沒有打算要留下白浩凡在這里吃飯,所以我才沒有動一下。
「白浩凡你是怎麼進來的?」我想了想才問。
「以前不都是叫浩凡麼?」白浩凡看了我一眼,沒什麼表情轉開頭又看著手里的雜質。
「那你是怎麼進來的?」我又問。
「我餓了,去做飯。」白浩凡說的就像我應該去給他做飯一樣,說的很自然。
「那個…我們好好的談談……」下面的話我還在想,白浩凡就有打斷了我。
「我還沒什麼想和你談,我只想吃東西。」白浩凡繼續看著他手中的雜質,沒什麼特別的表情。
我突然覺得兩個月的時間和白浩凡沒辦法溝通了,可看著白浩凡此時不冷不淡的樣子應該早就對我釋懷了,想了想才起來走去了廚房,不過是一頓飯,興許白浩凡真的餓了,興許吃飽了就真的走了!
我又給自己找了個借口,其實我是不知道該如何的把白浩凡趕出去,打從進了廚房開始我就子里想著羅冰要是遇到了這種事情會怎麼做。
想起羅冰,要是遇到這種事情,羅冰就會在廚房里把餅鐺拿出去,直接出去請人走了。
想到餅鐺我真的看了兩眼餅鐺,可也就是想想我就算是做了。
收回了視線我就開始做飯,平時一個人吃得少,我總是煮點面條吃,家里也沒什麼菜,看了看才知道只有面條。
也只能委屈白浩凡了,就煮了兩碗面條,可結果面條端上了桌子白浩凡也只是看了一眼,便轉身坐回了沙發上。
「我不吃面條,重做。」不冷不淡的一句話。
我微微的發愣,重做?看向白浩凡本來打算說什麼,可白浩凡卻先發制人抬起眸子看向了我。
「四菜一湯。」我愕然的愣在了原地,都以為自己是听錯了,白浩凡還要四菜一湯。
「浩凡我們能不能坐下好好的談談。」我突然意識到了白浩凡來之不善,想心平氣和的和白浩凡談談。
我走向了白浩凡,並且端著兩碗面條走了過去,走到了白浩凡的面前把面條放在了茶幾上,筷子送到的白浩凡的面前。
「你先吃一點,不是餓了麼?廚房里什麼都沒有。」听我這麼說白浩凡才放下了手里的雜志,伸手拿起了我遞過去的筷子,端起碗低頭吃面條。
看著白浩凡吃面條我也有點餓了,就端起面條打算一邊吃一邊和白浩凡說話,也是為了讓氣氛不那麼緊張。
「浩凡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的?」我吃了一口面條問白浩凡。
白浩凡吃著面條似乎是在想著什麼的樣子,但卻沒回答我。
我皺了皺眉,又問︰「你怎麼進來的?」我這里的鑰匙只有我有,剛剛我開門進來的時候門鎖沒有壞,那他是怎麼進來的,我的房子是七樓,他也不可能從窗戶進來。
白浩凡還是不說話,只是吃著面條,而且不緊不慢的樣子也看不出來是真餓了還是假餓了。
看著白浩凡不理不睬的樣子,我就是再有多少的問題也都問不出來,低頭我開始吃面條,在沒有問過白浩凡一個問題,一句話。
而白浩凡自始至終也沒什麼反應,也只是低頭吃著面條,吃完了放下碗筷繼續拿起雜志看手里的雜志。
面無表情的樣子,淡然無波的態度,白浩凡讓我完全的不知所措。
心里的不安越來越重了,也不知道白浩凡到底要做什麼,要是以前白浩凡見面多會朝著我一頓大吼,或者是冷冷的看著我,質問我。
可現在看著白浩凡的樣子,眼楮里根本就沒有我這麼一個人,可既然沒有我這個人,怎麼白浩凡也不走?還坐在這里像是不會走了一樣?
原本我也只是猜測,可誰會想到我吃完了面條把碗送去了廚房走出來,坐在沙發上的白浩凡竟然不在了,我微微的一愣站在廚房的門口四處的看了看,客廳里沒有白浩凡的影子,而這房子也只有洗手間廚房和臥室客廳四個房間,客廳已經一目了然了,我剛剛從廚房里出來,那就是洗手間和臥室里了。
我先走去了臥室的方向,臥室離得近就想去了臥室,
推開了臥室的門,臥室里漆黑一片,很顯然白浩凡不再臥室里,可我還是聲音不大的叫了一聲,听不見回音我才關上臥室的門走去了洗手間。
看著洗手間的門不由得在心里思忖,白浩凡要是在洗手間里應該會有一點聲音才對,怎麼會一點聲音都沒有?
站在了洗手間了門口我抬起手敲了敲洗手間了門︰「浩凡你在里面麼?」
洗手間里沒有回應,我微微的皺了下眉看著洗手間的門板,又問了一聲︰「浩凡你在里面麼?」
結果洗手間里還是沒人回應,我就這麼的以為白浩凡是真的離開了,可結果當我推開了洗手間的門見到了月兌著衣服的白浩凡整個人都愣住了。
月兌掉了體恤的白浩凡,隨意的把手中的體恤掛在了一旁的簡易衣掛上,幾步就走到了面前,走到面前便低頭看著我問︰「胖了還是瘦了?」
——找了幾個錯別字,結果說字數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