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反正現在只要黃金萬兩就能娶,陀羅國是娶定了!」阿不思還是無比的堅決,姑且不論步縴凰是否真的銷毀了《步家兵法》,但是娶了她,起碼其他人也拿不到《步家兵法》。
「你當你贏定了嗎?」縴凰冷哼。
「哼,當然!」既然對手是俞王,他肯定不怕,穩贏!
「那本皇也不能不參加了!」完顏承司輕淺笑道,「放心,即使我們贏了,迎娶步小姐的聘禮依然不變!」
「當然也要算上我!」蕭元彬也舉手參加,「我也是,我也是,贏了,迎娶步小姐的聘禮也不變!」
「步縴凰,你真的要比?」身後的龍天澈沉聲問道,那語氣分明就是要她不要。
縴凰還是沒有回頭看他一眼,只是看向俞王,「俞王,你會輸嗎?」
「與你在一起,本王絕對不會輸!」俞王沉穩地說道,也轉了轉身子,不看震怒得鐵青用吃人眼光看向自己的龍天澈。
「好吧,金運這邊就由我與俞王府代表出戰吧,你們三國贏了就能娶縴凰,輸了,留下你們的聘禮,回去吧!」縴凰笑笑道,雖然還沒有公布挑戰題目,可是也自信滿滿的樣子。
頓時,阿不思、完顏承司、蕭元彬都戰意滿滿的,而從頭都被縴凰忽視到底的龍天澈則快氣炸了,可是在三國來使面前卻依然不得不保持一臉鎮靜的樣子,只是龍椅的兩柄已經裂得不成樣了。
夜已深,一條挺拔頎長的黑影徑直地往寬大的床榻里,冰涼的沒有人,空氣里回蕩著都是他熟識極了的百花香味。
黑夜視物對他而言不是一件難事,掃視一周四處沒有那伊人的倩影,最後他的眸光停留在床榻旁邊的巨大衣櫃里,然後一個閃身來到了面前。
打開門,果然見到她正亮著眸子瞪著他。
「你知道朕要來,所以故意躲在這里避開朕?」他冷冽地問著她。
見到她的那一刻,懸于心頭的那種沉甸感褪去不少,可是一想到她是故意對自己避而不見,卻不由得又是一陣怒。
縴凰沒有哼聲,只是將自己緊緊抱緊,將臉撇到另外一邊去,不想見到他。
「為什麼不應朕?」他甚是憤怒地質問著她。
縴凰還是不哼聲,靜默地感受著他那如狂風暴雨般氣的氣息。
「步縴凰,你就真的想嫁到其他國家去,當別人的妃子麼?」他壓抑著心里一股又一股涌起的怒氣,她這是在報復他,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她繼續的沉默已經讓他無法忍受,他將她的臉掰向自己,捏著她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看向他的眼楮,「回答朕!」
「嫁去其他國家,當其他人的妃子,起碼是真實的榮華富貴,起碼也有別人的憐愛,留在這里,不過是過著低人一等、任人欺辱的卑賤日子,還有與你相互憎恨,實在是想不到為什麼要委屈自己留在這里!」她的聲音分外的寂寥,隱隱透著寒涼。
「你恨朕?」她這一句話里的意思很多,可是他介意的是她對自己的恨,帶著痛咬牙切齒地問道,「你有什麼資格來恨朕?」
「你傷了我的心,為什麼我沒資格恨你?我曾明明白白地告訴過你,讓你不要再對我有那麼一丁點的溫柔,因為我會愛上你的。可是你一次、兩次、三次地對我好,一次又一次地來撩撥我的心,卻最後又告訴我,以後我都不會在你的世界里,徹底地將我打進了地獄……既然你只愛雲星玥,那麼我也只能好好地保護我的心,不會讓它再受半點傷害了!」那種壓在心底的苦澀又直涌上喉頭,讓她梗塞得發痛
「所以你一定會讓自己輸,對嗎?」他清冷地問道,可是語氣卻是無比地肯定。
她故意的,因為俞王怎麼可能會贏?
