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軒名說︰「我並不在乎你過去是什麼樣子,因為每個人都有過去,就算你談過戀愛或者愛得很深,那都已經過去了,可那個男人不是過去,我覺得他好像夾在我們中間,讓我感覺很不舒服,最重要的是你的態度。」
「他只不過是我高中時暗戀的老師而已。」我考慮再三最後把這幾年的感情在劉軒名面前做了這樣一個總結。
「現在呢?」
「就關系比較好的朋友而已。」我輕描淡寫。
「他對你呢?」劉軒名擺出一副警察拷問犯人的姿態,背靠著坐椅,雙手在胸前環抱。
「朋友啊!」我有問必答,也不多言。
「好」劉軒名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像是做總結報告般︰「既然是這樣我也不多問了,我相信你!」
我愣了愣,還沒回過神。劉軒名夾了一塊酸辣魚放在我碗里說︰
「吃飯」
我看他的表情像是真的釋然了的樣子,就沖他邪笑說︰
「跟你商量個事唄!」
「說」
「我能不能不吃這魚」我夾起他放在我碗里的魚塊,準備往他碗里放,見他瞪著我︰
「不能!」
「**,獨斷,大男子義」我邊挑著魚塊里的魚刺,邊小聲嘀咕。劉軒名毫不理會,全當我放屁。
劉軒名開著車往花店的方向駛去,我坐在他旁邊有些昏昏欲睡,路燈一盞一盞從車窗前劃過,夜色下的城市有一種朦朧美,美得讓我們都不想開口打破。
我突然有些感觸,眼楮看著車子前進的方向,淡淡地開口︰
「如果哪天我們結婚了,你還會帶著我這樣到處跑嗎?還是我會成黃臉婆,天天守在家里給你做飯菜等到天黑也等不到你回家?」
「偶爾帶你跑跑,偶爾在家等我,這樣就挺好。」劉軒名握了握我的手說。
「你大我這麼多,要是老了身體不好,先走了,我怎麼辦?」我繼續暢想未來。
「我會留一大筆遺產給你,到時候不愁吃喝,就不怕了。」
「沒心沒肺!」我罵他。
「怎麼沒心沒肺了?」劉軒名開車間隙側過頭看莫明其妙生氣的我。
「你走了,到時候就剩我一個人,多孤獨啊!老都老了,要那麼多遺產干什麼?陪葬啊?」
我說著說著,竟真的生起氣來,真正的莫明其妙︰「反正你就是這個樣子,全不把人家當回事,只想著你那點錢。煩死你了!」說著就往他胳膊上掐了一把。
「好好的又怎麼了?你們這些女人啊,真是奇怪!」
「奇怪也是你奇怪」我豎起食指指著他側過來看著我的臉說︰「你記著,到時候要死也是我先死,你敢死在我前頭,我就…」我語塞了。
「你就怎麼樣?」劉軒名樂了,到了目地的,靠邊停下車,看著我。
「我就殉情!」也不知道怎麼腦子里就冒出這麼一句話,可能覺得比較有威懾力吧。
「傻瓜!」劉軒名拍了拍我的頭,將我擁入他懷中︰「你怎麼就這麼傻呀!」
「誰傻了」我推開他︰「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好,我傻,否則你怎麼會看上我這個傻瓜呢,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嘛!」
沒待我回話,他用唇堵住了我的嘴,他鼻孔里呼出淡淡的煙草氣息,卻讓我覺得很安逸。