縴凰倔著臉,還是不哼聲地看著他,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臉是什麼樣的神色,只在這黑暗中看到他那的點點眸光,她心里也說不清什麼滋味,選擇讓一切沉默。
「步縴凰,無論你輸也好,贏也好,朕告訴你,這一輩子你永遠都逃離不掉這個皇宮!」因為他早在她挑起那個決戰前,在她選擇嫁去哪個國家時,他都有了注意,務必要將她搶回來,哪怕是不擇手段的血流成河。
縴凰還是不哼聲,倔強的臉什麼神情都沒有,任由他將自己抱起來放回到榻上,任由他為自己蓋好被子,她只是背對著他,卷縮得小小的,緊緊的。
沒有別人要給她溫暖,那麼她還是會懂得要溫暖自己,正如沒有人要愛她,那麼她還是會懂得要愛自己。
他見到如此的她,脆弱倔強卻總是寂寞得讓人心憐。
他卻也只能無可奈何,只曉得盡管她就近在眼前,可是感覺卻隔得好遠好遠,兩人間似乎漸漸形成了一堵透明的牆一樣。
怔怔地守候在她身邊一會,最後,他也只能虛軟地站了起來,消失在這滿是她香馨氣息的房間里。
他的一離開,只剩寂寞纏繞,她的心就像被戳穿了一個洞,有一種溫熱的液體汩汩外流,夾著痛,夾著酸,夾著苦澀。Pxxf。
黑暗中,寂靜得只听到心的哭泣聲,空靈的低喃聲幽幽響起,「步縴凰,你又不乖了,說好不哭的,說好不再心痛的,說好要忘記的……」
天微亮,依然夾著一絲寒涼,校場上凜冽地站著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相似的面貌,只是一人頎長精壯相貌俊美無鑄,另外一人身體略微的胖外加一臉憨厚好騙的樣子,兩人的神色都非常的凝重嚴肅,流竄著一種緊繃的蕭颯。
此時兩人都身穿沉重的盔甲,一人持著寶劍,一人持著長槍,對立而佇,略微喘息。
微風掠過龍天澈的鳳眸,微眯起來只因剛才的對手竟然沒有自己想象般的弱,「大皇兄,此次的比賽只能贏,不能輸!」
「我沒打算要輸!」
「朕擔心的是步縴凰……」他就怕的是步縴凰存心要輸,所以他一大早就召了大皇兄進宮來模他的實力,結果比他所以為的最好還要好,這讓他甚是驚訝。
現在,他擔心的是這個大皇兄一向以步縴凰馬首是瞻,若然步縴凰要他輸,就算這大皇兄根本有要贏的實力,那麼也會故意輸的。
「縴凰也不會輸的,因為她讓我不要輸,那麼我與她就一定不會輸的!」俞王一臉忠厚地說道,狹長的眸光盡是對縴凰的信任。
「倘若她讓你故意輸,你就會保留實力嗎?」龍天澈問道,這時候他也只能指望這個大皇兄了,指望他能站在自己這一邊。
「她不會故意讓我輸的!」俞王甚是堅定地說道,手里的長槍重重地往地上一放,地面揚起了塵土,震了震。
「為何你如此的肯定?」龍天澈不相信,所以他如論如何也要得到大皇兄的保證,竭盡全力地去贏,哪怕是不擇手段地威脅,他也是眼不會眨一下。
「因為這比賽被可不比,昨日縴凰可以直接說要嫁個哪個皇子就可以了……我那麼蠢都看得出來,怎麼陛下卻昏了頭看不清?」俞王譏諷地說道,「縴凰只是想為我出一口氣,她最討厭別人欺負她的家人,所以她想借此比賽告訴天下人,我俞王並不是他們所想以為的無用。」
子為為麼。龍天澈倏然恨恨地瞪著這個有著血緣關系的大皇兄,他說他是步縴凰的家人,他與步縴凰是家人,那麼自己呢?就成了外人了嗎?
「她真的將你當成是家人嗎?她是利用你的吧,一直都是在利用你的……」微垂的鳳眸閃過一絲邪惡,他勾著殘虐的笑說道,譏諷著這個愚笨大皇兄的蠢。
「不是的,她是在保護我的,她說我是她的大哥!」俞王甚是憤怒他對縴凰如此邪惡的污蔑,「而我也將她當做是妹妹,所以我們是一家人,沒錯!」
「哼……大皇兄,我跟你才是兄弟啊……我跟你才是家人……」龍天澈略抬眸,魔魅般的鳳眸似帶有催眠的魔力般,卻又透著恨瞪著俞王,「步縴凰,可是有份謀害先皇的……她還污蔑是我母妃,對啊,因為她害死的是我母妃,不是你的母後,你當然不心痛。可是,先皇是我們共同的父皇啊……還有你也是四大家族的後人啊,四大家族都是被她一手摧毀的……」
「不,她是無辜的,我相信她!」俞王焦急地解釋著,看著這個像入了魔般恐怖的五皇弟,又是心痛又是心急又是害怕。
「可是她真的想害死我,只是我命大而已……大皇兄,她想殺了你的親弟弟,為什麼你卻與她要做一家人,那我呢?」似魔般恐怖的他卻又萬分無助地看著俞王,似是絕望無助被拋棄而逼不得已成魔般,看得原本心甚是害怕的俞王卻又非常的心痛與心憐他。
「你也是我的弟弟啊,我跟你也是一家人,這也是一輩子改變不了的事情!」俞王也說道,不曉得這個弟弟怎麼了,似乎是恨著縴凰又似乎是嫉妒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